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俊风这一闭眼,便不想睁开,慢慢的睡了过去。
直到下属进门把他喊醒,他才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事?”
“制符师公会的刘会长给您送来一张请帖,请您晚上去山城酒楼赴宴。”向妙俊风汇报的工作人员,用一种敬畏且自豪的眼神望着妙俊风。
以往,制符师公会和炼器师公会老死不相往来,都是通过城主府进行沟通的。可自打眼前这位大人上任,似乎什么都变了。
黑风堡给会长发来了请帖,城主大人亲自登门拜访,眼下又是制符师公会会长亲手书写的请帖。按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在这位大人手下做事,一定会前途无限。
“在想什么呢?”妙俊风随口问了一声。
“我在想,跟在大人身后做事,一定前途无限。啊?大人恕罪!”工作人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直白的说出来了呢?
“无妨!能让你们觉得在我手下做事前途无限,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鞭策。对我来说,身在会长位子上,最高兴的时候,就是给你们发薪水的那一天。
你们薪水拿得越多,说明我们公会的业绩就越好,大家的前途就越光明。
好了,把请帖给我吧!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大人,属下觉得您应该动身了。请帖上写的时间是晚上六点,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了。”
“哦!没想到只是笑眯一会,竟然睡了这么久。看来是真的累了。”
“大人是能者多劳。需要属下给您安排车辆吗?”这名工作人员眼力劲很好,趁机献起了殷情。
“不用,我走过去,这样能多吃点。你要是有心,为我准备一些点心,放到我办公桌上。回来后,我想吃点夜宵。”
“哎!属下一定给您好好准备。”积极性彻底提高,只要会长对自己留下深刻影响,这平步青云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妙俊风出门,望了一眼天空。一种淡淡的不安在他心底泛起。
走到山城酒楼门口,妙俊风驻足停顿。他心中的那股不安在走到这里后,彻底变得不安起来。
“妙会长,父亲让我下来候您,没想到您还真得到了。看来您和父亲是真的有缘。”刘长河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下来就遇见了站在门口的妙俊风。
“长河兄,不知今晚刘老还宴请了哪些人?”妙俊风先是对他拱了拱手,而后笑脸相迎的问道。
刘长河在听到妙俊风对父亲的称呼发生改变后,心里感到一暖。
“父亲的决定做的很仓促,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宴请了哪些宾客。这些宾客您应该都认识,只是我觉得让你们坐在一起,彼此会感到局促和尴尬。”
“杨宁,杨海父子。苏大伟,你们一家,加上我,一共七个人。”
“是的,还请妙会长见谅。”刘长河是个实在人,对敌人他不会如此,但对妙俊风他觉得父亲的做法欠妥了。
“长河兄,不就是吃顿饭吗?我不说话不就行了吗?我可不想伤了老爷子的心。”
“说得好!走走走,我带你去楼上的雅间。”刘长河拉起妙俊风,热情的往楼上走去。
“咚咚咚”三下敲门声,不等里面人回应,刘长河和妙俊风就走了进去。
“嗯?怎么是你?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杨海之前还笑呵呵的脸庞在此刻变得躁怒起来。
“刘会长,我来晚了,抱歉。”妙俊风没有理他,拱手向刘长江露出了饱含歉意的微笑。
“无妨,快请坐。小海,妙会长是我请来的客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长江的眼神何等老辣,怎会看不出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刘会长,你们制符师公会不是和炼器师公会向来不对路吗?您今天怎么把他给请来了?他的到来,会让宴会的气氛变得很压抑啊!”
“小海!怎么跟刘会长说话呢?平日的家教哪去了?妙会长是新上任的炼器师公会会长,刘会长请他,在情理之中。再说,制符师公会和炼器师公会向来和睦,哪来的不和之说?”
被父亲眼神一瞪,杨海立马老实下来。只是心中对妙俊风的恨意更浓了。
“妙会长,不曾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一回生,二回熟,这回我们也算是朋友了。”苏大伟对局势的把握相当精准,在即将冷场的情形下,把话接了过来。
“苏公子,原本以为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我也是没想到,刘会长今晚把你也请来了。”妙俊风回以微笑,拱手说道。
刘长江见气氛缓了过来,立刻对站在门口还未坐下的刘长河吩咐道:“我点的菜尽数上来。宾客已至,速度不能慢。”
“好,我这就去。”刘长河转身又走了出去。
“爷爷,这就是您要为我介绍的人吗?嘻嘻,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见过面啦!我还在他那委托定制了一件符器呢!”刘小溪挽起刘长江的手臂,尽显娇媚的女儿姿态。
“哦?你们已经见过了?看来小海和妙会长之间的误会应该是在那时发生的。这样吧!今日,就借着这桌酒席,让我们一笑泯恩仇。
喝过今晚的酒,我希望大家能够冰释前嫌,成为朋友。在这纷乱的年代,多个朋友多条路,少个敌人少根刺啊!”
“刘会长,我赞同你的看法。我也希望大家能够借着您的宴请,其乐融融的成为朋友。我对朋友是仗义的,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