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个说法,过完元宵节才算真正的过完年,在高校也不例外,即使开学时间定在正月十一,但返校后大家的学习热情与主动性并不高,即使是准考研党也未能完全收心投入到备考中。
校园里倒是一派新气象,学生会和各大社团的各种宣传板报林立在梧桐道,和年前的一片冷寂比起来,此时的校园阳光中飘洒着青春的气息,春天万物复舒,生机勃勃,一切都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霍唯一说春天是情的季节,为了响应这一季节特性,她返校第一天就在宿舍大声宣布要和习之远同居。
黄露听的心痒痒,跃跃欲试的琢磨着要不要跟韩代去试试,奈何韩代一直不曾主动要求,气得她又开始骂他是怂货。
在感情路上走的不太顺利的王慧在开学第一天被机械院同级男生表白,虽然对方并不是她的菜,但多多少少是个好兆头。
而原本最幸福的夏程程却已经连续三天蹲在图书馆,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余时间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电话也几乎都处于关机状态。
同住一个宿舍,以前只差上厕所一起了,而最近三天来连说话的机会都少。夏程程早上在大家没起床的时候就走了,晚上回来的也很晚,还没洗漱完毕就熄灯了,还没等多说两句,她裹进被子秒秒钟就熟睡的样子。
霍唯一实在受不了了,趁夏程程又去图书馆且电话拨不通的情况下,她集合了其他成员。
王慧:“黄露你有听韩代哥说什么吗?”
黄露耸耸肩,摇摇头,“年前提过他们两家父母要见面的事,后来也没说了。”
王慧皱眉,“见面应该是喜事才对啊。”
一直没讲话的霍唯一突然拍了拍脑门,“不对,太不对了,不仅程程不对劲,连昊叔也不对劲,你们没现一个问题吗,今年的开学聚餐没人提议,我忙着恋爱差点忘了这等大事,不行,我得问问我二叔去。”
霍唯一直接拿手机拨号,还特意按了免提。
霍伟臣很快接通,懒羊羊的口气,“怎么了?”
“二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了?”霍唯一朝王慧和黄露眨了眨眼,两人作了个“嘘”的手势。
“什么事?”霍伟臣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笑了笑,“这事程程没跟你们说吗,你昊叔说等元宵节过后。”
“??”霍唯一皱眉,在王慧和黄露鼓励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呃,二叔啊,程程呢不仅没说这件事,她最近几天连跟我们说话的机会都好少,每天早出晚归的,要不是有熟人在图书馆碰到她,我们还不知道她都蹲图书馆呢。”
显然霍伟臣完全不知情,电话里突然没声了,霍唯一怀疑的看了看手机,确认还在通话中,她疑惑的张大眼睛,“喂,二叔,二叔,你听得到吗?”
“我知道了,别胡思乱想,也别追着程程问,该干嘛干嘛。”
霍伟臣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看了看手表,现在不到9点,正犹豫要不要立刻打给顾泽昊时,手机又响了。
“伟臣哥,你赶紧过来原点。”电话里顾子木的声音有点急。
原点是肖向坤投资的一间酒吧。
怀孕六个月的顾子木怎么会在酒吧?霍伟臣忍不住皱眉,“你瞎跑什么,孙振杨呢?”
“他在我旁边呢,你赶紧过来,我哥快喝死了。”
“……”这叫想什么来什么?霍伟臣有点无语,“他怎么跑那里喝酒了,你们等着,我马上到。”
霍伟臣的“马上”只花了不到2o分钟,连顾子木都有点意外,“你开飞机来的?”
“到底什么情况啊?”他瞥了眼沙一脚喝的四仰八叉的顾泽昊。
这厮也有这么不顾形象的时候?他忍不住想笑,又问了一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不知道。”顾子木挺着肚子苦着脸,“问了半天一个字没问出来,光顾着喝,八成跟程程有关呗,打程程电话又是关机,真是急死我了。”
一旁的孙振杨紧张的看着她的肚子,不停安抚,“你别急,真有事早知道了,闹别扭很正常。”
“正常个屁。”顾子木瞪眼,“你什么时候看我哥这么不要形象的灌酒了?他什么酒量又醉过吗?你再看看他现在,都快喝死过去了。”
孙振槐吃瘪,干脆闭嘴,一旁的霍伟臣看的又乐又操心,“刚才唯一打电话给我,也正说这事呢,夏程程这几天很反常,成天蹲图书馆,也不爱说话。”
“还真是跟程程有关啊。”顾子木撇了撇嘴,“年前家里说过一阵两家家长见面的事,后来不了了之了,我也没细问,看来是程程父母那边知道?”
“知道不正好。”霍伟臣也开了一贯啤酒往嘴里倒。
“算了,我们在这猜也没用,我明天去学校找程程,元宵节家里大聚会,她不能缺席。”顾子木站起来,孙振杨立刻扶住她。
喝醉的顾泽昊还真的难伺候,霍伟臣废了好一通力气才将人扛进车里,孙振杨担心他不受控制瞎动,将顾子木塞进副驾驶,自己留在后座一会儿递水一会儿擦嘴。
驾驶位的霍伟臣乐的直颠,“这小子真能折腾,清醒的时候人五人六的,这醉了还是大爷,振杨兄,你可得好好伺候你大舅子啊,哈哈哈……”
孙振杨和顾子木将人送到家就走了,霍伟臣则留下继续伺候。
顾泽昊冲了澡清醒了不少,出来时看到霍伟臣坐在客厅,表情略不再在,“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