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墨站在院中,借着月色看着院中的景色。
小茫从屋内出来,见到院中站立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今天将小姐抱回来的鬼面人。小茫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说一声谢谢。
刚刚院子了的说话声她都听见了。其实她的心里也在埋怨着夜寒墨。可是想想自己小姐的脾气秉性,向来就是不服输的主。想来也不能全怪他吧!
小茫最终还是没有上前,端着药碗进了屋。
还是等小姐醒来自己去跟他说吧。那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自己还是离他远点为妙。
夜寒墨自然是察觉到了小茫的举动,只是他知道小茫没有敌意。
另一边。
杨清将白云贞拉回了自己院落中。
回到自己房间。杨清将房门关上。银月下去替二人准备热水。
刚刚白云贞也很紧张。虽然心里不适,也强忍着替文越将身上的伤口一一上药。
白云贞生怕小茫和银月两人笨手笨脚弄疼了文越,所以一切都自己亲力亲为。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杨清将白云贞拉着坐下,白云贞很不高兴。一把挥开杨清的手,不悦的说道:“你放开!现在都已经没人了,你别拉着我!”
杨清脸上微微抽搐。嘴角带着宠溺的微笑说道:“好!不拉着你!”
心里嘀咕道:“不拉着你,你都有可能冲上去揍人家吧!”
杨清心里虽然嘀咕,可是嘴上却说道:“夫人!消消气。当心孩子!”
杨清伸手抚着白云贞那已经隆起的小腹。
“啪!”
白云贞不客气的一巴掌将杨清的手拍掉。
“不许碰!”白云贞不悦的说道。
杨清老实的将手收回去。
见到白云贞依然气鼓鼓的模样。杨清死皮赖脸的又凑上去。
“夫人!”
白云贞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不看杨清的脸。
杨清知道白云贞是在为文越的事生自己的气。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笑容不减。
“夫人,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杨清此时可怜兮兮的模样,若是让其他旁人看见,恐怕下巴都要惊得掉下来。
“你错了?错哪儿了?你倒是说来让我听听?”白云贞不依不饶的说道。
杨清走到她的面前,蹲下看着白云贞的脸。
“我不该答应尊主,将教文越武功的事交给他,不该对他那么放心。”杨清说着自己的错误。
白云贞挑眉看着他。
“就这点?你以为你的错就这点儿?”
杨清一愣。想了想,说道:“我还做错了什么?望夫人明示!我一定改!”
白云贞见杨清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原本已经熄灭不少的怒火,又蹿了上来。
“你不知道?呵呵,杨清。我问你!文越是不是我们两人的徒弟!我是不是她的师傅!”
杨清点头回道:“自然是!”
见杨清点头。白云贞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说道:“你也知道她是我们两人的徒弟啊!那这一个多月以来,你都不让我们师徒见面?”
杨清刚想解释。白云贞一个抬手止住了他的话。
“你别说话!”
杨清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白云贞继续说道:“文越丫头以前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你让人去调查的,又是不知道她以前有多苦。我一直就想着多给她点温暖。冲淡她以前的那些记忆。可是你倒好。直接将她拉去练武!”
白云贞的手指着杨清的鼻子说道:“你说说你!啊!你让她练武就练武。你把她交给那个整天戴着面具的男人做什么?他的脾气秉性你清楚吗?了解吗?就因为他是劳什子的狗屁尊主,你就那么信任他?”
当白云贞说到‘狗屁尊主’的时候,杨清连忙伸手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夫人!谨言慎行!谨言慎行啊!”
白云贞瞪着杨清。怒声道:“慎行个屁!你现在让我谨言慎行!那文越受伤的时候,你怎么不让对手下手轻点?你看见那一身的伤了吗?如果那伤是在我身上,你还会这么冷静说出谨言慎行吗?”
白云贞说着说着眼角的泪便落了下来。
文越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三岁没多久的小丫头。却接二连三的受这么重的伤。白云贞忍不住的心疼起来。
杨清听到白云贞的话,低头沉默不语。
的确,如果此时受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是白云贞,恐怕杨清早就冲上去跟夜寒墨大打出手了!哪儿还管他是不是什么尊主啊。
“夫人,此事是我欠缺考虑。我刚刚已经和尊主商量过来,不会强迫文越再跟着学武!不过如果……”
不过如果文越自己要继续学下去,那么他也没有理由阻止了。
“没有如果?丫头醒来以后就留在这府里了!这么大个宅院。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小丫头吗!”
“笑话!我堂堂杨府还能养不起个小丫头?只是夫人,文越是个有主意的丫头,并不像其他十几岁的孩子。咱们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啊!还是等文越醒来问过她的意见再做定夺吧!”
杨清想到夜寒墨的话,再想到他说这话时那自信的语气,心里便有些打鼓。
听到杨清的话,白云贞也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觉得杨清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那……那好吧。可是!就算丫头想学武,我也不会再同意了!这一次是昏迷不醒。下一次说不定就连命就没了!”
“好!好!依你!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