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你好像有点不同。”凤咏看着眼前的人,又像是白兰,又不像是白兰,很不一样。
白兰笑魇如花,加上脸上浓淡得宜的脂粉,更显得貌美如花,朱唇轻启:“不同么?哪不同呢?衣服么?你刚刚,不是说好看么?”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凤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拿之前说事。
“之前?之前要装白芷,自然是淡然的神色。”白兰淡淡笑了:“但是,这几天我知道了,既然白芷已死,活下的是我,陪在你身边的也是我,你接触的也是我,我何必要活在人家的阴影之下呢?白芷是那样,可我不是那样,我就是这样的。”
“嗯,之前你从不会对我这样说话。”凤咏尴尬笑了笑。
“是啊,之前我不会,但是以后我不保证。我就是我,我凭什么装别人呢?你也说过,白家子女,只能独一无二,不能为人替身。怎么,现在竟要反悔了么?还是,你现在看到我这样,分不清喜欢的,是白芷还是白兰了吗?”同样的声音,现在的白兰,说起话来,充满活力,不再是那种淡然的温柔。
这样的活力,到一下子,让凤咏有些吃不消了。
白兰看着沉默的凤咏,慢慢走进,托起凤咏的下巴,笑着说道:“呵,原来你喜欢的,不是我吖……”
“我……”凤咏被这样托下巴的动作弄得无所适从,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凤咏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你从来,都没想过,孪生姐妹差距会这么大是么?还是,你根本喜欢的,就是那个温婉柔情的白芷呢?”白兰笑得非常放荡,感觉和之前根本不是一个人。
凤咏突然脑袋一蒙,脱口而出:“你……是谁?你不是兰儿,你是谁?”
“我不是?那谁是?你真的认识你口中那个兰儿么?你怎么确定,我不是那个兰儿?”白兰的嘴靠近凤咏的耳朵,柔嫩的面庞拂过凤咏的脸,低声说道:“要不,我让你好好检查一下?让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你那个兰儿?”
凤咏整个人都僵硬了,白兰身上的脂粉香气太重,熏的他都有些懵了,耳边低语更让他面红耳赤。但是想到之前,人淡如菊的白兰,凤咏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推开了眼前这个所谓的白兰:“你不是白兰,你究竟是谁?”
眼前的白兰笑了,大声喊到:“陵游~,你带人进来吧,我装失败了。”
这个声音,不是白兰的声音,却十分柔美,但是一听就知道是个男子的声音。
眼前人笑着拿掉了假发,揭去了人皮面具,脱掉了衣服。
凤咏定睛一看,眼前是个白发如瀑,柔美不已的男子……
这时候,陵游笑着进来了:“你啊你啊,你这装起来没完了,也不做个准备,你什么时候看到白家女儿穿着如此艳丽的衣服了?要我是他也不会相信啊,再说你这香粉打的……都快赶上抹墙了……这熏的……我门外都闻见了。”
白发男子无奈笑了:“那我有什么办法?你也说白兰流落在外多年,谁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刚刚看到我那神色也没变化,我怎么知道。”
“呃……这……敢问前辈可是繁缕?”凤咏行了个礼,尴尬地问道。
白发男子点点头:“还挺机灵,一下就给你猜到了,我是,怎么?”
凤咏一下闭嘴了,刚刚不是说繁缕沉迷炼丹人不人鬼不鬼了?现在这眼前的人,没有啊,就是头发白了,其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呢。
这时候,陵游笑了:“我知道这小子想什么呢,我刚刚和他说你身体不好,沉迷炼丹废寝忘食的,现在看到你这样以为我骗他呢。”
“切,你也太小看我了,你以为那点丹药的频率就能折腾得我人不人,鬼不鬼吗?且不说那丹药三个月出一颗,就说里面人血的比例就很低,那么点不碍事。”繁缕不以为意。
陵游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说得云淡风轻的繁缕:“你不要大意,别说正初了,我看到你那炼丹时候的鬼样我都害怕,说你人不人,鬼不鬼都是夸你……已经那么多年了,有些事情就不要执着了。”
“不,我跟你说,我又找到了一本典籍,上面写着如果要练成此丹药需要极寒体质人的血。我是纯阳体质,所以才会一直失败的。”繁缕笑着说道。
陵游无奈扶额,原来不是病好了,是病得更严重了:“我跟你说,这个东西根本就是错的,你想想要真的存在这个丹药,那发明的人不是都能活到现在了?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执迷不悟呢?”
“你别跟我说话,等到我找着了,成功了,你就等着看吧你。”繁缕撇撇嘴,环顾四周:“这房间不是个女人房间么?你们都在这干啥?”
“前辈,正初躺在我房间呢……我没地方睡才睡这的……”凤咏很无奈。
“哈?你和兰丫头睡在一起啊?”繁缕很吃惊。
陵游无奈摇摇头:“兰丫头很久没回来了,不然你怎么会装成功……你出来带脑子了吗?”
“噢……这么久你们还没睡一起啊?不行啊你……”繁缕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随后笑着说道:“我去隔壁看看正初~对了,正初这个名字蛮好的,谁给起的,比我之前起的好多了~”
“是个人都比你起得好吧?好好个孩子非要管人叫白芨……一听就像白鸡……也不知道你脑袋怎么想的……”陵游无奈扶额。
“白芨不好吗?收敛止血、消肿生肌,好药材啊……”繁缕很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