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老爷还没有把谢家兄弟其中一个人的尸体扔在卫安宅子里,说明谢家兄弟他也的确是还没抓到。
不过这个人很辣且聪明的呃地方也在这里-----这个人是清楚的知道卫安跟谢良成和谢良清的关系,也因为这个,他故意要先把这件事定性成卫安窝藏逃犯,想要帮谢良成和谢良清洗刷罪名,就是为了引谢家兄弟出来。
谢家兄弟要是不出来,那到时候落在谢二老爷手里,谢二老爷大可直接把他们杀了,反正卫安的罪名一定,这两个人也就是真的山贼了,活着也就没必要了,死了还正好带着恶名,好恶心谢三老爷和谢三夫人一辈子。
而如果谢家兄弟出来-----他们既然会为了卫安的事站出来,还说这件事跟卫安无关,可是在证据却都指明他们认识的情形之下,这话还会有人信吗?
真是把什么都算计进去了。
估计这么多年以来也真是被他的父亲给压制的快要发疯了的结果。
林三少丝毫不同情谢二老爷。
在他看来,之前的谢二老爷还值得同情,可是拉上无关人等疯狂报复这一点,却没什么好同情了,这是每个人的选择,而既然做出了选择,那就是成王败寇的事。
谢二老爷的棋子落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他了。
他嗯了一声,让人把尸体处理好,转身回了镇抚司。
镇抚司向来是人间炼狱,林三少来了以后,虽然放了许多无辜的人,可抓进来的有罪的也不少,这里仍旧跟炼狱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和时不时的哀嚎,林三少面不改色的穿梭而过,在刑房停了脚,转头对上了一双惊恐的眼睛。
徐百户连忙迎上来告诉他:“大人,这就是那个告状的小子,他说叫谢云,是谢家的家生子,父亲是谢良成奶娘的丈夫。”
也就是说,算得上是谢良成的奶兄了。
林三少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让人将人带到面前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
他很少这样看人去,漆黑的瞳孔盯着谢云不放,险些把谢云吓得尿了裤子。
谢云不傻,听见林三少三个字就知道自己是落入虎口了,浑身抖得跟筛糠似地,瘫在地上像是一团烂泥,上牙磕下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三少盯着他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直到盯得谢云真的shī_jìn,刑房充斥了难以言喻的味道,才轻笑了一声:“原来也不是个不怕死的,既然不怕死,怎么敢做些要命的事?”
徐百户适时的咳嗽了一声,弯下腰跟林三少说:“大人,丁银已经把今天聚在外头看热闹不肯散的可疑人都跟了一遍了,也查问了附近人家,,有人看见过这个家伙今天出现过,傍晚的时候还在宅子附近鬼鬼祟祟的装成个送柴火的。”
林三少挑了挑眉,伸出脚踢了踢谢云,冷然问他:“你说是不说?”
谢云用胳膊挡着脸,吓得战战兢兢的,连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哆哆嗦嗦的摇头:“我.....我都说了......我是替我们家少爷去的.......”
林三少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意瞬间消失,重重的飞起一脚将他踹到了墙根上,痛的他整个人的都蜷缩起来,龇牙咧嘴的叫唤了一声。
“我没什么耐性。”林三少眼风也没往他那里扫一眼,垂头看着徐百户拿上来的不知什么名册,还不忘一心二用的警告装傻的谢云:“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就剐了你。”
他说到做到,话音才落,旁边的徐百户已经冲着几个锦衣卫经历点了点头,那几个锦衣卫经历飞快的就把刑具准备好了
那一把把小刀似乎还有血腥气,看着就让人慎得慌。
谢云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那发着寒光的小刀离自己越来越近,瞳孔放大,忍着痛爬起来就往后退。
可是身后已经是墙壁了,再退也退无可退,他汗如雨下,视线都被低落的汗给弄得模糊了,心里对这个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更起了几分畏惧-----他简直就是个杀神!
一句多余的劝告都没有,犯人不说他就准备活活把人给剐了!
他心里是做好了要死的准备的,可是要死,也不是像这么死,他缩了缩脚,惊恐欲绝的瞪大了眼睛,挣扎了没一会儿就大喊了一声:“我说!我说!”
林三少轻轻朝徐百户点了点头,徐百户便喝住了人,泛起一个嘲笑来:“说就是了,否则死不死活不活的,不是比死要难过的多么?”
谢云满头是汗的趴伏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打着抖摇头。
徐百户便踢了他一脚:“说罢,到底是不是寿宁郡主给你和山贼的路引?”
旁边已经有个温和些的读书人开始拿起簿子记录了,谢云有些恍惚,想说是,触及林三少的眉眼,又差点儿咬住舌头------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是林三少来管这个案子,又为什么非得让他承认他说的是假话!
林三少是为卫安来撑腰的吗?!
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思索再三之后急忙摇头。
徐百户似笑非笑的牵起嘴角,又踹了他一脚:“既然不是寿宁郡主,你之前为什么这么说?!”
谢云眼珠子瞪得老大,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道:“那帮.....那帮山贼逼着我去的......他们知道我家少爷跟寿宁郡主关系极好,也听我家少爷提过进京城以后要找寿宁郡主帮忙,因此就......逼着我来找寿宁郡主了.......”
他接触到徐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