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许插手!”
“当我之前的话只是说说么?”
“要么就是杀尽敌人,凯旋归来,不许再呕再吐。要么就是被人杀死,永久长眠,我们为其收尸!”
“只有这两条路。”
“若是因为心软而出现失误被人杀了,那也是她们命该如此,与人何尤!”
所幸,程佳佳与林小柔两人虽然险象环生,但仍是一次又一次的战胜了敌人,浑身血污的重新站立九尊府阵营里,脸色也从惨白转化作了清冷。
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里,两女迅速的完成了蜕变,虽非冷血,却已冷心!
日上三竿。
云扬与史无尘等人在帐篷里坐着喝茶,意态悠闲。
只因为外面,已经变成了只得十个弟子在外镇守之格,由云秀心来排兵布阵,迎击前来挑战的门派,绰绰有余。
“你是大师姐,这就是你的责任。”
“你来指挥,你来排兵布阵。”
“不会?没关系。你指挥错了,他们死了就是你的责任,是你的无能害死了他们!”
这会的云秀心心下紧张至极,时刻都紧紧悬着,一张小脸亦是绷得紧紧的,认真谨慎到了几近病态的地步。小心的观视着来犯的每一个敌人,盘算着每一个门派每一个人的实力,然后与自己的师弟师妹作比较,然后做出最精微最细致安排布置……
“老大,你这逼得太紧了吧。”
史无尘有些怜惜。
“江湖岁月最是无情,想要尽快成长,唯有最极端的压迫磨砺!”
“这个时候逼一下,就算是有所失误,但这些门派的人实力明显弱于云秀心等人,纵使濒危,,仍有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余。但若是不趁现在这个氛围练出来点什么,以后面对高手门派……那才是真正的损失,那时候,可就不是我们所能左右得了的了!”
云扬的目光满是笃定,他确信自己的办法是正确的。
或许对于云秀心来说,这个过程过于残酷,却是必须要经历的!
江湖本就是残酷的所在,哪里还能容你好像温室里培育天材地宝一般的去小心呵护。
练得出来,就练得出来,练不出来,被只能被后进者取而代之,终归是己身能力不及,与人无尤!
……
云扬的判断显然是万二分精确,没有半点错误的。
与九尊府同一场竞逐的一干门派,实力能够比得上九尊府的,真的是一个也没有!
须知此境之中,无论九尊府之前的做派如何的天怒人怨,义愤填膺,群起汹涌,仍旧非止是九尊府一派一门决战其他所有派门而是此境中每一个方向,许多个门派都在拼命地互相伤害,打生打死。
这就是天运旗之争的最真实写照,否则不过三天时间,超过五百家派门群起争斗,时间如何够用!
天运旗!
象征着天运旗资格的实物,此际正悬在此境上空,亦是因为此物之存在,令到在场所有派门,所有人尽皆为之前仆后继,披肝沥胆。
不过短短的一个早晨,大广场上已经遍布鲜血横流,喊杀声震天,超过五十家门派永远地消失在这地界!
“这么多人就只是为了一个资格而葬身此境,真的值得么。而且,就算是拿到了这个资格,也未必能够击败那些真正拥有天运的人啊……”
兰若君感叹连连,尽是唏嘘。
“这就是天运!”
云扬目光深沉,道:“天运,本来是任何人也都拥有,却又非是任何人真正坐拥在手的;面对这种情况,最明智的选择,莫过于明哲保身,回家娶老婆过日子终生不行走江湖,只要不妄想天运在身,仅求安度余生,自然可以过得很平静很自在。”
“然而但凡有一点点的贪念,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只能从一路尸山血海之中杀过去,杀上去!”
“其实不论哪一行,武道之外的所有门类莫不如是,全都是这个样子,这亦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的另一种诠释。”
“现在争夺的,就是最终的天运谁属,而唯有夺到了天运,才会更加明白,天运与天运,其实还是不一样的!想要获得更强的天运,就只能再去争,再去夺,再去抢,再去占有!”
“这一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或者比茫茫武道还要更加深远,才是真正的不见尽头!”
听罢云扬的这一席话,史无尘等人默默点头。
孔落月微笑道:“老大的话固然有理,但是太长远了,至少就现在而言,我们九尊府的实力,毫无疑问的一骑绝尘,无可争锋。这些门派与我们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
云扬眼帘半阖,淡淡道:“我们这一次来的目的,从来都不仅止于夺取资格,而是想要直接夺取天运,甚至我们现在的实力,大有把握胜过那些个拥有下品天运旗的门派了……若是在这资格战之中就遭遇到了劲敌……那才是不正常!”
“这个第一层资格战,我们本来……就应该横扫,现在这般,已经是效率太低!”
是的,九尊府的实力当真是远超济辈,否则以林小柔,程佳佳两女的战力何能连战五轮,尤能取胜,若是云扬等人分头出击,四面开花,九尊府现在灭杀百个派门,也非是难事!
这就是现实,最真实,最残酷的现实!
……
及至中午时分,九尊府又再经过了二十五场挑战,在抬头看去,已经是红日当头,正午时分。
而这会的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