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股叛军愣没让天雄军的将士们失望。丑时中分,他们又大模大样地前来袭营了。
这次他们不但打着灯笼火把,还敲锣打鼓大喊大叫着,完全就不怕天雄军发现自己。
卢象升没有办法,只好让卢象观带着值守的将士小心值守着。
“大哥,咱们干脆追出去吧!一举消灭这伙癞皮狗。我看他们乱乱哄哄的,不像有多大的战斗力!”卢象坤建议道。
“不行。为兄估计,这定是敌人的奸计。他们呀,就是要引我们出去,然后出动伏兵攻击!”卢象升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计较。
卢象观出去小半个时辰之后,叛军仿佛是无计可施,居然零零星星地放了一会儿枪,又灰溜溜地掉头走了。
“狗东西!有胆就来攻营!”卢象观回到大帐后犹自恨恨地骂道。
“哼!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折腾一个晚上。大哥,你们先去睡觉吧,我来守夜。”卢象坤没好气地说道。
“好!去告诉将士们,这只不过是贼军的疲敌之计。没有轮到值守的,全给我好好睡觉休息!”
就在卢氏兄弟以为叛军会偃旗息鼓时,没想到刚到寅时初分,这股叛军又来骚扰了一番。
他们还是和前两次一样,完全不掩盖自己的任何踪迹,而且响动闹得更大,明显就不想让天雄军好好休整。
“哼!果不其然,还是大哥说得对。这股贼军就是一帮无赖!想用疲兵之计对付咱们,想得美!”
看着叛军的灯火消失在夜色之中,卢象坤疲惫不堪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轻蔑地骂了起来。
和他一样疲惫不堪的,还有天雄军大多数的将士。
他们当日赶了一天的路,累得象狗一样,晚上又被陈松派来的“叛军”夜袭队这么一闹,神精紧张地根本睡不着。
不过好在寅时初分那次夜袭之后,叛军总算没有再来了,大家这才昏昏沉沉地开始入睡。
整个天雄军的兵营里登时酣声四起,就连卢象观和卢象同布置的负责警戒的士兵们都抱着铁枪大刀,在营门口小鸡啄米式地打着瞌睡。
就在天雄军大营一片安静时,在大营的南面,一支六千多人的大军正全幅武装地悄悄向他们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