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养出一个州学第一,一路升入太学的儿子,自是再正常不过。
却又那几位教过他的先生,今后年年授课时便把此人事迹拿出来同新士子们说,什么才学横溢、踏实细致,从不自恃身家背景云云。
至于那虞先生,更是每回都要把当日在学斋中顾简思做导洛通汴文章的事情细细叙述,甚至还要描述一番自己知道其人身份前同身份后的心路历程,又不忘嘱咐新人们道:“作文必要脚踏实地,不亲身所历,便不好胡乱而书,万不能学那顾简思——除非你能像他,十年前有那样一个父亲帮着勘查,十年后自己又再走一回。”
每每这般说完,便能得到新生们长长的唏嘘声并极敬仰的眼神。
——能教出这样一个学生,难道还不能说明虞先生之教才?
至于勘查实地的究竟是顾简思的父亲顾延章,还是另有人在,虞先生虽没有亲身所历,也没有认真核对,却不妨碍他万般笃定地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