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倒是有些诛心了……”
“你自己想想吧,正初和我们回来之后,师傅和正初的情况,你就明白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弄得好像我有意在抹黑师傅一样。”
“兰儿,我从未有什么别的意思,这些事情,我们……”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只要师傅能够对正初好不就好了么?我知道的,所以我也没有说啊,是不是?正初现在,待在清荫阁,是最好的,这些事情,我心知肚明。再说了,师傅做再多事情,都是为了清荫阁,我并不觉得有问题。就像之前说的,师兄弟那么多,总有亲近的,也总有疏远的,这些事情,全在于俩人的缘分,不是么?很多事情,不能强求。”
“你明白就好,再说了,不管师傅什么想法,他对我们,终究是没什么恶意的,只要他不害正初,我们有什么好说的呢?师傅多年未婚,正初聪明伶俐,说不定,师傅真的可以视如己出呢?师傅这么多年,也需要自己的传人吧。这些事情,暂时不需要我们担心。正初也不是小孩子了,很多事情,还是会分辨的。”
“那倒是,正初真的比当初成熟多了,这才过了多久。”
“那可不是?只是这成熟的代价,确实是太大了,唉。”
“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说实话,姑父和姑姑的事情,很多时候,也只是姑父一个人走不出那个执念罢了。人死不能复生,小孩子都懂,但是,关心则乱,再说了,这是清荫阁,那么多不能治疗的病,都能治好,姑父觉得有救也不奇怪。他所作所为,不过是太想留住姑姑了,我觉得,正初心里也不是怪他的。只是想要让他走出自己设立的魔障,看看周围的人罢了。”
“有时候,执念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一念之间生和死,唉。可怜了正初,才找到父亲没多久,就……”
“这些也是没办法的,我不也是么?才知道真相,亲人就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了,这些东西,没办法的,只能感叹,缘分不够,难道,还能怪老天爷么?有时候我都想,可能我留在这,就是为他们沉冤昭雪的,不然,全家都死光了,怎么会一直找不到我,还让我到这里呢?”
“兰儿,你若能如此想,真的很好,白家之事,我们终究有一天,会还一个公道的。”
“我也认为。”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私人的玉佩,是门主玉令的缩小版,只要拿着这个,所有清荫阁弟子都会义不容辞把这个交回来给我,并且帮忙携带消息或者物件。现在的情况下,我无法帮你什么,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倾尽一切帮你的。”
“这个东西,当初给过姑父吗?”
“没有,因为……繁缕不需要这个。”
“是姑父不需要还是您没有给呢?师傅,您到底是清荫阁的阁主陵游,还是姑父的师兄陵游呢?您对姑父,是不是真的,无愧于心呢?您在姑父去世之后,到底是愧疚,还是难过呢?”
“我……”
“师傅,很多事情,虽然我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初的事情,我也是一幕幕都看在眼里的,正初也好,姑父也好,很多事情,我比任何人看得都明白,而您现在的行为,我也说不好,是对凤咏的爱护,还是,为了给清荫阁留下个后手呢?凤咏,虽然是一个弃子,但是,在您看来,还是有利用的价值的吧?比如说,您早就知道了,京墨大人和凤咏的关系,是不是?”
“兰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师傅,我不傻,京墨大人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我不信老阁主和你只字未提,就算老阁主一字不说,我不信您不会去查证,其实,您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您把凤咏带回来,第一,是为了给姑父交代,顺利带回正初。第二,就是为了,让凤咏碰上京墨大人,在清荫阁日后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利用这个人情,让索尔族在背后帮个忙,对吧?”
是啊,只有面对正初的事情,还有繁缕的事情,白兰才会去说这些。
那时候容妃的事情,自己那样,白兰也不过是和自己争执一番罢了。
“你真的觉得容妃可怜吗?”
“嗯。女子入宫,本就不易,这么多年,君心难测,本来都封贵妃了,突然被打入冷宫,你说呢?而且,她也是受四皇子威胁。作为董家唯一的希望,有时候做事,也没办法太随心所欲,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情,也有很多昧着良心也必须得做的事情。你看董良玉在凤王府,就知道,没有本事的董家女儿有多受气了。唉,我原本以为,我知道真相,会和京墨一样,甚至比他还厉害。可是知道了之后,我反而退却了。因为当我知道,很多我不得已要做的事情,触发了那么多后来的事情,还死了那么多人,我最恨的,反而不是他们,而是我自己。”
“你……那你,还想报仇吗?像他说的一样,让他们付出代价吗?”
“如果你知道,白家之祸,只是源于一个莫须有的传说,源于人们的贪念,你会让人们都付出代价吗?”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什么叫,白家之祸,源于一个莫须有的传说?”白兰有些吃惊。
“白家是皇族之后,有这很多连皇帝都不曾见过的珍宝,若是算财富,自然没什么好觊觎的,可是据说,白家先祖把当年造反要用的财富都储存在了一个秘密的地方,里面不仅有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