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快速奔向房间。推开房门就急急的说道:“小姐,棉被买回来了!”
文越朝他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道:“门关上!”
阿牛将房门关上,抱着棉被走到床塌边。
文越小心的将小茫身上的衣裙去掉,也顾不上替她擦拭一下身体,又连忙为她穿上一件中衣。
阿牛想上前帮忙,却被文越冰冷的阻止了。
文越冷冷道:“你别碰!”
阿牛听到文越的声音,觉得浑身发凉。
文越默默的将小茫身下的被褥也给换掉,至始至终都没有让阿牛插手。
将一切弄好的时候,银月也已经抓好药放到厨房,吩咐人煎着后,银月也赶忙上了楼。
文越见她进来,对她说道:“请德叔进来吧。”
德叔走进房间,屋子里的血腥味儿已经散去不少,空气中还夹杂着炭火的呛鼻味儿。
德叔走到小茫床塌前,见文越一直握着小茫的手,安慰道:“文越姑娘,这是个人的命数,躲不掉的。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文越看着小茫那紧闭的眸子和皱起的眉头。眼中心疼的神色尽显。
文越:“德叔,我知道。我没事。德叔,你那里可有百年以上的当归?”
文越看着德叔。
德叔摇头。
德叔:“百年的玩意儿都属于珍惜品了,现在谁还找的到啊,不过我那里有一株六十多岁的老当归。我倒是可以拿来送给姑娘。”
文越听到有六十多年岁的当归,感激道:“多谢德叔了。”
德叔摆手,对银月道:“银月丫头,得再麻烦你和我走一趟了,跟我回一趟药铺。”
银月看了床上的小茫和坐在一旁的文越。点头道:“德叔,走吧,我陪你回去拿!”
银月和德叔匆忙的出了小茫的房间,下了楼。无影听到二人离开的脚步声,打开门看了看对面紧闭的房门,心中暗忖: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无影见对面没人再出来,轻身出了门,再将门轻轻的关上,下了一楼,往苏胖子的小院走去。
银月和德叔二人离开后,阿牛走到文越面前,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文越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小茫。低声道:“阿牛,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将小茫交托给你吗?”
阿牛摇头。
文越:“在那几个月的训练期间,你一直将我照顾得很好。所以我便对你很放心,我一直知道小茫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所以我就想着,干脆成全你们俩。这样也算一桩美事。”
阿牛看着文越,沉默不语,听着文越继续往下说。
文越:“后来你们成亲后,小茫一直都过得很幸福,即使你们刚刚新婚不久你便离开,她也毫无怨言,一直尽心尽力的替你孝敬叔父。我一直觉得那时候的小茫肯定是快乐的。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其实她很苦。”
文越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文越也不擦拭,任由眼泪滴落在衣襟上。
文越:“今天我替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有了接近两个月的身孕。你知道我有多震惊吗?她才十六岁,却已经要为人母了。阿牛,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她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你!”
阿牛手指握成拳,心痛无比。
阿牛:“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小茫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得。”
文越双手抚向小茫的腹部,她喃喃的说道:“你知道胎儿为什么保不住吗?”
阿牛猛得抬头看着文越,嘴唇颤抖的问道:“为……为什么!”
文越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文越:“你们今天回来的时候去过什么地方吗?”
阿牛喜欢性的就想摇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又猛的点头。
阿牛:“去了一家布坊。小茫说她要给我们未出世的孩子做一些衣裳。”
文越揉着小茫腹部的穴位。想帮助她减轻一点疼痛感。
文越:“是吗?布坊?你没进去?”
阿牛摇头。“我是准备跟进去的,可小茫说她很快就出来,就不用我跟着了。所以我也没坚持。”
阿牛看着文越。“难道在布坊发生了什么吗?”
文越揉着小茫的腹部。声音有些冷。
文越:“小茫的腹部,靠近腰侧的位置,有一大块的淤青,而这块淤青明显就是被撞之后才会出现的。一个不满三个月的孕妇,胎象原本就不稳。如今腹部受到这样的重击,胎儿如何能够保得住!”
阿牛不可置信的看向小茫的腹部。他突然想起来,小茫原本进布坊之前是很开心很正常的模样。可是阿牛在马车旁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出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却是手扶着腰侧,脸色也是微微发白。
当时阿牛问过,小茫只是说肚子有点不舒服。也没有细说。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布坊的时候,小茫一定遭遇了什么!
阿牛愤怒的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文越冷冷道:“你去哪儿!”
阿牛站住脚步,手指紧握成拳,凶口剧烈起伏。咬牙道:“我去布坊!我要去问问他们到底对小茫做了什么!”
文越站起身,走到阿牛身前,抬头看着他,冷冷道:“你现在去有什么用?去砸了他们的店?还是去报官抓他们?就你空口白话,谁会信你?一切都得讲证据!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唯一的当事人就是小茫。你想弄清楚一切,你就得等到她醒过来!”
阿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