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特别好,王爷的身手也是不减当年,力气依旧这么大,就是这……咳咳……这将军的气节,是半分都没有了,只想着保有荣华,只想着自己的面子,竟然是半分都不顾父子之情了。王爷只怪我不叫父亲,不行大礼,王爷怎么不问自身,是不是有个父亲的样子呢?四皇子如此不受宠,若是被行刺,圣上都会来关切一番。我这庶子,竟比不上王爷这小小的面子了。外界只知我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怎么会知道,我的命,连个小小王爷的面子都比不上呢?人常说,命如草芥,我这真是连草芥都不如。王爷只觉得我应该放弃白芷,我不该包下晚晴居,难道王爷真当我是个和王爷一样眼前尽是利益的无情无义之人吗?我与白芷为什么有婚约,您不就是看上了白家的地位吗?现在有了什么事情就踹开,也真是无情啊。人只道太子殿下是假君子,却不知道这凤王爷竟是真小人,厉害,真是厉害。”
“你!逆子!真是逆子!我!我打死你!”
“你给我让开!”
“母亲来了。”
“王爷,您是想打死自己的孩子吗?”
“这样的逆子,不打若何?你是没见到刚刚他对我说的那些话,那样子,那是一个孩子和父亲说话的样子吗?都不如一个下人!”
“那王爷对我,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王爷还知道我是您的孩子吗?我就算是庶子,那也是您的孩子吧。一个孩子,竟不如您的面子重要,我今日算是看清了。您若是觉得我只会丢您的脸,就把我赶走吧,这些年,我也算还清您了。等小齐醒来,我会走的。”
“你说什么傻话!王爷怎么会赶你走呢!王爷您说话啊。”
“让他走!他不是能耐了?让他走!”
“母亲不用为我劝说了,我等小齐醒来就走,母亲的哺育之恩,我只能以后再报了。”
想到这个,又想起顾一秋。
顾一秋从小,对莫伊的关心,比对自己还多……
自己别说父爱了,就是酒楼里的服务员,都比顾一秋对自己好。
顾一秋会在乎,莫伊是不是吃饭了,却从来不会问自己一句。
说出去人家都不信,自己的父亲是著名的大厨,自己却从没吃过他做的菜。
自己无法去评判,顾一秋的厨艺如何,只知道,在父亲这个事情上,他是不称职的。
因为就算他在家,也不会给自己做饭。
自己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父亲捡来的,或者,是母亲出轨得到的。
可是,不是,如果自己是捡到的,或者是母亲出轨的,父亲为何在看母亲照片的时候,是那么浓情蜜意?为什么所有人都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出生,母亲才难产死掉呢?
母亲,母亲,这两个字,对自己真的很陌生。但是每每午夜梦回,自己都会喊出来,这两个字。他想问问母亲,是不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不是知道父亲如此冷漠,是不是知道,自己,如此孤独?
世界上很多人都为钱担忧,这些事,那些事,事事都是钱。可是自己,从小便不担心这个,成年之前,父亲每次都会给一些现金,然后再往卡里打钱,钱很多,多到钱的边缘,有的时候,还会划破自己稚嫩的手指,也会划伤自己单纯的心。
后来,自己便成年了,再也没有别的奢望,自己过好自己便是。
亲情?永远只有自己单方面的。
曾经自己十分羡慕莫伊,从小,便可以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对他说话,也温柔得多,手把手教着,虽然严厉,但是也比对自己不闻不问的强。
唉……也许,自己就该这样吧,没有自己,母亲,才不会死呢。
也许,顾一秋和繁缕一样,真的,是太过于爱自己的妻子了。
“父亲,这就是你答应的,等我伤好了?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随便我如何选择?父亲!做不到请你不要给我希望!你当我面答应我然后背地里来找哥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居然是这样出尔反尔人吗!”
“正初你说什么呢,繁缕前辈和我开玩笑呢,你怎么能这么想你父亲呢?”
“哥哥!我该怎么想他?他昨天晚上还答应我!说我身子快好了,等到你出发让我跟着你一起去!然后今天一大清早就来找你!要不是我与姐姐约好去看母亲!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大男人!一个副阁主!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非要去非要去!我有什么办法!我与你母亲就你一个孩子!我想要你健健康康的有错吗!文州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母亲交代?清荫阁是有多不堪让你这么不想待?”
“呵,不是清荫阁不堪!是你不堪!你说,你把我强留在身边,有什么用?你为什么会想要这样留住一个人呢?母亲也是,我也是。母亲死了!早就死了!你硬要把她冰封!你硬要觉得自己能够起死回生!你炼丹,运气,你把你自己,把母亲,把清荫阁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我每次回来,都能听到人家背后议论你,议论我,议论母亲!清荫阁在我看来,无异于是个地狱!我被限制自由,限制思想,限制说话!日日在冰室或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