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这么想的?还是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这些事情,我从未……我……我不觉得师傅是这样的人……他明明……不可能啊……他对正初,一直都视如己出啊……怎么可能呢……”
“呵,视如己出?视如己出的人,会眼睁睁看着正初受伤再让人出手相助吗?如果我没猜错,正初刚刚受伤不久,他就出现了吧?他到底是在做给大家看呢,还是想要救正初呢?如果想要给正初一个教训,可以在还没加害正初的时候,就出手相救,正初这么聪明的孩子,会不明白这些么?这么说话,还真让人不理解呢。 ̄︶︺”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诛心了……”
其实,陵游也不过是个有一点私心的阁主罢了,他从没对不起谁。
不止这样,在自己与白兰离开清荫阁,陵游还交代了许多。
“哪位?”
“别哪位了,是我,陵游,你快开门。”
“来不及了,山下的弟子上来禀报,山下突然来了军队,你们还是别等了,赶快走吧,不敢保证是不是魏华清的人。”
“什么?那我先去安排人手,你们也快些。”
“这东西你留着,如果有什么事情,派人把这个东西送回来,我就派人去救你们。”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私人的玉佩,是门主玉令的缩小版,只要拿着这个,所有清荫阁弟子都会义不容辞把这个交回来给我,并且帮忙携带消息或者物件。现在的情况下,我无法帮你什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倾尽一切帮你的。”
“这个东西,当初给过姑父吗?”
“没有,因为……繁缕不需要这个。”
“是姑父不需要还是您没有给呢?师傅,您到底是清荫阁的阁主陵游,还是姑父的师兄陵游呢?您对姑父,是不是真的,无愧于心呢?您在姑父去世之后,到底是愧疚,还是难过呢?”
“我……”
“师傅,很多事情,虽然我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初的事情,我也是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的,正初也好,姑父也好,很多事情,我比任何人看得都明白,而您现在的行为,我也说不好,是对凤咏的爱护,还是,为了给清荫阁留下个后手呢?凤咏,虽然是一个弃子,但是,在您看来,还是有利用的价值的吧?比如说,您早就知道了,京墨大人和凤咏的关系,是不是?”
“兰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师傅,我不傻,京墨大人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我不信老阁主和你只字未提,就算老阁主一字不说,我不信您不会去查证,其实,您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您把凤咏带回来,第一,是为了给姑父交代,顺利带回正初。第二,就是为了,让凤咏碰上京墨大人,在清荫阁日后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个人情,让索尔族在背后帮个忙,对吧?”
“兰儿,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师傅是好心,你别阴阳怪气的,我知道,繁缕前辈去世对你影响很大,你也不要迁怒于师傅啊,师傅也不想的,谁希望自己的师兄弟去世呢?师傅,您别和兰儿计较,她没亲人了,所以才会格外珍惜繁缕前辈和正初,俗话说,关心则乱,就是这个意思了。我知道,您是对我们好,才会给这么珍贵的东西,只是单独这个玉佩,要怎么携带消息呢?难道让弟子传?说实话,我虽然不愿意这么想,但是,您也说过,清荫阁内,敌我不分,终究,还是不方便的,您说是吧?”
“玉佩,就是玉佩,没什么特殊,但是盒子,底部有个隔层,里面可以放一个条子,如果这个盒子路上被打开,大家也无法搜到条子,因为大家根本不相信,如此珍贵的玉佩,居然是个钥匙。你看,这就是玄机了。这个纸条是特制的,写完之后,墨迹会迅速干透,消失,只有我拿回来,用专门的药水浸泡,晾干,才会显现出字体,所以你大可放心书写。”
“还是师傅想得周到,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个,那就多谢师傅了。至于兰儿,您不要和她计较,她一直都是这样,我也拿她没办法,您就看在繁缕前辈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个不懂事的晚辈吧。”
“我自然是不会去计较这些的,只是你们这一行去索尔,人生地不熟,她这乱说话的毛病,也该收敛一下才好呢。”
“你还不知道她么?对自己人都是这般任性的,对外人还稍微懂事一点,没办法的,由她吧。只是我们不跟她计较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也是,那是拿我们当自己人了,我再去计较这些,是我的错。京墨可能很快就会叫你们走了,这一路上,大家多多照应吧,我也知道,这次去,是不得已的,呆多久,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可能的话,早些回来,那边,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师傅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马上去都城和魏华清拼命,可是很多事情,我终究是没得选择,我也是,您也是,繁缕前辈也是,包括京墨大人,也是。”
“你……你这话倒也没错,好吧,多说无益,你们快些收拾东西,我就先回去了。至于路线,京墨早就计划好了,你们就按照他的来吧,一路小心。”
“你何必在这时候,再说那些话呢?正初还要在这待呢。”
“呵,正初在这待?他不管是怎么样,表面功夫都是会做的,你还管我和他说了什么呢?想到那些假惺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