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我现在认真的问你,请你老实回答我。”墨明治敛起了一贯的笑容,“你爱花篱吗?”
“爱?”狐狸摇摇头,“谈不上,只是一点心动,一点喜欢罢了。”
“那么,你以后会爱上她吗?”墨明治又问。
“这个,我真不好回答,我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狐狸困惑地挠挠头。
“如果注定没结果,我希望你能放手!”墨明治郑重地说,“花篱是个好女人,如果你能带给她幸福,我会祝福你们,如果你不能,请你不要伤害她。”
狐狸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墨明治没有打扰他,端着酒杯走到另一边的露台外,迎着晚风俯视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四哥,你当真爱上了花篱?”薛如风悄然出现在了墨明治身旁。
“我也不知道……”墨明治苦笑了一下,“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爱,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没有丝毫压力,心情很愉悦,觉得两人就这样一辈子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风,你谈过恋爱吗?在你眼中,爱是什么样子的?”
“谈过恋爱吗?你能将那个‘吗’字去掉吗?本少爷青春年少,人又长得帅,怎么可能浪费大好年华,不趁机谈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所以……”薛如风眉开眼笑在拍拍墨明治的肩膀,“这问题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正了正色,薛如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问你,你在花篱面前有没有心跳加速,或者心脏漏跳一拍的感觉?”
墨明治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
“有没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刚分手又想见面的感觉?”
“没有。”
“那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有没有兴起过要把那家伙干掉的念头?”
“也没有。”
“那么你和她单独在一起时,有没有想吻她或者直接将她扔床上去的冲动?”
听闻这个问题,墨明治定定地盯着薛如风,直盯得他心底发毛了才开口道:“你对每个恋爱对象都生起过这么龌龊的心思?”
“什么叫龌龊,那是男女在一起的正常心理活动好吗?”薛如风哇哇大叫。
被人当成了滥情的社会败类,薛如风也好冤枉啊,恋爱嘛,当然要全心全意地投入进去,不管经历过多少段恋情,再说了,他也就是想想,也没真把哪个女人怎么样,虽然他比较花心,但基本的底线还是会保持的,在没遇见那个让他心甘情愿走进婚姻这座堡垒之前,他只想体验精神上而非ròu_tǐ上的爱情。
“狡辩——”墨明治哼了一声。人又不是种马,怎么会对每个女人都起生理反应?
“四哥,别用那种鄙视的目光看我,你兄弟我,至今还是纯情男子一枚,我的chū_yè权会保留给我此生认定的唯一妻子,只是既然是谈恋爱,那就认认真真地谈,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对方的尊重。”
“那么,什么样的女人会让你心甘情愿走进婚姻这座堡垒?”
“这个……我现在还没遇到,真是不好说,不过我觉得,前面所说的爱情的感觉是必须要有的,不然,搂着一个连激情也升不起来的女人睡觉就太没劲了。”
“可我对花篱完全没有你所说的那些爱情的感觉,却很想和她过一辈子,这又是什么说法?”
薛如风盯着墨明治看了半天,宛如看一个怪物,实在搞不懂墨明治对花篱到底是怎么一样感情,按理说一个男人决定和一个女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其一是为了爱情,其二是为了功利。功利一途最常见的是政治联姻,可这家伙却说对花篱没有爱情的感觉,又不存在政治联姻的可能,怎么就那么想不开想和花篱绑在一起过一辈子?
“那你知道花篱失踪的消息时有什么感想?会着急、愤怒吗?”薛如风想了想,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墨明治闻言半天不吭声,想想自己刚知道花篱失踪的消息时,何止是着急,愤怒,简直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连犹豫一下都不曾有,不惜冒着被辉月阁除名的风险硬闯了出去,发动自己可以发动的力量疯狂地搜寻花篱的下落,最后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甚至隐门联盟出动了所有力量,最终也没有找到她和两名一同失踪的神隐门门徒。
最后辉月阁的副阁主亲自寻来要带他回去时,他的心仿佛缺了一角,狠狠地抽疼着,若不是那位美丽的副阁主说,只要夺得新成员试练第一就有机会获得一次窥探过去的机会,他甚至都想彻底放弃辉月阁成员的身份,就这么一直寻找下去。
也就是那一缕一定要找到她的执念支撑着他,让他拼命前行,最终仅用了两年的时间便完成了别人至少要用五六年才能完成的修行任务,而他最终也不负众望,在三年一度的新成员试练中成功夺得第一。
没想到才通过试练,就收到花篱平安归来的消息,欣喜若狂之下,立即向阁主告假,连夜飞回了锦城。
墨明治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然他和薛如风手上的一只手表状的仪器忽然同时急促地尖叫起来。
墨明治立即醒过神来,按下一个开关,朝布满网格的表盘看了一眼道:“是隐门联盟的求助信号,a级警戒……不好,求助信号正好在花篱所在的那条街上,我们赶快过去。”
墨明治飞快地跑回全钢化玻璃的观景台内,将空掉的酒杯往茶几上一搁,扔下一句:“花篱家附近出现魔物,我要赶去支援,你要不要去请便,我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