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给老头子的信发出去之后,按说日子应该恢复到以往的平静,但天老天似乎故意在与他作对,信送出去的当天,鸿胪寺传来消息——新罗、百济两国使节到长安了。
“该死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间。”李承乾郁闷的吐槽。
现在这个时间两国使节的到来应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要乞求和平,可是李承乾需要的却是整个半岛,和平最终只能建立在半岛再无其他势力的基础上。
所以李承乾很不想见他们,甚至在想要不要半路上派人把他们都给弄死。
“殿下,该来的总会来的,而且这次来的人里面有新罗女王。”王玄策并没有跟着老头子去泰山,不是他不想去,而是资历不够去不成,所以只能陪李承乾留在长安。
“新罗女王怎么了?都多大岁数了?你还惦记?”李承乾翻了个白眼:“我找你们来是商量怎么对付他们,不是商量来的是谁。”
王玄策耸耸肩坐了回去,感觉此时的李承乾有些不可理喻。
“如果殿下信得过某,不如将此事交给某来处理。”加入李承乾阵营之后寸功未立的松赞干布突然说话了,如鹰隼般的双目紧盯着小李同志。
“本宫正有此意。”李承乾与松赞干布对视片刻,笑着说道:“如此有劳松赞兄了。”
没有要求,没有标准,甚至李承乾几乎是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把这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丢给了松赞干布。
对于松赞干布来说,这是李承乾对他能力的考验,这将决定以后如何安排他的未来。
而对于李承乾来说,松赞干布主动提出要负责这件事情,也是对他诚意的一种考验。
毕竟前面李承乾说的一切都是虚妄,松赞干布想要看到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信任,否则没有信任的存在,他宁可继续去过以前的日子,总好过被这个大唐太子愚弄。
所以说新罗、百济的到来对李承乾也好、松赞干布也罢,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向对方展示自己信任与能力的机会。
王玄策、李敬玄等人就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表示,李承乾现在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每天都不断有新的脑洞出现,这让他们的人手捉襟见肘,往往是顾得了这头顾不了那头。
‘医改’的事情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火车’也在不断的加速研发,免费教育完全就是无人操作,军校的事情还在规划,另外还有两大军团的事情需要处理。
仅仅这些就已经让王玄策感到焦头烂额,况且李承乾的手底下并不只有这几项任务,以前的事处同样需要处理。
仗打完了,牛肉干的事情再次交还给李恪,羊毛制品的生意还有奶制品的生意目前却无人主抓,这同样需要王玄策安排人来管理。
还有就是新闻署,长孙冲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去山东了,新闻署一大摊子事儿就被丢了下来,这同样需要一个人来接手。
另外就是石炭,辽东的石炭矿需要开采,山西的石炭也需要开采,全国各地都在寻找一些浅层石炭矿脉,这同样需要人手来处理。
所以对于王玄策来说,他可是巴不得李承乾再多找几个松赞干布这样能够独挡一面的人出来,这样的人越多他就会越轻松,否则早晚有一天他会走上诸葛武候的老路,被活活累死。
而李承乾呢,他才不管那些,完全就是想到什么搞什么,借着太子的身份,很多不大不小不会造成太大影响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与他争论。
于是,太子一系的摊子越来越大,从经济到行政,从民事到军事,几乎都有他的手尾在里面。
虽然他也知道这样子不对,但是没办法,脑洞这东西可不是能堵上的,想到了如果不去执行,会让他觉得浑身难受,性格使然谁也没有办法。
而松赞干布呢,他完全没想到李承乾会如此轻易将与异国使节接触的事情交给自己,怔怔呆了一会儿木然问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就是本宫处事的原则,而且本宫相信,你的格局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吧?”李承乾淡淡的回答道。
该说的已经都与松赞干布说过,该看的也都让他看过,现在差的只是他会如何选择,若他非要走上另外一条路,李承乾并不介意直接弄死他。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却到处都是,这个地球少了谁都会照样转下去,多一个松赞少一个松赞并不能影响什么。
“松赞兄,你与殿下接触的少,相信等以后时间长了就会明白,整个大唐你不会再遇到任何一个人有比殿下还远大的志向,跟着他只会让吐蕃更加繁荣,背叛必然是得不偿失,你好好考虑吧。”
王玄策作为李承乾的嫡系,自然是要帮着他说话的,不过他说的的确没什么错,至少小李同志是这样认为的。
而松赞干布刚刚不过就是下意识的反问,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将来要走的路是什么。
鸡头与凤尾,应该如何选择?在吐蕃当赞普固然是舒服,但吐蕃地域太小了,并不能尽展他的才华。
而在大唐呢?大唐是可是一个比吐蕃更大的舞台,在这里他虽然不是赞普,但若是发展的好了,他得到的并不一定就比在吐蕃要少。
正是因为这一点,松赞选择了站在李承乾的一侧,打算看看他到底能带着大唐走向什么样的辉煌。
“行了,这件事情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