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鹰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朗声说道:“第一,目前他们的最高首领来自北方,被称为刘先生,我猜就是燕王身边的人,或者说,要么是纪纲的人,要么就是大和尚的人,也只有他们两的人过来,才可能指挥得动这么多的暗探,其他人的影响力,毕竟不如燕王身边的人有影响。
第二,他说曾经看到有不少的精气神特别出彩的武装人员进入他们的院子,一看就是练家子,据我猜测,那很可能是军士,还有可能保护着一个大人物,那也就说明,这个刘先生在京师的日子不短了,能这样的和大人物接上关系,这不仅是燕王的关系,更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手腕,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六鹰回忆着,尽量描述着那个人的说法,也详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毕竟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中愈尽可能真实的理解他的意思,然后根据这些东西再去推测更多的东西出来。
“军士?战兵还是家将?”中愈听完后对于刘先生没有太大的感觉,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毕竟能拥数目众多的有这样的精气神的人不多,但是也绝对不少,光凭这个是判断不了多少东西的。
六鹰也知道中愈的意思,如果是战兵的话,那就很严重了,不管是朝廷这边的,还是北方叛逆的,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这样大批量的进入京师,但是他们还么有收到消息,那这里面透露出来的问题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说不定整个京师的守卫军队的主官都要遭到惩罚,穿梭辖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若是家将,那就更不好说了,现在有权培养大量家将的,除了当年开国勋贵的后人,当然是那些没有被灭族的勋贵,这样的人也少了,但并不是没有,大部分的强权勋贵都被灭门了,但还是有存活下来的,况且还有那么多中上层军官呢。
还有就是现在还在北伐军中领军的将领们,他们也是有这个权力的,这样排查起来的话,就难多了。
“我觉得是家将的可能性更大。”六鹰回想了自己之前知晓的消息,还有这段时间审问得来的情况,详细的分析了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中愈还在思考,听六鹰这样一说,“哦,说说你的理由。”
他知道六鹰不会无的放矢,敢这样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的想法也简单,大量的战兵过境,太过招摇,就算是乔装改扮,人数多了也会露出踪迹的,还有就是家将就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基本上在京师,有权力蓄养家将的,根本不会担心这么个问题,那他们在哪里出现都不会是问题,都可以解释的通。”
“有些道理,那就是说京师里有勋贵参与了这件事情,而且位置可能还不低。”
中愈有些头疼,之前他就是不太清楚那些没有参与战争的那些勋贵,到底在这一场战争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才会尽可能的结交他们,不然怎么会这样,如今看来,还是有人和北方勾结在了一起,至于做了哪些事情他还不知道,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就是锦衣卫现在的短板,权贵家里还塞不进去太多的人,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六鹰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虽然是猜测,可是却又不得不承认,因为这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为什么会有人阻挡他们的救援部队支援中愈,为什么可以在京师的地段中横行无阻。
他们的心里也很难受,朝廷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有这样的人,享受着朝廷给予的优待,却暗地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愤愤不平的同时,又感叹自己的无能,至少现在这是个大问题。
“还是让手下的兄弟们,多多散发奸细的消息,让老百姓来帮我们吧,别人靠不住,还得靠我们自己吧。”
中愈的心太累了,现在事情又是这样的,他的心里就更难受了,似乎现在胜利的天平已经远远的偏向了燕逆,朝廷这边的优势已经没有了,现在就只能期待大人们募兵的情况了。
“嗯,知道的,咱们的人已经开始做了,这一点大家还是很上心的,而且大明报和逊志报也在不断地宣传,现在几乎所有的版面都在告知百姓关于奸细和俘虏的事情,告知他们潜在的危险,总之将我们抓了俘虏的消息还有大量奸细入城的消息广泛的传出去了,就看他们上不上钩了,总之,咱们的努力一定会有结果的。”
这不仅是在给自己打气,也是在给中愈打气。
六鹰心里很清楚,中愈才是这些人的核心,只要他没事,损失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总是会重新架构起来的,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暗卫和锦衣卫到底有多大了。
但愿吧,中愈心里也在默默的念着,他也希望自己和自己手下的人能好好的,在把这件事情做好之后,有一个美好的明天,这一点很是重要。
“那就抓紧时间办吧,那些据点还要搜查,京师里偏僻的大院子,基本上也不多,多查查,人多就会露出马脚,叫咱们这边的人也小心一点,还有你,这几天也不要公开露面了,有什么消息让下面的人过来传话,不要两头跑了。咱们一定要在皇上承受不住之前讲事情搞定,然后取消戒严,这让咱们的事情给他们个交代。”
中愈心里很是坦然,他现在担心那个神秘的人,会是个强权的人,那样的话就会对他们的计划很是影响。
六鹰答应了一声,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锦衣卫是强权部门不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