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惊闻父母被押到神册皇朝的临潢城,落紫槿如遭雷击,但还是忍住了眼里的泪水。
“师妹,现在你可是访仙谷的希望,你一定要撑住啊!”冲元子一边安慰着落紫槿,一边击杀了冲到身边的雪阴卫。
“放心吧,我没事。”落紫槿本以为自己会哭晕过去,但是很奇怪,这一刻她的心无比的平静,眼眶中的泪水也被其忍了下去,脑海中盘算的也从夺回访仙谷变成了夺回父母:是啊,这访仙谷,如今只有我才是希望,我要担负起振兴访仙谷的大业,要从神册皇朝手中夺回父母,我不能再任性了,我也不能再天真了,我已经没有资格了。
冲元子站在落紫槿的旁边只感觉落紫槿彷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如果说以前的落紫槿是活泼的小兔子,那么现在的落紫槿就是冷傲的白狼。
“冲元子师兄,随我走吧,去接应冲虚子师兄,我要让这些神册皇朝的家伙们血债血偿!”落紫槿周身环绕着八般兵器,手持风华扇,身后众修士紧紧跟随,一阵肃杀而冷寂的气氛铺展开来,宣告着一个少女的告别,也宣告着一颗童心的冰封。
“我等愿随落少主夺回访仙谷,重振宗门!”在场的访仙谷弟子不约而同喊了起来,是时声震云霄,响遏风雪。
冲元子并不知道节奏为什么突然转变的如此之快,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是站在落紫槿身旁一起高呼起来。
耶律湄本以为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故而根本没有去督战,而是坐在云梓树下欣赏着访仙谷独有的冬色,在这四处喊杀声中,耶律湄觉得自己当真有儒将风范,把酒赏雪之间,破敌于百丈之外。
“谁?”耶律湄手中酒杯倒转,其中酒液扬出,带起穿空之声,但见飞雪飘摇,枝桠晃动,头戴四方巾,一身银色道袍的冲虚子现出身形,拂袖之间将那酒液尽握在掌中,手腕收回,那酒液化成的水球回身而去。
“湄侯爷,难道几日不见不认得我了?”冲虚子笑吟吟地说道。
“大胆!来人都已经消灭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耶律东与耶律合呢?”耶律湄斥问道,手中就被对准水球扣去。
“他们都死了。”冲虚子右手张开,水球正好被耶律湄的就被接住,四散的酒液将酒杯冲碎开,其余的则直扑耶律湄。
“你,做了什么!”耶律湄终于察觉出冲虚子的话不对,拂袖之间挥散所有酒滴,手中现出一把赤铜锏,一锏指出,有火焰滔滔而出,眨眼间便将周遭化作火海,耶律湄飞身而起,照着冲虚子的额头轰下。
“耶律湄,你是当真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吗?”冲虚子冷笑一声,背后十五把金色宝剑幻化而出,正是访仙谷兵字诀,冲虚子一指点出,六把灵剑摇曳着金色的光芒交相辉映,射向耶律湄。
“哼,冲虚子,你不过是我耶律家的一条狗,在这说什么大话,莫不是出去这几天走火入魔了,竟然敢谋逆了!”耶律湄双手握锏笔直插下,四方火焰聚合成十六道火柱在耶律湄周边旋转,将冲虚子的攻势不断化解。
“哦?你当我是耶律家的狗,可是你知道吗,耶律家已经把你当狗都不如的给卖了!”冲虚子哈哈大笑,背后就把金剑成环状从斜上方射下来,在空中不断变换方位,好似金蛇狂舞,不断凭借自己的速度冲破火柱。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把我卖了!”耶律湄突然从心底蔓延出一阵难以名状的恐慌,手中的赤铜锏也握的更紧了几分。
“你知道耶律图老祖宗给我安排了什么任务吗?你知道你们三人和这些雪阴卫被留下来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吗?”冲虚子一步步向前走去,双手各掐法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甚至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废话这么长时间!”
这最后一句话耶律湄只感觉心口被重重锤了一下:“你,你在布阵!”耶律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周身灵气倒转,手中的赤铜锏光芒大盛,身形下一刻出现在冲虚子身前,就要将之击杀。
“可惜,你太傻了,真的!”当赤铜锏穿透冲虚子身影的时候,只击碎了留在此处的残影,耶律湄再不留恋,起身便向上飞去。
“地煞有数,云七十二;以之召雷,鬼神避让!灵技,地煞阴雷阵!”随着冲虚子飘渺的声音散开,方圆八尺之内全部化作阴云密布,随后有震彻天地的雷鸣,整整七十二声连爆,阴雷肆虐,灵气耗尽,唯有阴气渺渺。
耶律湄只感觉四周一片震动,短短的霎那之间,好似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他体会到了身体逐渐被阴雷炸碎的痛苦,先是四肢手脚,随后五脏六腑,奇怪的是他能保持清醒的神志,却无所作为,倒行的灵气也被阴雷轰击之下停了下来,但是体内也变成了一团糟,在内外夹攻之下,耶律湄不甘地在阴雷的爆炸之中化作飞灰。
“终于解决了这个家伙,虽说是个弃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冲虚子踩在耶律湄化作的飞灰之上,叹息着说道:“耶律陌这老家伙也真是狠,这三个宗族子弟说牺牲掉就牺牲掉,也不知道怎么触碰了这老家伙的眉头,真是惨啊!”
“不过你死的也是有价值的,至少对我来说!”冲虚子转过身来,收回阵盘,不远处飞来了一队队的修士,或押解着俘虏,或带着伤员,也有的带着斩杀的人头,正是冲虚子这边带领的大部队,而另外一边也到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