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不知道制符师公会此次给出的报酬是多少?他们既然请您来当说客,该不会连一点规矩都不懂吧!”
妙俊风的话让杨宁感到好气又好笑。说你懂事吧!你比之前的会长懂事多了。说你不懂事吧!实在是太不懂事。身为城主的我亲自前来请你办事,这是多大的面子啊!你竟然还敢跟我提钱?
“妙会长,你觉得该付多少钱合适?”杨宁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若是他们前来,我至少要收一亿灵币。可谁让今天是您来了呢?我便打个八折,收您八千万灵币吧!”妙俊风用手指比划着说道。
“八千万灵币?你说的可是真的?”杨宁被妙俊风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
“当然是真的。一件皇级符器市面售价要两万灵币,三千件就是六千万符器。由于这一次的符器要赶工,材料还要另备,四千万的加工费是需要的。
给您打八折,也就是说只收您两千万的加工费。城主大人,炼器和制符一样,都需要全身心的投入。我们公会算上我在内,一共也就只有五个人能炼制皇级符器。
平摊一下,一周的时间,我们每个人要炼制六百件皇级符器。除去收集材料的时间,我们一天至少要炼制一百件皇级符器。
炼制皇级符器可不比平常那些低级符器。只要有一点点疏忽,整件符器就会变成废品。为此,在炼制每一件符器的时候,必须要全身心的投入。一旦如此,心力和精神的消耗将会是平时的几倍。
连续六天高强度保质保量的炼器,对我们身体的伤害极大。等炼器结束,我们至少要用灵药悉心调养一年才能恢复。
城主大人,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就事论事。炼器与制符异曲同工,想必那些绘制皇级符箓的大宗师们也是如此。”
妙俊风的话让杨宁有火不出。对炼器自己不懂,可对制符自己则略知一二。事实的确如他说的那样,制符师公会的大宗师们在绘制完所有的皇级符箓后,一年内都不可以再大规模的绘制皇级符箓。
他们之所以让自己来这,其中的原因包含了这点,但最主要的原因,确是不希望在己方耗损的情形下,炼器师公会仍能蓬勃展。
“妙会长,八千万灵币本城主拿不出。可能你才来,对这里的事不太清楚。本人很少为了某件事而出面,要不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城庆。本人绝不会厚颜来此,请你帮制符师公会炼器。
实不相瞒,制符师公会拜托我来时,并没有给一分钱。本城主更是两袖清风之人,因而,刚才你提的数额本城主最多从自己攒下的积蓄中拿出一万灵币。
妙会长,此次炼器不为个人,而是为了东海城。炼器师公会的诸位为本城做出的贡献,不仅本人铭感五内,东海城的百姓更是会将你们的义举永远的记在心上。”
杨宁老谋深算,与其跟你弯弯绕,干脆直接向你摊牌。自己就不信了,凭借着坦诚和大义,你还能张口拒绝。只要你拒绝,那就是与本城主过不去,与东海城的百姓过不去。
“杨城主,您说的我明白。但身为炼器师公会的会长,必须要有所担当。看在您的面子上,看在东海城百姓的面子上,我自费为制符师公会炼制六百件皇级符器。这是我的诚意,也是我的底线。”
杨宁现眼前的这个青年,心中的城府和他实际年龄一点也不沾边。若不是在来之前调查过他,真会以为他是某个老怪物用了易容术,在自己面前装嫩。
“六百件不够啊!妙会长就不能用自己的影响力,让他们帮下忙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世啊!下一次想要在遇上,又要等一百年啊!
一百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修士来说,一眨眼就过去了。但对于普通民众来说,遇上了就是幸运。再有,对低阶修士来说,人生又有几个一百年呢?”
“杨城主说的在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的事我可以做主,他们的事我不能代他们做主。这是我对他们的尊重。
炼器师公会和城主府不同。我们之间虽有隶属称呼,但本质上仍是相对自由的人。我们提倡对人的尊重,正因为尊重,才让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集合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奋斗。
杨大人,说句不中听的。据我所知,皇级符箓在绘制出来后,只要不乱放,其灵力至少可以保存一个月不流失。
文者或者其他人在购买符箓后,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备了相应的等级匣子,可他们不还是在照常使用吗?
我明白大人您为了城庆,殚精竭虑,方方面面的事都要考虑到位。我想符箓烟花只要在规定的时间绽放,民众必定会欢腾雀跃,为东海城而骄傲。
至于烟花绽放后的光质,光彩,大小,持续时间,民众不会有过高的要求。他们只要能在其中感受到喜庆的氛围便行。
杨大人,也许我的话会让您产生不悦,但我说的事实。我最多只能为你提供六百件皇级匣子。”
杨宁的笑容在此刻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他为自己先前对妙俊风的评价感到愤怒,这个家伙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心里门清。
对付他比对付以往任何一个公会会长都要累。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受到公会重用,怪不得见到自己会如此热情礼貌,原来,他早就做好了在这里等自己的准备。
“妙会长,你很好。话既然说到这,本大人若是再强求你什么,那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