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服务生和保安旋即冲了过来,郭阳尴尬地亮出自己的房卡,解释道:“这是我朋友,她喝多了,我扶她回房!”
酒店的人认识郭阳,毕竟郭阳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多日了。
而且能住得起这家酒店的人,一般都非富即贵。
酒店保安目露迟疑之色,还是没有阻拦,只是跟在郭阳后面,一路见他搀扶着口中嘟嘟囔囔身形扭动的沈晓曼上了楼,又见他掏出沈晓曼的房卡来开了门,这才离去。
郭阳好不容易才把已经醉成一锅粥的沈晓曼扶上床安顿好,刚要离开,突然又见伊人躺在床上歇斯底里地恸哭起来。
郭阳心中不忍,又坐下来轻声安慰着她。
沈晓曼其实是酒醉心不醉,她知道是郭阳。否则她就是醉酒,也不会允许一个陌生男人进入她的房间。她借着酒意扑在郭阳身上,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有这么天大的委屈,或许是多时的情感积淀在酒醉后被触发起来。
她放纵地在郭阳怀中扭动着娇柔的身子。郭阳心中那点封锁隐藏的情分都被她一点点勾动起来,一时间泛滥成灾。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铺洒下来,沈晓曼蜷缩着身子俏脸通红却是半点也不敢动弹。她已经醒来好久了,一夜的放纵让她多少有些慵懒无力。身边躺着的犹自沉睡着的郭阳,让她心跳如鼓。
郭阳实际上也醒了。
只是他一直在闭目假寐,因为感觉非常尴尬,无法面对身边的女人。
他不是什么道德上的伪君子柳下惠,如果是普通的女人,逢场作戏一场也没什么好难堪的,可这毕竟是沈晓曼,前世的情人今生的合作者,两人之间揭破了这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今后该如何心平气和地相处呢?
可该面对的终归还是要面对。
郭阳轻叹一声,主动去扳过沈晓曼略有些僵硬的身子,柔声道:“晓曼!”
沈晓曼面色绯红,声音若蚊子叫:“嗯!”
……
“我上午去见见这位光明区的何区长,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沈晓曼轻轻道。
郭阳摇摇头:“晓曼,不要这么急,你先做一个详细的商业计划书来,重点阐述一下这个项目的前景。跟政府官员打交道,必须要投其所好,这个人看重个人政绩和升迁,我们不能光给他画饼,必须要给他一个可以量化和清晰看到的前景!”
沈晓曼嗯了一声,从身边的包里取出一份计划书来:“我已经做了一个,跟政府的人打交道,怎么能光靠嘴皮子呢?这方面,我比你更有经验!”
“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股市。今天开盘后,本来有触底反弹的迹象,但对方一笔大资金又窜进来打压下去……赵三这个混账东西也实在是太黑了,他这是不计成本非要把我们给套死啊!”
郭阳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不用管,晓曼,让他搞就是!既然他疯狂了,不惜一切代价,那就让他折腾就是!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调动多少资金,我估摸着他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这个时候,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把我们引进股市托底,然后封死,把我们拖垮。既然如此,我们就没有必要上他这种当,大不了放弃这家上市公司的壳!”
沈晓曼倒吸了一口气:“你真的要放弃?”
“到了该壮士断腕的时候,我们不断都不成!当然,现在还不到最恶劣的时候。晓曼,你马上去跟何广胜接触,不惜一切代价,先跟光明区政府坦诚这次项目合作,如果能尽快搞一个战略合作签约仪式就更好了!”
“另外,委托我们的律师给经济时报社发一封律师函,状告他们虚假报道,对我们构成了重大影响!”
沈晓曼柳眉一皱:“郭阳,我们已经跟对方达成了协议,他们刊登辟谣道歉公告,我们不再追究他们的虚假不实报道,可这样一来,显得我们有点出尔反尔啊!”
郭阳轻笑一声:“虚晃一枪罢了,无非是炒作。先造出声势来,至于商业信誉,呵呵,跟他们这些小人还讲什么信誉?他们既然对我们放黑枪,我们公开反击一下,也无妨。况且,这只是造声势,不是真的要告,闹得声势越大越好!”
沈晓曼默默地点点头。
她其实知道郭阳的心思。他不过是想要利用舆论炒作的影响力去触发市场抄底的资本力量,一旦艾丙商城如此股价低谷引起市场的高度关注,再放出艾丙集团即将与光明区政府合作开发城市综合体重大项目的利好消息,市场的反弹可想而知。
到了那个时候,就看赵三还能调动多少资金来压制了。
但沈晓曼并不认为散户的反弹力量能扛得动三大世家联手的打压。
这就是她思维视野的局限了。
她对资本市场的真正力量了解有限。因为被打压和恶意操纵,艾丙的股价已经处在了低谷中的低谷,这样一只股票,实际上已经引起了很多庄家和散户的关注。
这样的情况下,只需要一个个触发市场力量的契机。
舆论炒作就是这种触发的契机。
状告经济时报是第一步。
如果第一步不起作用,那么,第二步就是放出跟光明区政府合作建设城市综合体大项目的重磅消息。投资总额高达上百亿的项目,要说不引起市场的响应,郭阳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如果前两步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郭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