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太极宫门前,李硕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咯噔。
此时房玄龄信步走了上来,李硕急忙见理道:“见过房相。”
房玄龄随和笑笑:“你今日怎么也来了?”
“陛下传了旨意让我今日上朝,只是却不知是何事?”李硕苦笑道。
好端端的让自己上朝,结果却又没有表示,仿佛全然忘了自己这回事一般,李硕很是不解。
房玄龄若有深意的看了李硕一眼道:“既然陛下亲自传召你上朝,那定是与你有事想说,贤侄不妨多等些,想来不过多时,陛下便会传召你的。”
既然这种身在官场的老油条都如此说了,李硕也只好按耐住心中疑惑,踱步在宫门口也不急着离去。
直到上朝的官员走的差不多后,上次给李硕传旨那位宦官,操着小碎步走开。
“李大人还没有吗?陛下有旨宣您安仁殿觐见。”
宦官已经不止一次的看到过,李世民单独召见李硕了,与之的语气也越来越恭敬。
“有劳公公了,不知陛下有何事召见下官?”
李硕很客气的拱拱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银饼,不留痕迹的塞进宦官的手里。
宦官也不扭捏,直接收入怀中,笑到:“您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您不知道,那杂家就更不知了,不过看样子陛下脸色不是很好,大人说话时最好顺着点陛下。”
能在李世民身边当差的宦官,哪一个不是眼高于顶,想要巴结他们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这钱,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送的出去的。
宦官看上的不是李硕送出的银饼,而是李世民对李硕的重视。
李硕一如既往的随和一笑,跟着宦官来到了安仁殿。
刚一进殿内,就听到李世民剧烈的咳嗽声,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潮。
“微臣叩见陛下。”
李世民随意看了眼李硕,道:“近前来。”
李硕愣了愣神,弓着身子上前了几部,又重新跪下。
对于李世民今日反常的举动,李硕直到现在还是摸不清头脑。
“侯君集的事情,可是你在背后出的主意?”李世民直盯着李硕,脸上看不出喜怒。
想起房玄龄在宫门口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李硕顿时心中翻腾!
“确实是微臣所为,房相诚心相求,下官不敢推辞。”
既然李世民知道是自己救了侯君集,那也定知道这其中都有谁参与了。李硕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所以果断将房玄龄拉出来垫背。
李世民嘴角漏出笑容:“好个小滑头……不过这件事情你做得对。”
“啊?”
节奏不对呀,不是应该勃然大怒,然后让他曲江池里捉王八才对吗?
李世民浅饮口茶:“不过侯君集此事做的也的确有些过分了。”
这一热一冷的两句话,李硕闹不清楚李世民的想法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低头不语。
李世民言语中带着一丝火气道:“若不是你给侯君集出的主意,朕还真不知道将他怎么处置才好。侯君集前脚还没进长安,后脚那些藩国的指责奏表便已经先到了。”
看来李世民还是不舍的治罪侯君集的,史书里面记载的也是如此,不过为了平众怒,侯君集还是被削去了爵位,以至于对李世民心生了怨恨,才导致之后的太子谋反案。
“东突厥的使节来了,现就住在长安的驿馆里面,你猜他们来干什么的?”李世民话锋一转。
“这……应该是不愿纳贡来找说辞的吧。”李硕想了想道。
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反正大唐的君臣们也没有指望东突厥会好好纳贡。唯有将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知道痛。
李世民冷笑道:“这回咱们君臣到是都料错了,他们是来纳贡的,而且是牛羊万头,金银各一万,颉利这回是下了大手笔呀。”
颉利心甘情愿来纳贡?李硕不屑的撇撇嘴,他又不是没有跟突厥人打过交道。若不是上次的败仗已经将颉利搅得焦头烂额,恐怕此刻他早就再次南下了。
李硕想了想后脱口而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反观李世民,顿时脸黑如碳,狠狠地瞪了眼李硕,冷哼一声。突厥人是黄鼠狼,那大唐是什么?
李硕顿时大汗:“臣失言……是居心叵测……居心叵测。”
“那你猜猜,突厥人这么做是和意图?”
这可就要了亲命了,猜错了吧怕失言,猜对了……本来李世民就对他有些防范,这么一来不更是让人戒备吗?
“臣,不知……”
仿佛看出了李硕的窘态一般,李世民有些好气的笑道:“让你说你就说,难道朕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连能臣都容不下的自大君王?”
“不会是和亲吧?”李硕猛然想到了什么,维诺的问道。
能让颉利甘心纳贡,而且还是如此丰厚的朝贡,那一定是别有所谋。而如今颉利已经是里外两难的境地,除了与大唐联姻,还能有什么图谋?
见李硕那贼眉鼠眼的模样,李世民无奈的叹口气:“整日里不思进取的,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聪明脑瓜子,李硕,你不是不是投错胎了?”
你才投错胎了,你全家都投错胎了,李硕心中暗骂一声,我这那里是不思进取,分明是你杀心太重了。
“陛下真的要与突厥联姻吗?”李硕皱着眉头问道。
从始至终他都很反感联姻,这无关其他,而是他认为用一个女人来换取政治上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