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们团不也是团座长官你的老底子,谁敢怠慢,不是找唐团长抽吗?”苟得富嘿嘿笑道。
“团座长官您是来看刘司令的?”苟得富也不问刘浪是怎么从山西突然来到大武汉的,想来是五年的军旅时光已经让这个纨绔子弟明白,不该问的不问。
“嗯!”刘浪点点头。
“那我带你去。”
“苟排长,这不行啊!行营何主任以及省zhèng fǔ那边可都是有规定的。。。。。。”那位屈院长却是有些傻眼,忙插话道。
“规定个鸟!屈院长,知道额团座长官谁不?”苟得富对刘浪,那是标标准准的少尉排长,但对别人,那个纨绔了几十年的性子却不是那么轻易变的,眼睛一翻道:“这是刚刚在晋东大捷中宰了几万小鬼子的独立团刘团长,刘总司令的侄子,侄子看叔叔,怎么着?还要行营主任批,还要省zhèng fǔ批?当老子们川军都是吃白饭的?”
屈院长。。。。。。
“滚蛋!老子还要你帮着逞什么威风。”刘浪眼睛一瞪,把牛逼哄哄的苟得富给瞪一边儿去,却是主动朝着这位有些被震呆了的院长伸出手,“鄙人刘浪,来看家叔,至于行营那边,我已经先给何主任报备了。”
“原来是刘浪刘团长,您请您请,刘司令在医院东北角的内科楼疗养,那里已经被22集团军接管,苟排长带您去就可以了。”
刘浪这个kàng rì英雄团长已经够鼎鼎大名了,人家行营主任都点头同意了,更可怕的还有可能是行营主任亲自送来的,那才是真牛逼,屈院长这会儿那还敢有什么说的?
换成是谁,恐怕都不敢说个不字吧!
看着这位院长带着一帮人离去,刘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郁。
实在是刘湘的病情让他极为忧心。
曾经的时空中,这位国府二级上将之死有几个版本,一为旧创复发;一为被政见不合的光头大佬用特务买通医生给毒杀;三为被旧部唐式遵为光头大佬拉拢心中郁闷给生生气死;但据刘浪观察,后两者的几率实在不大。
刘湘抱恙出川kàng rì,川军无论是在山西前线还是淞沪前线都打得极为英勇,无论是第22集团军的邓锡侯部或是第23集团军的杨森部,都打出了悍不畏死川军的名气,甚至郭汝栋的第26师号称淞沪战场上表现的最好的五个师之一。
刘湘就算再招领袖不喜,以他此时的心态,也不会贸然下手毒害拥有数十万可用之军的大将。至于气死一说,刘浪却是更加不信,刘湘历经二十年大战,那会心胸狭窄至此,能将自己生生气死?
恐怕还是他那个被诊断为胃溃疡的顽疾所致。胃溃疡本不是什么大病,细细养病的话最少不会致死,可记忆中刘湘即将从汉口奔赴南京前线,在前线吃饭,那会有什么好的,哪怕他贵为司令官,恐怕那才是导致其胃溃疡病发最终导致贫血而亡的罪魁祸首。
要想根治此疾,必须动手术,否则不定哪天就是个定时zhà dàn。
可是,在这个时代。。。。。。刘浪一时头大如斗,以刘湘的性子,却是不会轻易听从他的,尤其是在他誓师出征的这个时间点上。
刘湘所养病的小楼的安全保卫已经被由川北安防团改组而来的警卫团接管了,一路上刘浪回礼无数。
终于,在一个有些阴郁的病室里见到了刘湘。
那个眉毛浓得有些凶恶的川军将领,有些委顿的坐在铺着棉垫的靠背竹椅上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