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之后,一封短信被发送到了手机上。
“这里是医生,盯着这个手机,搞不好还要拜托你查什么东西的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还需要你帮忙报警呢。”
千羽一边消化着之前那个男子的言外之意,一边走出门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灰原哀居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我本来打算下楼的,”灰原哀瞥了一眼千羽,淡淡道。“但是,就在我乘坐电梯的时候,我看到刚才带走格里高利的那个男人一边打着电话、说着格里高利的名字一边和我擦肩而过,我就回来看看。”
“那我们现在一起回去吧。”千羽挑了挑眉毛,说道。
总觉得,哪里有点违和呢。。。
。。。
就在路上,电话打来了。正当千羽打算询问一下现在的状况的时候,却听见对面传来了不属于格里高利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
“那是我们的一位特工,刚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却在回来述职的时候症状发作了,”电话对面,不但声音不是格里高利的,而且声音本身的状况也不太独锔呃正在用手机将那边的声音偷放给自己。“我们怀疑,是因为他窃取到了非常有价值的情报,所以被下毒报复了。我们目前比较倾向的症状是某种同位素、或者我们未知的毒药,所以才要请那您来协助我们诊断。”
这段信息真高能。。。国外回来的特工?公安的手脚还真是利索呢。。。是参与了美国的海外行动吗?另外,被下毒。。。同位素?未知毒药?这都是什么东西。。。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找我来做什么?”格里高利的声音出现了。“我可不是毒理分析专家,也不是核工程专家。”
“但是我们现在的手段已经几乎无能为力了,”女声传来。“我们已经为这名特工——算了,我送他一个化名,希莱-库瓦斯,姓氏在后,这是为了方便你理解——做了六次毒理检验,涉及各种我们已知的重金属制剂和生物制剂,但都没能找出异常。”
“他自己的陈述表示,他吃了大量栗子。”完全陌生的男声。
“额。。。那个,我提前声明一下,”格里高利的语调怎么听怎么不严肃。“如果是松鼠特工制造了这起事件,那么我绝对不会参与治疗,因为我讨厌和这些啮齿动物在一起。”
“会不会是吃了什么和板栗很像的东西?”陌生男声继续说着。“七叶树果和板栗很像,但是如果误食的话,名为七叶树素的毒素就会被吸收。”
“七叶树果确实看起来和板栗很像,但那鬼东西比马蹄上的茧子还难吃!这种东西只要有脑子就不会吃‘大量’!”格里高利立刻反驳道。“虽然碱水煮泡之后味道接近板栗,但七叶树素同样会因为高温而分解。话说回来,能让我们看一眼病人吗?”
“可以。”女声回答。
接下来,是大约30秒左右的走路声,但因为格里高利没有挂断电话,所以千羽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这就是我们的特工,希莱-库瓦斯先生。”女声介绍着。
“全身皮肤出现红疹、皮肤有灼伤现象。。。”格里高利喃喃道——大概是在给千羽描述病情。
“他五天前还有82千克,现在恐怕连75千克都不到了。”女声的声音中透着遗憾。“他现在非常虚弱,吃进去的东西不怎么消化就会吐出来。他的指甲和头发也出现了损坏甚至脱落的情况。”
随后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显然他们离开了病人所在的病房。
“他是在哪里执行任务的?”格里高里问道。
“那属于机密。”
“除非我们了解当地的环境因素和有毒植物,否则我们很难给出一个靠谱的答案。”格里高利坚持要任务地点。
“你很清楚我们不能告诉你。”女声丝毫不让。
“那你找我们来这里干嘛?”格里高利的声音有些无奈。“找那些毒理专家,问他们去吧!”
“。。。”沉默之后,女声轻声说道。“她们只告诉我,这个家伙过去的11个月都待在玻利维亚。”
“你们打算杀掉谁?”格里高利突然问起了完全不同的问题。“不不不,别这样看着我。。。那这样吧,你们打算用行动来使得谁边缘化?”
“你能不要谈这些吗?”陌生男声又传来。“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我觉得我已经得出结论了。”格里高利淡定道。“是约翰,倒在杯子里大口畅饮的那种。”
“约翰?大口畅饮?”陌生男声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