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男孩飞走瞬间,鲨鱼抓住了他。
结果是鲨鱼也被吹走了,幸好被身后的富难抓住,然后他自己也飞起来。
他手里死死地抓着自己腰带,腰带的那一头,紧紧地勒着怪物的脖子。
“嗷呜!”
怪物眼珠子快凸出来了,手里镰刀一般的武器死死的挂在洞壁上。
叶子高和胡母远他们俩伸手试图抓住富难,但每次刚离开,都差点被吹走,只能死死靠近洞壁。
“掌柜的!想办法。”富难嘶吼道,然而声音还被风声盖住了。
不过,即便富难不说,余生也会想办法。
他的手死死抓住崖壁,左手一挥,倒流的海水从旁边大河中飞出,化作一堵冰墙挡在他们前面。
登时,风息了。
富难他们挂着一串立刻从空中掉下来。
“欧欧”,怪物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庆幸自己劫后余生。
富难趴在地上,觉着胳膊快要断了。
“你们都没事儿吧?”余生回头问。
鲨鱼把小男孩拉过来,见他只是被吓的受惊了,摆了摆手,“没,没事儿。”
此时,狂风汹涌,裹挟着石粒打在冰墙上噼里啪啦作响,让冰墙剧烈的抖动着。
余生身为东荒王之子,控水用的是法则,化作冰之后,只能为冰,一般破不开。
但为了保险,余生又召唤一股海水,把他们面前死死地挡住。
“这风太邪门了。”叶子高说,“刮在身上还冰凉,刀似的刺骨。”
“可不是咋的。”富难气喘吁吁,“我刚才胳膊都没知觉了,差点就松开。”
说着,富难踢怪物一脚,“哎,谢了啊,等出去,我请你啃鸡腿。”
怪物瘫在地上,不想理他们。
“这风…我倒有一个想法。”余生说。
“什么想法?”
“你记不记着我们穿越东山山脉,去往中荒时,遇见的风息谷?”余生说。
叶子高抬起头,“你别说,这俩还真像。”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样。”余生说,他是被风息谷的风吹过的,感觉同方才如出一辙。
“这应该不是巧合,等咱们回去,找巨人族问问这其中的奥妙。”余生说。
他们又在冰墙后面等了一会儿,待风渐渐小下去后才从冰墙后面钻出来,点燃火把重新回到石桥上。
“这石桥也是厉害,整天被吹,居然还这么稳固。”叶子高说。
此时,他们一行人都上了石桥。
盖因风吹过之后,石桥上的迷雾被吹散了,虽说黑暗中所见有限,但不必防备有人埋伏或偷袭了。
“老鲨,现在知道海面为什么波浪汹涌了吧?”余生在前面领路,“全是这阴风闹的。”
鲨鱼不答。
石桥很宽,众人走在上面却战战兢兢,深怕掉下深渊一去不复返,鲨鱼压根顾不上答话。
好在,石桥另一端很快出现在视野内。
那是一堵十分光滑的崖壁,漆黑如墨,如镜面一般折射着火光。
“这不会是被风打磨的吧?”叶子高说。
无人回答他,走近的余生皱着眉头,小心地打量着四周。
石桥尽头是一门洞,宛如一头巨兽张大嘴巴,等着把想要进去的人吞噬。
“大家小心着点儿。”余生说。
等下了石桥,余生惊讶的发现,在门洞里有许多铁链,用黑色的不知名材质做的,冰凉如水,水滴成冰。
这些锁链延伸到了漆黑的门洞里面。
“这儿拴的是什么?”叶子高好奇地问。
富难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这玩意应该很值钱吧?”
他说着,把铁链往外拉,因为冷,还特意裹上了衣服。
“哗,哗”,黑暗之中,铁链拉动的声音很清晰,慢慢地尽头被拉出来。
“什么也没绑?”叶子高嘀咕,“那这铁链是干什么的?”
“不。”余生摇头,“绑东西了。”
“绑什么东西了,我们怎么看不到…”叶子高正说着,恍然大悟,“这铁链是绑鬼的?”
余生点头。
这鬼是一老人,头半秃,赤裸着上半身,瘦骨嶙峋,铁链的尽头从他的肩胛骨穿过。
此时,这老鬼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任由富难拖着他,眼懒得睁开。
“看来,这就是幽冥之地了。”余生说。
他不理会这鬼,带头向门洞走去。
小男孩却有些怕,靠近了鲨鱼。
“阿勒,别怕。”鲨鱼安慰他一句,把他与铁链隔开。
唰!
奄奄一息的老人动了,他身子坐起,双眼睁开,死死地盯着小男孩。
“阿勒!你怎么在这儿?!”老人惊叫一声,向小男孩扑过去,带动了铁链。
富难眼疾手快,一脚踩住铁链,惊讶地问余生:“怎么回事?”
他听不见鬼说话。
余生回头,奇怪的看着老头,见他此时泪目涟涟,徒劳的挣扎着,只为靠近小男孩一点儿。
“你是谁?”余生问一句,见他不答,改问鲨鱼,“你们认不认识一个老人,头半秃。”
“头半秃?”
鲨鱼正在脑海里思索时,小男孩说:“我,我爷爷!”
“是我,是我。”老头忙不迭的点头。
“对,阿伯的头是秃的。”鲨鱼点头。
“这铁链上绑着的鬼就是阿勒爷爷。”余生说。
“什么!”鲨鱼一惊,小男孩也一愣。
余生返回去,对老头说:“老伯,你冷静一下,你孙子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