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清是这样的人,也难怪,陆英恨他入骨。
“八年陈的风清纸我们有,只是不知道,贵客您要多少呢?”
“这个想必就是陆英阁的老板,陆英陆老板了。陆老板,只要您有,价格我们都好说。本王是买来送人的,自然是不在乎价格。”
“王爷就是爽快。只是这八年陈的风清纸,储存条件高,不能见风,不能见光。王爷带了这么多人,若是进去,只怕会弄坏我藏得东西。不知道王爷可否让这两位侍卫在外等候片刻,我们进去看一下就出来。”
“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这纸太过金贵,你们进去弄坏了就不好了。再说了,这不过是进去看个纸,能有什么危险?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刺客藏在不见光不通风的储藏室吧?”
“二位侍卫大人放心,我们陆英阁的储藏室,地方小,还安全,王爷进去若是超过一刻钟,都容易窒息,所以我们一定会尽快出来,请二位侍卫大人稍后。枳实,给二位侍卫大人倒茶。”
“是,掌柜的。”
“那王爷,我们走吧。”
“王爷,您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陆老板不是看到了么?尾巴太多,不好联系,只好出此下策。本王这里有一封信,麻烦陆老板带给王爷。”
“王爷这是何意?您现在为皇上卖命,我们王爷不过是个不问世事的悠闲王爷,与您道不同不相为谋,您联系王爷干什么?”
“陆老板不要这样说话。这满朝文武,包括罗王爷,所有人都在为皇上卖命。只是陆老板,本王若是心甘情愿,应该不会,沦落到逛书画店,都带着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吧?”
“王爷说得倒是直白,只是您在如意居的一言一行,真是分外伤人。”
“陆老板,我的话,随时都是可以负责的。我一人在外,王爷是我知道消息的唯一渠道,可是王爷只顾自己,丝毫不顾及我的安危,我那么说,有何不妥?”
“既然可以负责,那现在您是在干什么呢王爷?说王爷不顾你安危的也是你,现在来找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呵,陆老板倒是直来直往,可是陆老板,您可曾知道,现在王爷的处境呢?您可以说我是小人,墙头草,但是您想过没有,现在的王爷,是连个墙头草的资格都没吧?我们若是不互相帮助,被逐一击破的话,只会死的很难看。王爷做那么多,无非是想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朋友,可是王爷这样被打败,家人朋友怎么办呢?王爷在朝堂上的关系,就像蜘蛛网一样复杂,陆老板可知道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王爷处境艰难确有其事,只是魏华清未必敢动王爷。除非他以后想重新培养军队。”
“陆老板也是太过自信了吧?王爷在军中,就像朝中的夏阁老,您看夏阁老在朝堂呼风唤雨,弟子遍天下,曾经对魏华清多么不齿,现在不是还是认命了,还把夏清和送进了宫中。”
“我不否认,您说的有理。但是您也该知道,若是王爷想要找人合作,也不可能找您,您现在什么光景?怕是连王爷都不如吧?您如果不抱着魏华清的大腿,现在只怕是被斩首了吧?”
“就算我不应允这个差事,他也不可能杀我。你别忘了,先皇欠我人情,他的所作所为,我全部都知道,他若是敢动我,这个皇帝也做不安稳了。”
“您说的对,也不对,他是不敢杀,可是他可以流放,可以囚禁。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还能做什么呢?”
“魏华清选秀的事情陆老板知道么?”
“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不是你负责的事情吗?”
“魏华清选秀的目的,有两个,第一,牵制那些告老还乡的老臣,第二,瓜分夏清和在后宫的势力,第三,为婉仪封后做准备。”
“您若是说前两个,我还理解,这第三个,如何说起?”
“大家知道,婉仪未封后原因有两个,第一,婉仪出身不够,当初婉仪是魏华清四皇子时候娶的,那时候魏华清不受重视,所以娶妻的人选也不是很多,婉仪才成为了福晋。而魏华清其实是不愿意放这样一个身份卑微自己还没有感情的人当皇后的。第二,更重要的是,婉仪娘家不好,无法给魏华清带来助力,而夏清和就不一样了,夏阁老的千金,权倾朝野,娶了夏清和,魏华清才真的坐稳了这个位置。可是婉仪毕竟是结发妻子,夏清和是贵妃,而婉仪只是妃,您觉得合理吗?再说了,婉仪帮魏华清做了那么多事情,若是让她在后宫失意,谁能保证,婉仪不会说出来呢?婉仪母家不行,家中也没什么亲人,就算你株连九族一共也没多少人,可是魏华清根本受不了这样的。所以,我建议魏华清,给婉仪弄一个尊贵的身份,封后。婉仪就可以压着夏清和,也能安心保守秘密。”
“你说的有理,只是这和选秀有什么区别?”
“现在后宫的凤印在夏清和那边,夏清和独宠,什么人当皇后,夏阁老都不会愿意。只有婉仪名正言顺,而且在夏阁老眼中,婉仪再怎么样,也比不上夏清和在魏华清心中的地位,所以夏阁老会放心。而且婉仪也是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无论最后魏华清纳妃数量多少,婉仪也没办法说什么,可是夏清和就不一样了。若是夏清和不愿意,到时候,魏华清等于是失去了所有势力,仅仅依靠夏阁老,那夏阁老岂不是容易嚣张跋扈,功高盖主?所以,为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