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开会的目的是讨论案情以及确定后面的任务,很麻烦的是厚刘海小女孩的身份问题,全国通缉一个小孩子,说实在话,真有点说不过去。要到这种程度,得犯多大的罪,一个小孩儿有那么大的能力?肯定会得到无数质疑。
甚至觉得他们警局疯了。
找不到真正的凶手,就把罪名按在小孩儿的头上,找替罪羊。
更何况,市民们本来对人贩子被群杀就很解气,大快人心。
留着短发的干练女人皱眉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换种说法。”
换?
就听佟静说道,“就说这个小女孩跟拐卖案有莫大的关系,只要找到她,也许就能找到那些尚未被解救的孩子们。”
“甚至,我们可以悬赏。”
一方是罪恶的人贩子,另一方是自诩为替天行道却极大的违背了法律的凶手。
都不是好人。
“嗯,就这样办。”
局长敲锤定音,看向鉴定科,“基因比对的结果出来了吗?”
鉴定科的小哥哥点头,“已经出来了。”
“那就好,通知他们来局里。”
“散会。”
很快,一张留着厚刘海的小女孩的照片像风一样刮向全市。
有不少市民提供消息。
某些消息是被警局严密控制的,外界只知大概,并不晓得案件中还有个十分关键的人物,也正是前期没有得到确定,也担心打草惊蛇,让犯罪团伙心生警惕,从而给破案带来麻烦,所以并没有把九丫的事情公布出去。
市民还是很热心的。
人贩子该死,可那些被拐卖掉的孩子多可怜,脱离了亲生父母的身边,被送到一个完全陌生甚至贫穷的环境里面,只为了别人的一己私欲,比如没有孩子想抱一个体会做母亲的感受或更直接是为了养老传宗接代之类的,别说读书,可能连吃饱都成问题。说得再好听,会当亲生的一样对待。但,亲生的跟抱养的,怎么可能会一样呢。
自欺欺人罢了。
而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多痛苦,终其一生都在自责中寻找。
也许,终生都找不到。
世界那么大,坏人那么多,谁知道孩子是活着,还是已死。
小女孩成了两个案件的关键。
在宾馆了住了几天的来寻孩子的家庭终于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心情很复杂。
其实结果已经猜到了。
但在听到基因比对的结果时,还是忍不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声音很凄惨。
“天哪!这可咋办呀!孩子还那么小,成这样以后全毁了!”
“天杀的人贩子!诅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的乖孙呀!乖孙呀!”
……
办公室所有工作人员的心里都很酸涩,那些绝望的哭声让他们的心针扎似的疼痛,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人贩子捉拿归案。
现代医学技术还十分有限,不能治愈的疾病还有很多很多。
这些孩子受创太严重,时间也太久,要想治愈根本不可能。
不过幸好他们年纪都还小,被打断的骨头经过治疗定型会好转,比现在好,但要完全达到正常人的程度是不能的了。
耳朵眼睛已经彻底损坏,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无能为力。
各家领着孩子走了。
佟静叹了一口气,“好在他们没有因为孩子残了就不要了。”
不管怎样,在亲人身边要好得多。
皱眉,“八个孩子已经找到了亲人,这个小女孩的家人怎么没来?”
是,还剩下一个十丫。
十丫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把手放在膝盖,她瘦小的脸上一片死寂。
悲伤。
短时间里一连串命案的发生让上头高度重视,勒令迅速破案。
局长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力不从心。
这样一个大案,先不说杀人案,就光是拐卖案就一团乱麻。
经过局里对被杀的那二十几名人贩子的身份及社会关系的调查,发现他们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简单来说就是彼此不认识。
各为各的利益。
这就麻烦了。
人死了,虽然解救了一部分被拐儿童,但还有更多被卖掉的。
谁知道有多少,被卖到了什么地方,除去被卖,是否还有其他的方式。
没人知道。
解救行动光靠一个小小的市局是不行的,得向上级申请支援。
很浩大的工程呀。
局长急得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更没剩多少了,大把大把的掉。
而与此同时,在一间装修豪华的屋子里,一个穿着深色衬衣的男子皱起眉头,“什么?眼镜蛇一伙全军覆灭了?”
眼镜蛇,嗯,就是之前思如干掉的三七男,他戴着眼镜表面上看很斯文,但做事却如同毒蛇一般奸诈狠辣不留情。
“警察那边是怎么说的?”问道。
房间里另一人翻了翻手机上的新闻,“暂时还没有结论的。”
新闻上的东西不可尽信,更多的是记者为了夺眼球胡编乱造出来的。
“刘哥,最近出的事太多,咱们的动作要不要收敛一下?”
被叫做刘哥的男人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你怕咱们也跟那些人贩子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就死了?”
那人:……
是担心没错。
干笑道,“咱又没拐卖小孩,再怎样也牵扯不到咱身上呀。”
“只是,”他皱着眉头,“现在警方很重视这事,万一把咱们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