李高明!大唐太子啊!站在李承乾身边的黄刺使和韩都尉浑身一个哆嗦。
前段时间山东境内屠杀五万高句丽奴隶的事情犹在昨日,而杀掉这些奴隶的命令就是眼前这个少年下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也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单凭能下令杀掉这么多人,就足以证明下令之人的冷血与无情。
想到这些,黄、韩二人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后背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再看眼前如邻家少年般无害的少年,隐约间感觉到在他身上缠绕着无数的索命冤魂,阵阵厌气在他的身上不断向四周散发,血腥的气息充斥的周围每一片空间。
早知道这他,这一次的混水就不应该来趟!这是黄、韩二人共同的心声。
“咻……嘭”淡黄色的烟雾在不远处升起,似乎在昭示着彭家末日的到来。
“‘獠牙’,砸开大门,所有人全部抓起来,反抗者打断四肢,行动!”李承乾淡淡的看了眼在空中慢慢飘散的烟雾,理都理在他身边一个劲擦汗的两个棣州官员。
“喏!”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两个‘獠牙’小队迅速散开。
其中一队从背后扯出钢制手弩,挂上弦之后各找隐蔽位置,监视着围墙上的动静。
而另一队则是一分为二,以彭家华丽的大门为基准,一左一右包抄过去,等到人员到位之后,有二十几个人各自从身后抽出一些或钢质或木质的零件,在大门前开始组装。
片刻之后,一架简易的床弩便已经组装完成,不过与正常的床弩比起来,似乎要小上许多。
黄刺使和韩都尉此时已经看懵了,心里不自觉得开始骂翻了天。
这特么又不是攻城,至不至于把床弩都拿出来用?这是要开门还是要拆迁?
而且……这是床弩啊!啥时候床弩可以这样携带了?这东西不是应该放在城头上摆着用,或者七、八个人抬着走的么?
而且这架床弩看上去似乎比城头上的那些要小上不少,不知道其力度怎么样,能不能射穿那木质的大门呢。
黄、韩二人在外面纠结,而彭家大院里面,也是热闹非常。
作为一个大家族,院子的大门正常是不开的,要开也只是开一个小小的角门,所以李承乾等人到来的时候便已经被门口的家丁发现,而等到他们布置好人手,家丁们早就已经跑回了院子,通知彭家家主的同时顺便将小门也关了起来。
而对于三百官兵将院子围了的消息,彭家家主彭锡同开始并不怎么在乎,在他看来这应该是棣州府的黄刺使或者韩都尉来他彭家打秋风的举动。
必竟彭家在棣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风大浪的事情他也见过不少,这种官府来打秋风的事在隋末和武德年间每年他都要经历几回。
“老,老爷,不不,不好了,外外外,外,外面那些官兵,官兵把床,床弩拉过来了。”被派去探查情况的家丁脸色铁青,连滚带爬的回冲回到前厅,结结巴巴的回报着刚刚从门缝里看到的情况。
“什么!”信心满满的彭锡同脸色变的异常难看,无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的事情会这么大。而且,有没有必要动用床弩这种大杀器!
“爹,出什么事了?家里怎么乱成这样?”就在彭锡同琢磨着如何应对的时候,一个身穿淡粉色公子服,头戴一顶公子冠,鬓角还插着一朵红色月季花的年轻人走进了前厅,手中折扇轻摇,样子说不出的风骚。
“出什么事了?”彭锡同看到儿子,眼前一亮,两步冲到他的跟前沉声问道:“棠儿,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在外面闯了什么祸事,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快说!”
“没,没有啊!”被叫作棠儿的年轻人脑袋向后仰了仰,躲避着老头子的唾沫湦子:“这几天孩儿一直都在家中,除了月余之前去河边送友人归家之外,从未出过家门一步。”
“当真没有惹事?”彭锡同追问了一句。
“当真没有啊。”青年委屈的摇摇头,脸上写满了无辜。
“好,没有就好。”彭锡同狠狠一跺脚,儿子肯定的回答给了他强大的信心,冲出前厅怒声吼道:“来人,给我堵住大门,任何人敢进来,杀无赦!今天我彭某人道要看看,我大唐还有没有王法,看看他们敢不敢私闯民宅!”
这愤怒的声音大的出奇,连站在围墙外面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韩殿魁木然抬手,‘啪’的一下糊在自己脸上,暗骂一声:作死啊!
“放!”随着一声令下,“嘭”的一声,特制的破门锥被便携式床弩发射了出去,撞在彭家朱红色的大门之上,发出‘哐’的一声,尖利的三角形尖锥整个撞进了大门之内。
紧接着,内部机构因为剧烈震动开始运作,刺入门内的三角形锥头上分别弹出一个巨大的卡子,将破门锥卡在了门上。
“拉……”破门锥尾部早就已经被栓好绳子,只等锥头卡住之后,绳子另一头栓住的战马便被驱赶起来。
“嘎吱……”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战马嘶鸣声中,朱红色的大门被拽的向外倾斜,终于在庭院中重人担心的目光中轰然倒地。
大门倒下的同时,‘獠牙’们同时拉下了脸上的铁覆面,冷森森的面罩下只有一双双闪着寒光的双眼,草原大战时所积累的血腥气透体而出。
这就是帝国‘獠牙’!这就是大唐最精锐的军队!
韩殿魁不是第一次见到‘獠牙’,但却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