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城外,驻扎着曹操心腹之人,卫兹卫子许。此人以家财资助曹操起兵,助其征得五千余人,获基本之战力,得于己吾起兵。曹操视卫兹为手足,在军中威望不亚于夏侯兄弟、曹仁、曹洪。此番率五千卫家子弟兵,监视广陵陈登的一举一动,随时报之曹操。
陈登也知卫兹其人,故而亲自出城,来在卫兹营前,要求请见卫兹。
卫兹听闻陈登来了,急忙命人请到营中,并设宴款待。曹操临行之时曾再三叮嘱,若陈登出城,定为归附,必须好生相待。
酒席宴间,二人推杯换盏之后,陈登率先言道:“将军,此番前来叨扰,只为投诚,还望将军早日报之曹公。”
卫兹满饮杯中之酒,笑道:“哈哈,请元龙放心。时方才,某已然派流星飞骑出,前往曹公处告之。”
“既如此,登,请将军酒。”陈登举杯敬酒。
卫兹复饮一杯,抚须而笑,言道:“好说,好说。曹公独爱元龙,有目共睹。还望元龙日后飞黄腾达,多多提携卫某才是。”
陈登拱手施礼,起身说道:“将军言重了,今日若没有将军,登还不是要死守孤城?故而,将军乃登之恩公。来来来,还请将军满饮此杯。”
卫兹也起身言道:“哈哈,痛快。来,元龙当共饮之。”
陈登何等样人?可谓八面玲珑之人。再加上他三寸不烂之舌,口如悬河,舌灿莲花。劝酒美言多多益善,不多时,就将卫兹灌醉,卫兹酒醉非得亲自送陈登回城,多方劝慰之下,这才作罢。
连着数日,陈登皆来卫兹营中饮宴,又亲自下厨,为卫兹烹饪各种美食。二人可谓亲密无间,就差结拜了。
自此,围攻广陵的卫兹所部兵马,再也不会阻拦陈登及其麾下出城,但凡见陈登办事,都是十分的客气。
彭城外,曹操大营。
曹操得知了陈登归附,也是万分欣喜,对诸文武言道:“今得陈元龙,徐州可定矣。”
程昱却建议道:“可着卫兹将军暂领广陵太守。”
曹操自信微笑,开口道:“哈,仲德多虑了。若罢黜其太守之职,岂不令其寒心?况,有子许驻兵广陵城外,这陈登能有何作为?卫子许今日的军报你方才也看了不是?他们二人如今亲密无间,情若兄弟,整日对酒当歌,有何虑哉?只要陈元龙不在我军后方侵扰,如此便是大善。”
程昱见曹操如此自信,也就不再多言。
而韩炜这边也并未闲着,他也令庞德率部强攻济阴郡治,定陶。
定陶城外,庞德浴血奋战,率先登上城池,西凉健儿引吭高歌,高唱缚龙吟,杀得定陶守军节节败退。定陶守将史涣力战庞德不敌,被生擒活拿。随着史涣被擒,定陶兵士纷纷缴械投降,大开城门迎韩炜所部进城。
史涣被五花大绑押至韩炜面前,韩炜见他狼狈,便问道:“如何这般无礼?”
王双拱手答道:“这厮嘴里腌臜,污言秽语,对凉公大不敬。”
韩炜摇了摇头,笑道:“怎么?孤夺了史将军的城池,还不让人家骂两句吗?”
说着,韩炜将史涣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
“韩贼,汝不得好死,当被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呜……呜……”不等史涣骂完,王双又再次堵上了他的嘴。
韩炜一拍脑门,叹了一口气:“唉,将军这是何苦呢?你那族兄史阿大侠客与孤交情甚笃,孤原本想留你军前效命,怎奈将军与孤无缘呐!子全,你带五十人,把他送回长安交给大侠客落吧。”
此时,武将之中一人出列,言道:“凉公,末将愿同往。”
韩炜一看,原来是新晋典农校尉韩浩,是枣祗举荐的人才。
韩炜点点头,说道:“元嗣(韩浩表字)与史将军交厚,自然可以同往。不过元嗣要替孤好生劝慰史将军,也好让他良禽择木而栖。”
“喏。”韩浩跟王双架着史涣出离了大营。
董昭见他们离去,言道:“史涣少任侠,有雄气。而议者以韩浩智略足以绥边。涣与浩俱以忠勇显,若能为明公所用,实乃大臂助也。”
韩炜自然明白,婆娑着天龙破城戟,用袖子擦拭着,说道:“嗯,公仁所言,正合孤意。这二人却是不可多得之才,若能用之,乃孤之辛。只是这史涣乃曹阿瞒多年的心腹,恐不能诚心相辅。”
荀攸言道:“若不能为公所用,便杀之!”
李典向来谨慎,说道:“不可,倘若杀史涣,日后徐州降者岂不是人人自危?”
韩炜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争论,接着说道:“先放下史涣不提,且议一议如何攻取济阴其他诸县吧,当其冲的便是鄄城了!”
董昭即刻奉上情报参考:“鄄城守将乃为曹操爱将车胄,生得面色紫红,手如钢钩,膀大腰圆,颇具勇力。此次率领重兵据守鄄城,颇为棘手!”
荀攸补充道:“鄄城百里沃野,河流纵横,若车胄扼守各处河道,我军便要分兵破之。可如若分兵,力有不逮,正中车胄下怀。”
一时间,众人皆沉默不语,陷入沉思。
李典思索半晌,开口道:“主公,末将有计可破车胄!”
“哦?!曼成道来!”韩炜喜道。
李典侃侃而谈:“末将家中尚有三千族兵,乃黄巾之乱时所募,时至今日也为遣散,尚由家伯豢养。更有末将幼年至交,乐进乐文谦,也是世上罕有的猛士,家伯爱其将才,故而着其日夜操练三千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