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燕想了想,撇嘴笑了笑,说:“也不是故意瞒着您,只是我们的帐算清楚后,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再同谁合作也是我们彩绣坊的的私事。”
“也是,你也有你的顾虑,我也不好太逼迫你。”于氏早料到她会如此说,微微点点头,“你是不是觉得攀上了三王爷的船便安稳了,还是我背后的长公主你已经看不上眼了。”
董春燕脸色微变,也算是间接承认了。
“你明明知道了,还来套我的话。”
于氏盯着她仔细打量一番,笑了一声出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要是没个准备,怎么好同我们董大当家的谈条件呢?”
董春燕着急的说:“于夫人,你要撤走股本是你自己定下的主意,我董家可没有逼迫你,现在你又说这话,是何意?”
于氏看她一副小人面孔,想起了第一次她时明媚又自信的样子,暗暗摇了摇头,不过是十年光阴,竟将一个少女变成这幅模样。不过她已经打听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也不想和她纠缠下去。
“我也不和你废话,今年该给我的红利照样给我,上京店铺里的天水一色我继续卖。从此以后,我们就桥走桥,水过水,大路两边各自走,再也没了关系。”
董春燕原是还想和于氏扯皮,想一想章家那边催的急,也就狠着心说:“好,既然夫人爽快,在下也不多说,就这样定下了,等董某回去凑了银子送来,夫人可要将彩绣坊的印章还了回来。”
于氏点头说:“那是自然。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公平公正。”
董春燕找了账房先生拟了文书,她和于氏各自盖了私印,后事不再多提。
当天晚上,于氏就密书信件一封将今天打探出来的消息,给了岚山郡主送了过去。
又过了十几日,董春燕拿着银票过来,于氏翻了翻,推了过去,“这是什么小银庄的银票?我只认裕丰银庄的银票。”
“于夫人,你怕是不知道,这庆隆银庄虽是新开的银楼,这利钱可是要比裕丰的高上不少。”董春燕笑着说:“董家的银子可都是放在庆隆银庄的,夫人要是信不过,自己去换了现银出来就是了。”
“我只要裕丰银庄的银票,要不然,你抬万两白银来,我府里也放的下。”于氏却是端茶送了客,“即然你不急,那彩绣坊的印章就放在我这吧。”
董春燕自然是着急的,彩绣坊的印章有两个,一个是母、一个是子。平日里子章就可以应付日常的生意来往,只是从账上支钱出来,却是一定要母章的,这也是当时董春燕为了取得于氏的信任,好让于氏将虫卵给她,特意给于氏送到上京来的。
现在于氏点名说不要庆隆银庄的银子,董春燕也无法,只能让于氏再缓几日,她去换了现银回来。
再过了两日,董春燕才送了裕丰的银票过来。
陆娇娘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于氏这边,知道于氏和董春燕算清,也放下了心。
盛昶侯府
侯夫人刘氏正和大丫鬟金珠说着话,“大姐儿,最近乖不乖?”
“大小姐生的乖巧,又听话,奶娘说最近喝牛乳时也不哭了,可招人喜欢了。”
“再听话,也不过是个丫头片子,比不过那院子的少爷。”
“夫人千万不能这样想,大小姐可是世子的嫡长女。那院子里的,不过是庶出的庶出,能抵上什么用。到时候,那位娶了位厉害的媳妇,你想想他能得上什么好处,现在老祖宗疼的越厉害,将来就摔得越惨。”
“哎,大姐儿要是个男儿,也不枉我费尽心思给我的泽哥儿留个后,是个女孩,我一番心血也算是付水东流了。”
“夫人,你可不能这样想,我看大小姐生的同世子爷非常像,小小年纪就伶俐可爱,将来必然会与众不同。”金珠斟酌的说道:“就大少奶奶那迷糊劲,大小姐不被她连累都是好的,夫人要是再不疼爱大小姐,那大小姐可真是太可怜了。”
“乱说,她可是我泽哥儿的唯一骨血了,我不疼她疼谁啊!我不疼她?我还特意找了牛乳回来给她补身子。”侯夫人品了品茶,“我只是感慨一下,这都是命啊,都是命啊!当年不是我找了那华氏过来,也不会自己去品这恶果。”
“世子爷在天上享福呢,夫人就安心吧!”
侯夫人听了,心里稍稍平静下来,
“你去看看大少奶奶在干吗,让她少摆弄她那些东西,去看看大姐儿。”
金珠应下了,赶忙去大少奶奶华氏的院子。
“金珠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我们奶奶在补觉,还没醒,妹妹先陪姐姐在亭子中坐会。”华氏守远门的丫鬟拦住了她。
金珠看了看天,现在都快晚膳的时间了,还在补觉?
守门丫鬟笑了笑说:“我们奶奶就是这样吩咐的,小的现在可不敢放人进去。”
大少奶奶是寡居之人,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院子里也是门窗紧锁,院子中从来不进闲杂人等。
金珠知道守门丫鬟的难处,问道:“大少奶奶昨晚又熬夜啦?”
“也没怎么,就是找了个古方,这两天都在忙着配香料,清晨天不亮就去采露水,说那水中含着一丝什么清新,要用这种水调制香料,才能做出最好闻的什么香。”
“你知道的挺清楚的吗?”金珠笑着说。
“这不是连着两天我都跟去采露水吗,采的我腰都疼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