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咏转头看着白兰,苦笑道:“兰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你说的是什么话?不管怎么样,都是我愿意跟你去的。”白兰笑着说道。
白兰的声音,就像当初坚定跟随自己一起走的时候,一样。
“师傅你不需要那么担心,这么说吧,这清荫阁是老阁主传给你的心血是没错,但是老阁主也会体谅你今日的处境。今日若不是魏华清上位,这清荫阁百年乃至千年都能安然无恙,甚至可以发扬光大,但是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魏华清,这时候,您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有办法的,难道不是么?老阁主想必也会理解您的,您何须如此自责呢?”
“你说的是没错,可是你要知道,若不是因为容妃的事情,正初的事情,可能清荫阁不会像现在这样危险,魏华清心机深重,我当然知道,我甚至比你清楚。可是没有什么过节,他也不会来骚扰我们清荫阁,不是吗?我自责的,不是清荫阁因为魏华清上位而被迫散去,而是因为这个缘故是我造成的,我才觉得愧疚,你明白吗?就像当日,凤王府的覆灭,与你无关,所以你可以云淡风轻说出来,如果说凤王府满门抄斩是你一手造成,或者间接造成,你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吗?我当然不是后悔曾经做过那些事情,我是在后悔,当初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狠心一些,干脆杀了他,以绝后患。”
“杀了他?你可能吗?你以为,魏华清是因为他机关算尽,心机重重所以可怕么?真正可怕的,不是魏华清,是素和族的那个组织!你想想,可以掳走正初,掳走白兰,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更别说培养了。你能保证,现在你身边没有和他们一样的人么?你敢说清荫阁内部真的干干净净么?杀掉魏华清当然容易,他就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也难免会有死门可以寻找,可是这个组织,我们谁能弄掉呢?谁敢轻易去动呢?你不是输给了魏华清,是清荫阁输给了这个组织,你明白吗?”
“京墨,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魏华清可能不对付清荫阁吗?那个组织可能不对付清荫阁吗?清荫阁这么多年的基业,在各地的名声,难道就这样完了么?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啊,我离开这里,我还能去哪呢?”
“那你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你可以反抗么?你别忘了,清荫阁是个看病救人的地方,可不是一个舞刀弄枪的地方,你可以反抗,那些弟子呢?长老呢?陵游,你且看开点吧。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我想你也是没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我能怎么样呢?反正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俩干什么这个样子,现在魏华清不是没有打过来么?你们这么着急干什么?再说了,魏华清没有加害的理由啊,如果说是容妃的事情,容妃的事情是谁做的他自己心里没数么?他就不怕多几次我们把他的事情抖出来么?如果是因为我与兰儿,你们单可放心,我们很快便会离开清荫阁的。”
“你们要去哪里?文州吗?文州早就不大安全,等到你的替身离开之后,文州更不能随意走动了,我劝你还是换地方吧。”
“那你说我能去哪里呢?我总不能真的带兰儿去赫连部落吧?我也得认识啊,我这贸贸然过去,人生地不熟,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身份,我怎么过啊?兰儿怎么办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当务之急,我觉得你们应该去索尔族躲一躲。”
“索尔族?你好像是忘了两边现在是什么关系吧?我过去,我过得去吗?我过去了还能回来吗?你这让我过去,我不会在那老死了吧?”
“没人要你死那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去哪,你都会被抓,只有那里,魏华清没有眼线,你可以随意出入。你现在对于魏华清,那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这偷偷摸摸的样子,你这辈子都是和老鼠一样到处钻了,你如果想要有别的出入,你只能去索尔族,在那里,你才可以东山再起,做一些你能做的事情。现在在这,别说是一字并肩王保不了你了,就连你躲在哪里,都会给哪里带来麻烦的。”
“可是我过去,我住哪里呢?语言是不是想通呢?习惯是不是一样呢?人生地不熟我怎么办呢?”
“容易,我陪你一起去,不就好了?反正我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再说了,我们都走了,到时候若是魏华清因为容妃的事情怪罪下来,陵游也可说是医生医术不佳,已经赶出清荫阁了,许是不会那么严惩呢?”
“京墨,你说的事情,我觉得有理,但是你真有把握,把他们带到索尔去么?现在两边关系这个样子,只怕很麻烦吧?”
“这些年,我的人都正常过来了,送他们过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白兰一个女的,能受得了吗?如果我们要去索尔,那就必须通过爬山来偷偷过去,而且不能点灯,男子都好说,这女子……”
“女子有何不行?男子能够做到的事情,我们女子也一样能够做到。京墨大人,不就是爬山么?如果能够保凤咏无虞,保清荫阁无恙,就爬千百座又能怎么样呢?您未免也太看轻女子了吧?”
“哦?我不是瞧不起女子,我的母亲亦是一个女子,只是白兰,你要知道,索尔部落本身就条件艰苦,那个山更是高之又高,你如果不行,不去也行,但是如果你去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到时候你如果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