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摊上食客尚不知缘由,见一群人已打在一起。自得到“米粒之珠”后,余生身子灵活的很,较之身负内力之人也不遑多让。他低头躲过一拳头,喊道:“看我撩y腿。”也许是条件反s,汉子双手一垂,下意识把裆下一挡,早忘了他有防护。余生打的却是脸,奈何身高不足,只能捶向大汉胸口。汉子见余生指东打西,本是一惊,再看拳头绵软无力向胸口打来后不由一喜。他一挺胸肌,要把余生弹回去。他确实做到了,打人的余生后退三步才站稳身子。但汉子也不好受,只因余生打人拳头上戴着有刺的环戒,那刺扎进汉子胸口,还带走一丝r。“卑鄙。”汉子一吼,砂锅大的拳头向余生揍来。万分紧急时刻,汉子的拳头被一条咸鱼挡住了。这是一条有梦想的咸鱼。只见咸鱼一挡拳头后,瞬即打在汉子胸口上,将他拍飞出去。“又是你们。”手执咸鱼尾巴的武师道。他正是余生方才见到的腰间不挎刀,挂一条咸鱼的武师。“卖咸鱼的,这儿没你的事儿。”汉子站起来说。“我就看不惯你们卑劣的行径。”武师道,“地儿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别人不能做买卖?”原来那鲍鱼之肆乃武师家里在经营。赏心楼打着“扬州第一粥”招牌决心做大,偏相邻的咸鱼铺子臭不可闻,两家没少因此闹矛盾。作为蔡家家仆,汉子常找咸鱼铺子麻烦,全被武师全挡下了。两家交恶,见余生摊子被砸,武师感同身受,因此仗义出手。蔡家仆人人多势众,汉子毫不胆怯,他挥手吼道:“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给我……”他一个“打”字没说出来,被一头驴撞飞了。白高兴还在缠斗,毛毛又奔过去把人撞飞,继而叶子高身边的人也飞走了。尚有一仆人意欲出手,被毛毛喷一脸口水。“毛毛。”“城主驴。”“你敢骂城主!”“不是,我是说城主家的驴。”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场上一时安静下来,蔡家的仆人退到一旁,唯有被撞飞的汉子挣扎着想起身。余生走过去,把汉子推到在地上。“砰~”他踢了踢汉子裆下,“还真有防备。”他左右四顾,找不到趁手东西,见武师手中有咸鱼,奇道:“你的武器是条咸鱼?”武师身强体壮,胸口敞开,露出古铜色皮肤和胸毛。听到余生问他,武师道:“别小看这条咸鱼,它剁不碎,锯不开,煮不烂,烧不坏,比刀耐用多了。”“还是一条有梦想的咸鱼。”余生说,“借我用一下如何?”武师把咸鱼递过来。余生握住咸鱼尾巴分叉处,挥动一下后觉着非常顺手,“真不错。”“是吧。”也许是旁人嘲笑多了,陡然听到有人赞赏,武师很是高兴。余生用咸鱼在汉子裆下比划一下,汉子急忙摇头,“掌柜,掌柜,手下留情,上次我媳妇差点跟别人跑了。”“真的假的?”“真的,真的。”汉子说。“那这媳妇不能要啊。”“我也后悔啊,她以前身在烟花地,我以为出来会改呢。”“原来是个老实人。”余生悲悯的看汉子。“咳咳。”白高兴提醒余生,“现在不是攀交情的时候。”余生醒悟,“手下留情也成,但我得讨点利息。”他蹲下身子,在汉子左右眼眶各留下痕迹后才住手,“现在咱俩扯平了。”毛毛的出手,让蔡家仆人很是忌惮。他们听到身后有人打响指,对视一眼后很快消失在人群中。余生把咸鱼还回去并谢过武师,在自我介绍后,听武师自报家门“陆仁义”。“你哥哥一定叫陆仁甲。”余生说。武师摇头,“家兄陆俊义。”他指了指在鱼肆忙活的一汉子。那汉子一身污秽,身上沾着鱼鳞,但收拾鱼的手法很是娴熟。“家兄鱼羹熬得不错,改天请你尝尝。”武师热心肠。余生苦笑,“算了,我对鱼过敏。”“过敏?”……寒暄后余生回到摊子前,粥桶已然见底,即便蔡家仆人不闹,他们也该收摊了。慕名而来的人见粥已售完,后悔不迭。在收拾东西时,他们围着余生,有巫祝问余生家在何处,有天师问余生何时再来。坐上驴车,余生向众人拱手,“我们明儿早上再来。”他甚至特意朝赏心楼喊了这么一句,把蔡万寿脸都气绿了。“必须把他们赶走,不然牌子我都没脸挂了。”蔡万寿说。蔡万年这时已从仆人那儿打听清楚了,他对蔡万寿道:“他们就是前些日子打伤明儿的人。”蔡万寿更怒了,“废物,徒惹人笑话也就罢了,还被打上门来了。”前些日子蔡明被废,为重振雄风独上青楼,却出尽洋相,沦为青楼笑柄,渐有蔓延全城之势。“他们手中有毛毛,我们怎么办?”蔡万年又问。“找庄家。”蔡万寿说,“毛驴在庄家暂住过,他们有法子。”不待蔡万寿午后赶往庄家,蔡明已站在他面前。“爹你放心,明儿他敢再来,我定让他赔的血本无归。”蔡明抢在被训斥前,咬牙切齿的说。蔡万寿问他,“你怎么做,若再丢人休怪我打断你的腿。”“不会,不会。”蔡明忙安抚老爷子,“这主意是庄公子出的。”蔡万寿放心许多,“什么主意?”“爹你还记着那邋遢道士不?”“当然记着。”蔡万寿点头。邋遢道士去年来的扬州,初来乍到即名扬全城。在扬州南城门外有一茶馆,茶馆前有一棵七八人方能合围的老树,不知有几百年了。只是老树前年被雷所击,以致腹空树枯。原本树下乘凉,茶馆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但树枯后,烈日直晒,茶馆闷热难耐,生意渐渐下去了。邋遢道士进城时,烈日炎炎,饥渴难耐,于是向茶馆主人讨一杯茶喝。茶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