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雄壮的气势!”城墙上的徐福见到城外火枪兵进发的情形,心潮澎湃地说道。
“是哦,徐长官!真想看看他们齐射时,是一个什么模样!”边上一个军官也感叹道。
“看什么看!老给老子躲起来!”徐福嘀咕了一句。
“传令给在城墙上的兄弟,全部给老子躲在城墙后,这不是演习!这是实弹作战!要是被陈铭的兵打死了,就是活该!”徐福想想还是不放心,再次下令道。
这个军官正要带人离去,徐福又叮嘱道:“记住!叫兄弟们,千万记得要系上红巾!不然会被攻进来的兄弟当成闻香教的贼人打击!”
“喝!”一声天鹅声的军号响起。城墙上的浮山军军官急忙大喊:“全部趴下!”
“砰!”前排的一百名火枪手同时扣动扳机,向城墙上射来。
密集的子弹打得城垛上碎石土粒乱飞,小石子儿溅到徐福等人身上,火辣火飊地生痛。
“第二排上!射击!”李正浩挥动手中的顺刀大声吼道。
“喝!”又是一声天鹅声的军号响起。第二排又向城墙上射出了子弹。
“交替掩护射击!平射!”第三排百人队射击后,李正浩下令道。
“喝,喝,喝!”伴随着有节奏的军号声,三百名火枪兵,一边装弹前行一边射击,连续不断的子弹将西城门这边的城墙打得一片狼藉。
“立正!炸药包准备!”李正浩下令道。
“是不是打完了?”城墙上零星有几个士兵站了起来。
“快趴下!快趴下!”几人身边的军官急得大喊大叫。
可惜,还是喊晚了!密集的子弹已经向城墙上射来,将几人象筛子一样的打倒在地。
“交替掩护射击!不要停!”李正浩下令道。密集的子弹继续象雨点般地向城墙上射来。
“妈的!陈铭这小子,给老子来真的吗?”徐福一边抖落头上的泥土碎石,一边气冲冲地抱怨道。
“轰!”话音未落,城门那边又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破声,一股浓烟随即冲天而起,将城门炸得粉碎。
“后备队,冲进去!”陈铭拔出指挥刀,向前指着城门下令道。
“冲!冲进去!系着红绸巾的才是自己人!”
虽然早上出发前已经做过战斗简报,不过在最后的冲锋前,军官们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一番。
“尚书大人!官军是不是打进来了?”
高密县衙里,邬德这个“文朝”的右大丞相紧张地问道。
陈铭所部刚到西城外时,徐海东就派了兵士过来通报,说有大明的官军攻来。
不过,这徐大将军信誓言旦旦地向他们保证,这伙官军兵弱将寡,他能带着护教大军轻松地将其一一解决!
但是真的打起来时,没有打过仗的邬德还是吓得胆战心惊。
“丞相大人!您老但请放心,徐大将军所领的护教强兵定能抵挡住这朱明的官狗子们!”萧子山安慰着邬德道。
他是李天昊从登州那条线上派出来的,现在还没有浮山湾的人来接头。所以,他还不能轻易暴露,暂时只能站在闻香教的立场上想事情。
“轰”萧子山语音刚落,一声巨响传了过来,正是浮山军炸开城门的声音。
“萧大人,快,快去看看,这外面到底怎么啦?”邬德再也顾不得他右大丞相的体面了,有些紧张地催促萧子山道。
“丞相大人稍坐片刻,下官去去就来!”萧子山心中大喜:咱们浮山军总算是来了!
他虽然没有到过浮山湾,但听李天昊和他身边的随从讲过不少,知道浮山军是很有战力的,而且现在还有不少的火枪火炮。
看这情形,来的定是浮山湾的大军,是自己人!
“何元义,城上的情形怎样啦?”萧子山问护教中郎将何元义道。
“哦,是尚书大人!报告大人,徐大将军正带着我大文朝的天军和明狗子作战。还请尚书大人和丞相大人宽心,暂时避于府内,以免惊扰了各位大人!”这护教中郎将何元义依着礼节,磕了个头道。
“将军快快请起!有徐大将军和何将军的强军在此,我赤朝定当无虞!本官这就去报与丞相大人知晓!”萧子山也客气道。
他一看这中郎将何元义还颇为平静,想来便是没啥大事,也就放下心来,转身回去报与邬德这个右大丞相。
这闻香教创立的文朝也是一个奇葩。大明朝好的东西他们没有学到,坏的却学得很快,比如这文贵武贱。
看到这从胶州过来,统领五十多名强兵的护教中郎将何元义对自己毕恭毕敬,萧子山颇为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快感。
所谓张良子房,运畴帏幄、决胜千里,亦不过如此!
“丞相大人!这等凶险兵事,交与他等粗鄙武夫便是。你我何不手谈一局,以待这胜利消息?日后传之士林,也是一件美事!”萧子山手捋美髯,一副文人高官风范儿地笑着对邬德道。
“哈哈!尚书大人所言极是!老夫这养气的功夫却还是差了。就冲萧大人这临危不乱,也当浮一大白!(文人说喝酒的意思,翻译为现代语就是:值得干一杯!)”
邬德哈哈大笑着道,当即便吩咐身边抢来的几个官绅家的女子摆棋上酒。
两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开始下起了围棋,用后世人的话说,这逼装得真是不要不要的!
“我呸!”等萧子山走后,何元义一脸恶心地啐了他一口。
这“何元义”本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