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真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也没兴趣听你的解释,也省的你们总找借口糊弄于我。
我只问你一句,这勋贵之家大多都借国库的银钱,也没听说过谁会还的,怎么你贾琏就想着要还了这笔银两?”
对于皇帝的单刀直入,贾琏也只是一瞬神的功夫,这还国库的银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贾琏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也许是刚才太过紧张的缘故,又被皇帝这一番的恐吓惊吓,贾琏早先想好的借口都丢到抓哇国去了。
霹雳啪啦的将心里面,最深沉的想法说了出来,人更是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却是半天也反应不过来。
更是恨不得自己打几个嘴吧子,居然的就将荣国府里的那一点破事全抖了出来,而且还是在当今圣上的面前。
贾琏用着一种悔恨的,近乎绝望的表情向着皇帝望去,即使自己想要装作刚才什么也没说的样子,现在一切也是太晚了。
却是不曾想皇帝听了他的话,却是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声音里都能听出几分的愉悦。
刚才贾琏的那一番自曝家丑的话,却是让皇帝龙颜大悦,也可能是贾琏现在的样子,让皇帝觉得放心,必竟像着贾琏这么实诚的人现在却是少了。
“你荣国府的那点破事儿,没曾想你还给告状到了朕的面前,倒也真的是能耐了你。
你且下去吧,好好的在户部办差,谁家又还没有一点子糟心的事,荣国府大房是大房二房是二房,这些朕还能分得清。”
…………
这一番面圣上下来,贾琏却是觉得一头雾水,也不敢向着别人说起,更是琢磨了很长时间,才明白了皇帝的话。
只要二房的事情和自己无关,想必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会清算到自己头上,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贾琏更是在户部勤勤恳恳的办差,却是从而官升了半级。
本来按照品阶,户部的五品官应当是叫做户部员外郎,就和贾政的那个工部员外郎一样。
可是那时候圣旨下的时候却人就叫了贾琏是五品同知,毕竟是金口玉言,也没有谁人敢任意的更改。
可自从面圣以后,贾琏却是坐实了这五品员外郎的官职,就是户部的人现在,称呼也是不一样了。
而且因为还银的事情,荣国府又领了一次圣旨,更是准许以后贾琏不降爵,承袭贾赦的一品将军的爵位。
这个事情倒是给皇帝带来了莫大的好处,一下子到国库还欠银的人倒是多了起来,更是让国库一下子充盈了起来。
毕竟这世上没有谁是傻子,这有好处的事情谁不会干,更是有人说出了“现在还钱,天经地义。”这一句话。
当然这其中的好处到不必说,只是荣国府里却落了一些埋怨,大家都怪罪说是还银子,大家也不组个团一起去,好处都让荣国府得了。
这些都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皇帝也是个大方的,这还银两的人家,或多或少的都得了一些好处,真真技校的人倒是很少。
当然的这一道圣旨,荣国府里倒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大房的人自然是欢欢喜喜,可二房的人却都是愁眉苦脸,特别是王夫人更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却是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那时候就该坚决抵制,不要还国库欠银的。
也不知道贾琏哪来的那么多钱,必竟荣国府这些产业,即使卖了也不过就二三十万两的银子,王夫人这一笔帐还是会算的。
那其余五六十万两,必定是贾琏从林府带出来的,一想到这儿王夫人就觉得心痛,肝痛,早就知道贾涟是个靠不住的,这些可都是今后宝玉的银子。
果然的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自己谋划了一生的事情,眼睁睁的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给溜掉了,自家多年的梦想也就成了一个笑话,怎么不叫自己感到心痛难忍。
心里头对于贾母却是怨恨的起来,不是她平日里都向着贾琏,存出现在这种事儿吗?平日里说什么以后荣国府都是宝玉的。
现在还不就是被皇帝的一句话,就将自己所有的奢望都打掉了,王夫人虽不敢骂当今,只是在心里以这各种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贾母。
要是贾母知道王夫人心里这样想她,估计是一下子都能气死了过去,自己心里偏着谁,难道你王夫人还不知道。
居然还能在这儿眼睁睁的说着瞎话,真的是良心都被狗吃了,而贾母自然是不知道王夫人心里怎样想的,不然的话荣国府,估计能上演一场撕逼大战。
本想着在自己身后向着陛下请命,自己再好生谋算一番,定是能让自家的心肝儿,贾宝玉承袭了荣国府的爵位。
不想自己现在的一切算计都成了空,心里面更是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却是想着自己没本事扭转陛下的意思。
既然贾琏现在那么本事了,想必是再也不用让自己护着了,将自家的私房以后就都留给宝玉好了。
荣国府的人更是心思各异,暗潮汹涌,就是仆人也迅速的分成了两拨,但大多数的都向着大房的人。
毕竟这可是当今圣上,实实在在的下了圣旨,以前还觉得有老太太在,荣国府肯定是宝二爷的,毕竟这荣国府可是老太太当家做主,可老太太在大人大过皇帝吗?
现在大家却是再不敢如同往日一般地对大房敷衍,就是巴结还来不及,倒是让不少人都看到了这些仆人们的趋炎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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