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至上,效忠将军大人!”三个前来报信的探马都是第一次见到王瑞,每个人脸上都是激动兴奋的神情。
他们高昂着头颅,胸脯挺得板直,高举着手向王瑞致礼,望向王大人的目光中满是崇敬。
“兄弟们好!你们辛苦了。都吃过饭了吗?”王瑞一边回礼一边亲切地问候道。
“吃过了!”三个信使回话时眼中满是泪花。以前他们就听说将军大人待每一个士兵如同兄弟,今天见到果然如此。
“将军大人,陈主官派我来是要报告……”三个送信的士兵争先恐后地就要向王瑞报告军情。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的来。你们谁到的,谁就先说!”王瑞赶紧给他们排了一个序。
听了王大人的话后,三个大头兵都觉得挺不好意思。他们没想到一见到自己心中的偶像,就会激动地失了分寸。
不过还好,将军大人有大量,不和自己这种小兵计较。
“报告将军大人,我是第一个信使。”第一个来的报信兵有点小得意。
“你说!”既然军情紧急,王瑞也不再跟他们客气,指着这个士兵吩咐道。
“将军大人,最前哨的探马侦察到,归德的官军有北上狙击我部的迹象。目前正在做出前的准备。”第一出报信的士兵先报告道。
王瑞点了点头,示意另两个报信兵接着报告:“你们继续说!”
“我出时,报告到陈主官那里的情况是:这支官军已经出了,正是往内乡方向向北来。据报信的兄弟说,他们行动非常迅,军容整齐,估计不是弱旅。陈主官请示,是否要避开他们。”另一个报信兵说道。
“哦。”王瑞开始思考了起来。卢象升一手打造的天雄军当然不可能是弱旅。
而且在王瑞内心深处,无论是对这支军队的统帅还是她的每一个士兵其实都充满了感情。所以,要不要和他们打上一仗,就成了一个两难的选择。
如果是打,王瑞相信,无论是陈松部的登州军还是自己现在统率的这支雄师,都绝对有把握一战而胜。
以登州军如今的装备和战斗力,对上天雄军其实就是一场无谓的屠杀。
对原来时空中大汉民族的一支强军劲旅进行无情的屠戮,王瑞先自己的良心就过不去。
可是,真要动起手来,战场上可是刀枪无眼的。而且登州军的骄兵悍将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但问题是,王瑞根本就不可能对手下说出自己的这份情绪,更不可能让大家悠着点。
那么,战斗的伤亡将不可避免。无论死伤的是登州军的人,还是天雄军的将士,王瑞都将伤心欲绝。
可是,如果不和天雄军打这一仗,将这个狙击陈松部假判军的钉子拔掉,或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那么,他们就会一直追着陈松部打,王瑞经略山东的战略计划就要成空。
“你最后一个来的。你接着说!”王瑞揉揉有点痛的太阳穴,指着还没有开口的那个报信兵命令道。
“遵命!”这个报信兵拱了拱手,报告道:“据北面的探马回报,北面也有军队在向我部的位置进。陈主官认为,既然不能向西,也不能向北,又不能回头和我们自己的主力对上,所以只能向南进攻,打通回山东的道路。”
“嗯。确实如此!”王瑞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陈松的这个战时决策是正确的。
“陈主官说,南面的这支官军比我们以前见到的任何一支军队都要彪悍,简直可以同白杆兵一较高下。因此,陈主官向你请示,打到什么程度为止?”报信兵接着请示道。
“打到什么程度为止?”王瑞听完后,喃喃地低语了一声。他也正为这事犯愁呢。
“你们暂时先退下,备好马,做好回去传令的准备。另外,给我叫尹大弟和何汉军过来!”王瑞很快便作出了布署。这个时候,由不得他犹豫。
既然伤亡在所难免,那就想一个尽可能小的两全之策吧。
三个报信的士兵退下后不久,尹大弟和何汉军便匆忙赶了过来。
“大弟、汉军,你们带上所有的步兵,先行出去和陈松会合……”王瑞将自己的谋划和他们说了一遍。
“主公!妙呀!”、“真的是很妙呀!”两人听完后,不由得拍手叫绝。
尹大弟和何汉军领命下去准备后,王瑞又将三个报信兵叫了进来,让他们回去给陈松传令。
王瑞要陈松统兵在内乡县城南门外和天雄军摆开阵势决战,声势要造得越大越好,最后是搞得人所共知。
王瑞还同时下令给陈松,让他绝对不要拦截任何一个内乡派出的信使。王大人要让内乡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地传到京师的内阁和皇宫中。
当日晚间,尹大弟和何汉军便带领六千多登州军士兵星夜向内乡南面进,留给王瑞和汤效先的则是四千铁骑。
由于整个白杆兵和登州军的营地都是由王瑞派人在负责警戒,加之白杆兵的高层又都参加了王大人的宴请,全喝得醉醺醺的,所以马祥麟、秦翼明等人对于登州军的这一调动居然一点也没有觉察。
这一日巳时,内乡县城的守城千户唐福德收到了下属的报告,说是从北面来了一支近万人的大军,打着孔、耿等判军领的旗帜,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唐千户一边下令紧闭城门,一边赶紧报告给了内乡县令杨大人。
这位杨知县听闻判军真的南来后,吓得面如士气,要不是顾忌自己守土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