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李炳坤和李紫君的临时决定,赵沐风被拉着去市集上购买一些旅途上要用的东西,赵沐风本着多看一点是一点,多学一点是一点的心态,倒也是暂时抛开烦恼,跟着两人逛了起来。
由于之前的衣服在落地的时候就已经残破不堪了,沐风从归涂的灵囊中找了一件黑底红纹的罩袍披在外面,但是里面的衣服却是没有,如今走在市集上,也引来阵阵目光,看不下去的李紫君当即把赵沐风拉进一家裁缝店,为赵沐风选了一身附有五个简单灵阵的白色竹纹道袍,至于买衣服的灵石,自然是李炳坤付得,让他好一阵肉疼,当然赵沐风也一再保证以后会还的,至于日期,他自己都不知道。
换上白色的道袍,外面套着黑色的罩袍,腰带葫芦,背有灵剑,一枚墨玉绑在额间,头发用一根发带扎起,少年唇红齿白,英气逼人,哪里还有半点狼狈模样,谁看了不得说一声,好一个仙家儿郎!
连李紫君都开始重新打量彷佛换了个人一般的赵沐风,不由感慨一句:“人靠衣装啊!”说着还瞥了一眼捧着灵囊无语泪千行的李炳坤。
当三人回到诗府之时,早有人上前禀报三人出行的船只已然确定,后日冲马,庚午煞南,宜出行!
瀛洲岛方圆十万顷,是三仙岛之中最大的一个,与蓬莱仙岛分为五郡的方式不同的是,瀛洲岛是由七十六个大大小小的宗门组成的,而最高的统治者则是自仙界初成时就拥有传承的三仙门——双极门、离天门以及震阳门。此三门可以说在即便在整个仙界都是举足轻重的宗门,而双极门的王家、离天门的赵家以及震阳门的上官家就是三仙门的真正理事人。
吐掉嘴里的瓜籽,身穿双极门黑红道袍的王天奕走下堂来仔细打量着庭前被压过来的何以,由于仙门之争在即,父亲王知默去了震阳门和其余两仙门的掌门商议对策,宗门的事务就全部交由他主管,当然了,大部分事务其实都自有管理的人,王天奕只需要修炼,再就是四处巡视一番,别看他才十八岁,修为却已经是真如不二的巅峰,天资之高,修行之快,简直令人瞠目,如果不是被父亲要求减缓速度,沉淀一下己身,他早就突破到出尘入化了。
听了宗门子弟的报告,王天奕也知晓了何以的来历,以及被抓的经过,“废物,三个人抓两个还能让跑了一个,要尔等何用,一会下去领罚,到思过堂面壁三月受每日穿腹之刑!”王天奕大袖一挥,就判了三人的惩罚。
听了少主的宣判,那三人一言不敢发,但那惨白的脸色却足以表明这刑罚的惨烈,彷佛此刻他们就在那漆黑空旷的思过堂中承受着利刃穿腹的痛苦。
“把那个逃走的人身上的灵印给我,你们滚下去吧!”王天奕接过带头之人呈上的玉章,又不解气般的每人踹了一脚,才让三人退下。
“你就是百年前和赵家赵灼锋私自下界的何以?按照辈分算,我还得叫你一声叔叔,既然人间那么好,还回来干什么?”王天奕绕着何以笑着说道。
“人间确实好啊,有横断昆仑之高山亘古而立,有泾渭之长河九霄直落,有五洲之风情精彩纷呈,有百家之理念执此争鸣,岂不美哉,岂不妙哉!如此之地,所来之修士怎的就不如我等呢?”何以轻声说道。
“哼,我等修士所追寻的可是长生久视,你口中的好,和这些没有任何关系,人间灵气匮乏,其间修士更是连仙韵都要盗取仙界,如此行径,岂不卑劣,而汝等竟然背弃仙族,自甘堕落,吾羞与尔等同席!”王天奕说到此处,连语调都不由的高了几度。
“又是一个被仙韵纯粹理论偏执到底的孩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何以叹了口气不由想到了王知默,那个曾经把臂同游的好友。
“那个逃跑的少年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你一起从仙门过来!”王天奕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难道你想和他交朋友?”何以眯着眼说道。
“好好好,何以叔叔,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亲自问问本人好了!”王天奕拂起衣襟坐回席位:“来人啊,把何叔叔给我带下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另外给我准备好出行的用品,本少主要亲自去抓人,好让他们团聚!”
“去吧,去吧,你会收获意外之喜的。”何以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回过头眨了眨眼睛说道:“对了,好吃好喝,酒管够吧!”
“去,把我父亲的酒窖里的陈酿拿出来,管够!”王天奕看着何以的背影远去,嘴角扬起:“意外之喜,那我很期待啊,如果太简单,岂不是很无趣?”
八卦有云:震为动,时为雷,位在东方,草木茂盛之所,兑为阳,上虚而下实,地在大泽。震阳门所在地正是蓬莱仙岛东部的大泽旁边,震阳门占地千顷,其内洞天福地无数,门下弟子数万,而宗门的核心所在自然是五百里雷泽旁边的震阳宫,此刻震阳宫的大殿中坐着三人,左侧之人黑底道袍,红丝绣出盘龙缚棍的纹样,高冠长须,正是双极门的王知默,右侧之人则是一身红袍,背上纹有赤焰焚阳的纹样,散发无须,却是离天门赵家赵灼翔,当中之人蓝袍羽冠,衣袖之上纹有雷海白鹤纹样,正是震阳门上官家上官晴明。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仙门的封印好像被打开了。”上官晴明展开折扇说道。
“估计又是蓬莱那帮人搞的鬼,想趁着百年之期将尽,弄一些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