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的语气无不透露着惊讶和迷惑。
惊讶的是,这个被徐梓雅叫做老墨的老者,疑似就是帮助自己讨论珲瑞的人,但是他现在却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
迷惑的却是,老墨――徐梓雅的老师,这位老者膝盖以下的位置不知什么原因却已经没有了,虽然现在魔都的天气不冷,但是在这么一大间房间里,楚羽还是觉得穿着大短裤略微有些微凉。
至少,保暖措施应该到位才对。
“你也看到了,我行动不便自然只有请你上来了。”老墨笑看着楚羽说道,并不在意楚涵着什么意思。兴许是早已看开的原因吧!
楚羽惶恐道:“您这话说的,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无论是长幼尊卑还是人品德行您都在我之上,所以我亲自上来见您一面都是我的荣幸。”
老墨眼含欣慰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燕茹的性格在你的身上真是一点都没有丢掉。”
楚羽愣了愣,没想到老墨居然会是这么想的,不过将错就错吧!自己也不知道老墨现在扮演的是什么身份,有些人看起来很光明,但是心里想的又是什么龌龊想法也知道他自己知道。
“说了这么多,我还没有好好介绍我自己呢!”老墨笑看楚羽一眼道:“我本名墨起因,是以前金学研究所的所长。说起来,你母亲燕茹还是我提携进金学的呢。”
楚羽暗自揣测墨起因这话中的意思,表面却更加恭敬的说道:“原来是师公,小子之前还不知道您的身份,万万没想到您居然有着这样的身份。”
墨起因左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右手操作着轮椅上的摇杆,驱动着轮椅走到了一旁开着门的房间门口说道:“跟我进来吧!”
楚羽应了一句,跟着墨起因走进了房间。
整个房间干净清爽,没有多余的杂物,一个茶几一个沙发,茶几上摆放着一副茶具,看起来是墨起因接待别人的用的。
再有就是靠着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纸张和笔,看样子是墨起因推演公式或者处理公务的地方。
不过,真是这样吗?也不知道老岳这个时候跑哪里去了,一上了楼就没了踪影。
“坐吧,那里就有烧水器,要和什么自己动手!”墨起因将轮椅调整了位置摆好后,对着站在一边的楚羽说道。
“好嘞。”楚羽也不做作,既来之则安之。这个墨起因要见自己,恐怕就算他不请我来,在我知道之后怕也要想方设法的接近他。
墨起因看着楚羽毫不见外的样子,心里一阵轻松。看样子何田正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也没有偷偷接受燕茹的嘱托,不然楚羽也不会是这样轻松的样子,那怕他再如何老成终究还是个孩子而已。
墨起因见时机也算成熟便开口试探道:“小楚啊!你应该知道了你们一家当年出现那场意外的原因了吧?”
楚羽接水的动作顿了顿,楚羽心想:这个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
在车上的时候自己就在想,为什么徐梓雅能够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珲瑞,会是何田正透露的消息不成?不过这个想法刚在楚羽心中生出萌芽就被楚羽掐灭,如果真是何田正在演戏,那么何田正这个人就真的太恐怖了,不仅欺瞒了自己的母亲,而且还让自己的母亲对这个在整个金学里怎么看都不起眼的男人投入了许多的信任,甚至是对自己很重要一些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何田正不早点把这件东西交出来,这样自己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忍辱负重那么久好不容易得到了重要的线索,只要上交了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是何田正并没有,除非……
他所谋更大!
所以这也是楚羽并没有在珲瑞和何田正多谈多问的原因,毕竟自己现在接触的这些跟当年有关系的人,是什么立场都不能确认,若是一股脑的相信,最后怕也只能落的个尸体无存的下场。
所以,这个时候墨起因的问题更是提起了楚羽的警惕,虽然打消了对何田正的怀疑,不过面对墨起因这种人老成精的老手,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引导着他做出不一样理解,而这些理解一定都要向着对自己好的方向发展才行。
而自己接水这个动作顿一下正是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按照自己对这方面的解读,这样的动作有两个意思。
第一,出于事情的突发性,并不知道真相的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内心极度的震撼。
第二,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没想到墨起因会突然提问,所以不知所措的自己露出了马脚。
这个时候就要看自己的表演了!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将自己灌注到第一类人中。
重重的放下烧水器,楚羽转过身来,两眼通红的看着墨起因声音哽咽道:“师公,你知道是谁害了我们一家吗?”演技之精湛,连楚羽都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
墨起因面色平淡的看着楚羽,心里却是暗自想到。这小子难不成真的不知道是谁害了他们一家不成,想到楚羽从医院里醒来后的种种行迹,以及在见过何田正之后再在自己这里的种种表现来看,怕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了。
想到这里墨起因松了口气,结合楚羽的这个年龄来看,那怕楚羽经历的事情再多,面对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应对,那真是可怖至极了。
正当墨起因想要开口的说话的时候,楚羽突然走到墨起因面前跪了下来,低着头哭诉道:“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