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
龙天一话刚说完,手中的风形刃硬生生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打落在地上。
未等反应,对面侧身而立的‘仙人’仅仅冲他一挥手而已,他却突然踉跄倒退几步,‘咕咚’一声瘫坐在地。
那‘仙人’随后轻轻拂袖,便现一圈紫光,将鲤笙包裹在内后,才笑着冲目瞪口呆的龙天一道:“小朋友,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驾驭这风形刃,老道今日先替你收了。日后若是还有相见的机会,你若有本事抢回去,便再还你。”
说完,风形刃便到了他的手中,龙天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东西被抢,毫无招架之力。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等到龙天一回过神爬起来,那‘仙人’已经带着鲤笙用传送之术,从面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竟然喊龙天一为“小朋友”?
这男人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而八字眉压根就没想到他能毫不费力的灭了龙天一的威风不说,还直接把风形刃给抢走,一时间也傻了眼。
“天一师兄...”
“啪!”
这师兄一喊,结果换来的是龙天一狠狠一巴掌。
“师什么兄!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
八字眉捂着被一下子就打肿的脸,自然是什么也不敢说了。
也对。
今天他们龙虎山着实是丢人丢大发了,偷鸡不成反被偷,宝贝没得到,反倒还赔上了风形刃,损了名声。
龙天一更是气的牙根直痒,“不管那个男的是谁,这仇记在洛九身上就对了!”
鲤笙可是洛九的灵使,打狗要找主人,这层关系必然错不了。
“洛九,加上前些日子的仇,我们龙虎山跟你势不两立!我们走!”
龙天一恨恨的说,袖口一甩,推开在看热闹的人便扬长而去。
八字眉早就没有了刚才的傲气,摸着肿了的脸,挥散周围看热闹的人,灰溜溜的跟着龙天一而去。
这些人一走,安静的长街立马炸了锅。
除了议论龙虎门的人竟然被一个无名人士完虐之外,关于那个‘仙人’的说法也开始众说纷纭,而这件事更是会在不久的将来给洛爵带去鲤笙绝对想不到的严重后果。
而在星月长街还处于喧闹不止的时刻,一处二层小阁楼的厢房内,一身青素色长衣,面罩白纱的修长身影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花砾,外边何事如此喧扰?”身影如春风般不沉不淡,恰是刚刚好。
话音刚落,桃木色的琅榭过道中现出一抹桃红色的丽影,淡抹红妆,姿容甚好。
她急忙弯腰低头回道:“回禀主子,是龙虎门的人在外头闹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又是龙虎门?呵,这掌街人就不怕这帮人毁了他在外的名声吗?”那淡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可却带着几分薄笑,“罢了,这并不是我们北国之事,由着他去吧!”
说到此,只听那清脆的门帘珠玉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人已经站到了花砾面前。
只见他浓眉秀眼,唇红齿白,先不说那皮肤吹弹可破,仅是一笑,万般皆是风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挥,指间便现出一把镶嵌上好白玉的扇子。
冲那羞红了脸的花砾便道:“难得来到这星月街,虽说是出来办事,但在重筑他们打听消息回来之前,我们不妨出去逛一逛...”
“可重筑说了,您贵为一国...”
“哎呀,我才是主子吧!”
那人不等花砾说完,抿唇一笑,便化了她下面的话。
这可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花砾只能鼓鼓腮帮,心中暗暗祈祷不要发生什么事,毕竟她现在保护的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
思量间,便赶紧跟着早已经落到一楼的人而去。
另一边。
等到鲤笙意识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险境时,人已经被带到了一处甚为空阔的桥头,当然不是十三桥,而是别处。
相比十三桥,这座拱桥要小的多,虽说夜色很浓,但周围空气中飘洒蓝绿色的光点倒是映的桥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变成镜面一般的亮堂。
那‘仙人’站在桥头中央,负手而立,只是举目远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更显仙风道骨。
鲤笙紧了紧衣衫,将那黑金盒好生放好,这才迈步站到了那人身侧。
她没有开口说话,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更注重别人先开口说什么。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那人终于从远眺中收回神,凝眸看向依然淡然若水的鲤笙,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
“面对救了你的恩人,怎么一句谢谢的话都不说?”他倒是调侃。
鲤笙也收回视线,但并不急于回答,而是冲他微微点头作揖,算是拜谢,好生骄傲。
那人微微惊诧,眸光辗转,似乎想到什么一般,当即大声笑了起来,“哈哈!老道没有看错,你这小娃娃果真有几分意思啊!”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奇怪的人这么说她了。
鲤笙隐约觉得这并不是夸奖,皱着眉头仔细思量一下,想要问的终究是憋住了。
在这异世,哪怕是救了你性命的人也无需城府大开,不然一旦发生了什么事,遭罪的还是自己。
知道面前之人修为了得,她只能甚是平静谦卑的开口,“虽说你救了我,但仔细一想,你肯定也是为了灵血丹吧?”
“哦?”那人微微一愣,双眸闪着光。
这一愣,鲤笙看的明白,但又故意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