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佬基本该试探该敲打该拉拢的一条龙都搞完了,刘浪乘着这位口渴低头喝水之际悄眼瞥厅里的那个老式西式立钟,不得不佩服这些大人物用时之精确,距离他走进此间办公室,不多不少,刚好20分钟,如果加上先前王世和带着他一起到此的10分钟,正好半小时。
包括王世和,也悄然走进门,这应该是预示着刘浪和大佬的会面到此已经结束。
虽然没有机会向这位全国最高统帅谏言自己对淞沪之战的某些看法甚至是帮他弥补上即将到来的日军第十军将会在金山卫登陆的这个大漏洞,但刘浪转念一想,这或许还是个好事,以他目前的军职,贸然自荐和全国最高统帅探讨战役级指挥,听不听他的建议倒还在其次,可别弄巧成拙才好。
反正自己要去淞沪,不如向战区司令部自请去金山卫说不定来得还更加干脆一些,刘浪整整军帽,就待大佬说结束就告辞走人。
这位喝完水一抬头看见刘浪站得直直的正在整军帽,刚想说话,只见王世和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委员长,淞沪前线顾副司令急电。”
见此情形刘浪自然要告辞,淞沪前线急电都到了,他再不走,可就太不识趣了。
却不料这位摆摆手示意刘浪稍安勿躁,自己拿过王世和递过来的电报扫了一眼,脸色猛然冷了下来,“急电?无外乎兵力不足,后勤补给不足,全国七十万精锐已齐聚淞沪,我国府亦举全国之力支援淞沪,他顾祝同还想要什么?”将文件往桌子上狠狠一拍,怒道:“给我回电顾祝同,团长没了旅长上,旅长没了师长上,师长没了军长司令上,不到他这个战区司令官戴着钢盔上一线的时候,就别给我来电要求兵力后续支援。”
“是!”王世和那敢龇牙,只能低眉顺眼的答应。
显然,看了此封淞沪前线告急电文的大佬心情很是不好,背着双手沉默着走到会客厅悬挂的淞沪和江浙南京地图前,足足有两三分钟没有说话,这搞得刘浪很尴尬。
大佬这是要搞啥子,留着吃晚饭有些太早了,他站这破地方有些受不了啊!
当然了,以刘浪的定力,这点儿小尴尬还是能应付的,站得直直的双眼平视前方站军姿呗!顶多神游天外想一想纪中校在广元干啥子,是不是也正想他一样想她呢?
又或许,她中午小憩了一会儿?这会儿正是海棠春睡。。。。。。
不得不说,浪团座一旦发起浪来,全国最高统帅在侧都挡不住啊!当然了,大佬这会儿正在玩深沉背着双手没有回头,否则,一看某团座双眼迷离的模样,恐怕没有问话,而是一记手杖就打过来了。
“刘团长,你也是一线军人,对于这次jūn shì wěi yuán huì组织的和日军殊死一搏的淞沪之战,你有什么看法啊!”大佬的有些幽幽的声音传过来。
“委座,职下以为,此次淞沪之战和日寇厮杀之两月,不光是用事实粉碎了日军三月灭亡我全中国的嚣张气焰,激励了我全**民抗战的决心,更是证明了我军数年来厉兵秣马枕戈待旦的成就,这一仗非打不可。”刘浪大声回答道。
“真的?你真的是这么想?”大佬猛然回头,脸上的表情阴暗难明。
“是,职下的确是这么想,不光我是这么想,看一看淞沪百姓利用晚上给前线将士送水送食物就知道,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好!你能这么想,很好!”光头大佬脸上涌出欣慰之色,继而脸上又显出怒色,“可有人觉得,jūn shì wěi yuán huì组织与日军如此大规模会战是我蒋某人好大喜功,是徒增我军伤亡的失败之战,真是岂有此理!”
关于这个刘浪当然知道,光头大佬此刻虽然是全**权集于一身权倾天下,但终做不到一手遮天,这国府和国党内部还是有不少喜欢给他挑刺但他亦是无可奈何之人,比如那位行政院院长,不仅是国党的元老还曾经是被誉为国父孙先生接班人的硬角色。
只是,这样的大佬之争,他一个区区小上校可插不进去,别看光头大佬是在他面前发牢骚,但那也仅仅是发牢骚而已,可没有征求他刘浪的意思。
所以,闭口不言才是上策。
“刘团长,虽然你现在不过是一团之长,但在我看来,日后你定会大有作为,我考考你,如果淞沪会战结束,但我们和日寇之战未结束,你说说,后面的仗我们应该怎么打?”光头大佬显然对方才刘浪对自己组织淞沪会战极为赞许的态度很满意,这会儿脸上虽不说笑吧,但多少也缓和了不少,示意刘浪站到他身边来。
“这,职下现在不过上校之职,实是没有考虑那么远,只能是长官指挥那里,我就在那里和日本鬼子干。”刘浪脸上显出为难之色。
虽然刘浪已经听出来了这位和曾经时空中一样,已有结束淞沪会战即将撤军的意思,但这会儿他可不能表现出来。级数相差太大了,表现的太聪明,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东方朔是怎么死的,可不是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太聪明了吗?还有个倒霉蛋杨修,当权者都想不到的,你却想到了,那不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那是啥?
“呵呵,你能同张文白聊那么久,就不敢跟我说说了,这可不是你带着几十个人就跑去炸日军联队司令部刘胖子的作风哦?”光头大佬似笑非笑的看了刘浪一眼,仿佛很漫不经心的说道。
敲打,又见敲打。刘浪实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