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理底限,当这个底限被无限压缩到接近崩溃的时候,人就会失去控制。
王家家主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就是一句废话,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李悦因为吴辰的关系搞了十多年的情报工作,对王家老头的表现自然是洞若观火,当下直言说道:“王老家主如果想要保证家族的安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尽快的将人犯捉拿归案,到时候你的族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老王头深深的看了李悦一眼,重重一点头,接着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
听着王家家王娓娓道来,李悦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听故事,以此之前她无论如也想不到那暗中存在的势力竟然和隐王李建成有关系。
而且当听到后来,知道郑家竟然也有参与其中,只是涉入并不深的时候,李悦也不得不对黄浦和李毅恒等人说一声佩服。
十余年的忍辱负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大部分人都会在如此长时间的等待中失去希望,或是放弃或是铤而走险。
可是隐王的这股势力竟然一直潜伏至今,就连李世民退位的时候都没有露面,如果不是李承乾搞的这个什么长安杯让他们看到机会,估计也不知道还要再等多长时间才会浮出水面。
李承乾也没有想到这些,所以在听完李悦的汇报之后,也是惊讶到无以复加,喃喃自语道:“真想不到,这天下竟然有如此执着的傻缺,被人操控了近二十年,竟然还一无所觉!”
“什么?”李悦有些理解不了李承乾的话,不由自主的问道。
“你不觉得那个李毅恒是被人利用的么?”李承乾啧了一声:“不凭无据之下,他如何肯定自己的老子是谁?那个黄浦说他是我大伯的儿子,他就是了?真是笑话!”
“陛下的意思是……那李毅恒并不是……并不是隐子的儿子?”李悦问道。
“当然不是,这又不是写,真正的皇室子弟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流落到外面,什么私生子之类的东西更是扯蛋,以我大伯的为人和当初他在朝中的地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人留在外面。”李承乾靠在椅背上面,手指轻轻的在桌面上敲着。
“那,那我们怎么办?”
“等呗,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等他们来自投罗网,到时候再将其一网打尽。”李承乾挑了挑眉毛,看了李悦一眼,继续说道:“不过为了取信他们,善德那个女人却需要好好的安排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找人伪装成她的样子,不要让她出面。”
“是,臣明白!”李悦正色答道。
李承乾又想了想,最后叮嘱道:“行了,你去办事吧,还差最后一步了,一定不要出任何纰漏,该监视的监视,抓控制的控制,那个什么王子木在不能确定其立场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去惊动他。”
“是!”李悦在确定了李承乾再也没有什么安排之后,退了出去。
明天就是计划中‘善德女王’与黄浦等人见面的日子,到时候‘善德女王’会将黄浦等人带进皇城,她必须提前回去做好准备。
……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经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分。
一支百人左右的队伍从太明宫离开,辗转长安北面城门入城,等到了太极宫外面的时候,人数已经扩大到了近六百左右。
如此庞大的队伍自然会有人前来盘查,不过在见到队伍中的善德之后,一个两个全都退到了一边,让出进了皇城的通路。
“真想不到,善德女王在大唐皇宫竟然有如此影响力,竟然可以让禁军对一支六百多人的队伍不查不问。”李毅恒一身太监的服饰,跟在‘善德’女王的轿子旁边,在进了皇城之后不无警惕的感慨道。
“凡事总有例外,这皇宫里面还不让行马和坐轿呢。”‘善德’女王略带着新罗口音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甜腻腻的让人听着直打哆嗦。
“这么说女王是与皇帝关系非同一般喽?”一阵低沉而又难听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其中挑衅的味道十足。
不过这个问题却让人有些难以回答,毕竟当初谁都知道李承乾把善德坑了一次又一次,如果说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然间如此‘和谐’怕是连鬼都不会相信。
但凡事总有例外,就在所有听到黄浦问题的人都在猜测轿子里的人会说出什么皇室秘辛的时候,‘善德’恼羞成怒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黄浦,记住你的身份,现在你们还没有成功呢,想要查本王的底,等你成功了再说吧!”
女人,这就是女人,撒泼打滚果然是他们的专利,听着‘善德’略有些抓狂的语气,一惯不苟言笑的黄浦脸上也露出一抹苦笑。
不过眼下‘善德’说什么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进了皇城黄浦便已经不太在乎‘善德’这个女人。
毕竟他当初就是李建成的护卫,皇城之中的布局他基本上可以算是了如指掌,就算是没有‘善德’他也可以找到位置。
至于说这里会不会是一个陷井,黄浦也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退路,除了一路向前回头便是个死。
而且就算是没有陷井存在他们在出去的时候同样也会惊动皇城中的禁军,而且出长安城的时候也是如此。
所以这个时候就是拼命的时候,成败就在此一举,成则还有将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