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咏笑着点点头:“还是师傅想得周到,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个,那就多谢师傅了。至于兰儿,您不要和她计较,她一直都是这样,我也拿她没办法,您就看在繁缕前辈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个不懂事的晚辈吧。”
“我自然是不会去计较这些的,只是你们这一行去索尔,人生地不熟,她这乱说话的毛病,也该收敛一下才好呢。”陵游淡淡笑着说道。
虽然陵游一直努力让自己笑得很自然,但是还是掩饰不住的尴尬。
凤咏看着陵游,假装无奈说道:“你还不知道她么?对自己人都是这般任性的,对外人还稍微懂事一点,没办法的,由她吧。只是我们不跟她计较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也是,那是拿我们当自己人了,我再去计较这些,是我的错。”陵游尴尬笑了笑:“京墨可能很快就会叫你们走了,这一路上,大家多多照应吧,我也知道,这次去,是不得已的,呆多久,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但是我还是想说一句,可能的话,早些回来,那边,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凤咏点点头:“师傅的意思,我明白,如果可以,我恨不得马上去都城和魏华清拼命,可是很多事情,我终究是没得选择,我也是,您也是,繁缕前辈也是,包括京墨大人,也是。”
“你……你这话倒也没错,好吧,多说无益,你们快些收拾东西,我就先回去了。至于路线,京墨早就计划好了,你们就按照他的来吧,一路小心。”陵游说完,拍了拍凤咏的肩膀,就走了。
等到陵游走出后院,凤咏才走进白兰的屋里,看到白兰正气呼呼收拾东西呢,笑着说道:“你何必在这时候,再说那些话呢?正初还要在这待呢。”
“呵,正初在这待?他不管是怎么样,表面功夫都是会做的,你还管我和他说了什么呢?想到那些假惺惺的话我都恶心。日日说与姑父感情如何如何好,现在可倒好,对你这个挂名的徒弟,反而比对自己的师兄弟还好了,真是两面派。”白兰有些怒气。
凤咏笑着说道:“那又怎么样呢?你还能和他对峙吗?你别忘了,不仅正初日后要生活在这边,京墨的手下很多也是清荫阁的弟子,你这样闹下去,万一他找个借口,把京墨的人都赶走,我们日后,在这边的事情,要怎么办呢?怎么样,我们也要为京墨大人考虑,不是么?”
“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刚刚也没说了不是么?只是我觉得气不过,怎么身边都是这种两面三刀的人,真是气人。”白兰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凤咏无奈笑了:“你以为,远离了朝堂,就再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人么?兰儿,江湖和朝堂,都是一样的,我们没得选择。就好像京墨、繁缕,一个个都远离朝堂,可是,他们不也没得选择吗?我曾和陵游探讨过一些问题,我夸他为再世华佗,你知道他与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凤咏轻轻一笑,说道:“他说,你所言我何尝不知道?可是,你忘了,华佗厉害,最后是怎么死的吗?有时候,太过有名,太过厉害,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什么组织可以凌驾于所有权力之上啊。你想想,连名冠天下的清荫阁阁主都这么说,我们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带走正初吗?我真的不想让正初在这被他利用……”白兰转头,皱着眉头对凤咏说。
凤咏摇摇头:“没得商量的,且不说这一路多少麻烦了,正初是繁缕前辈唯一的孩子,我们真的能够让他出事吗?再说了,我们要怎么和京墨去解释这件事呢?正初在清荫阁,陵游就是看在清荫阁的面子上,也不会让正初出事的,可是跟着我们,我们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能保证正初平安无虞?正初与你,身份早就暴露了,带着正初上路,不仅会给他带来危险,还容易让我们所有人都一起暴露,这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无论怎么样,正初留在清荫阁,是最好的选择。”
凤咏没有和白兰说,当初正初和自己说的话,只是说了自己的选择,因为凤咏知道,正初当初说的那些话,只要没有达成,大家都会觉得,是小孩子,说话不算话的。只有自己才知道,正初是认真的,在保证这些事情。
“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哥哥,我都好了,你看不出来吗?”
“嗯,也过了许久了,站在这等我么?”
“哥哥,不去不行吗?”
“什么?”
“我刚刚站在门外都听到了,你与陵游叔叔商议,说你去索尔的事情。你真的想好了吗?你真的要和京墨大人去么?”
“不然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可能待在这里,连累大家。正初,你要知道,虽然你陵游叔叔是阁主,很多事情,他说了不算,也很为难,再加上,清荫阁上上下下这么多人,不可能因为保护我一个,连累了清荫阁这么多人,你说对么?”
“我知道,哥哥所说所做都是有道理的,可是在心里还是担心哥哥,京墨大人虽然是清荫阁的老人了,但是与你不熟,你过去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
“你不用担心,你也会说,京墨是清荫阁的老人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呢?再说了,只有去这种地方,才可以,摆脱追踪,不然没有办法。陵游前辈好心好意收留我们,我们不可能给他惹那么多麻烦。很多事情我不便与你详说,但是,你只要记得,我们这么做,都是迫不得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