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鬼,是蛇……好大的蛇!”阿镜嗑嗑巴巴地说。
切,一个器灵竟然还会怕蛇?
花篱对这个胆小鬼的器灵简直无语到了极点,正要无情地嘲知他一番,忽然感觉眼前的光线暗了下来,头顶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于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结果她也像阿镜一样,满脸惊恐,嗑嗑巴巴地叫了起来:“蛇……好大的蛇!”
眼前的蛇,浑身漆黑,差不多有半间房子粗,若不是那颗硕大的蛇头从屋顶上垂下,一双比足球还大的眼睛直往屋内瞅,花篱还以为屋前多了一堵墙。
花篱吓得甩手扔出一个加强版的风刃术,很快听见一声清脆的“咣当”声,原来是风刃打在了坚韧的蛇鳞上,发出了犹如金属相击的声音。
无关痒痛的一击似乎激怒了巨蛇,巨蛇的头低低地压了下来,足球般大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篱,似乎准备随时一口把她吞掉。
花篱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脚步不断地往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才惊觉已经退到了狐狸的床前。
花篱瞬间想起狐狸还是昏迷中,咬咬牙,准备和那条混蛋蛇殊死一搏。
才要动手,身后忽然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狐狸的声音淡定传来:“别动手,这是我的蛇。”
“你的……蛇?”花篱霍地转过身,望着已经坐起身的狐狸不敢置信地说。
狐狸点点头,朝门外那条巨蛇招了招手,喊了声“过来”,便见那条巨蛇迅速缩小成一条拇指般大的小蛇游了过来,一下子窜到狐狸的手腕上,盘成了手镯状。
花篱忽然觉得那条小蛇跟胡利晋的那条有几分相像,就连那朝她“咝咝”吐着蛇信的挑衅样也无比相似,不同的是,胡利晋那条是白花蛇,而狐狸这条是黑花蛇,且这条黑花蛇比胡利晋的白花蛇大了一圈。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狐狸的声音将花篱的注意力成功转移了过来。
“啊?我啊,挺好的,牙好胃好腿脚好,吃嘛嘛香!”
花篱捡了句熟烂的广告词说了出来,有种自嘲式的轻松。狐狸一听顿时笑了,这才像他印象中的花篱,再大的挫折,再大的困难都能一笑置之,实在不行便坦然接受,然后苦中作乐。
“话说,你怎么会混得这么惨的?来的时候命都快丢了。”
看着床前的桌子上还摆着一颗早前摘回来的果子,花篱笑着扔了一颗果子给狐狸,大方地在他的床边坐下,自己也拿起一颗啃了起来。
“这个说来话长,不提也罢,倒是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这里吗?这里看起来还不错!”
“唉,别说了,你所见的不错还是最近几日的事,在这之前,这里连草都没长一根,我差点就渴死饿死在这里了。”
花篱嘴里塞满果肉,声音都有些模糊,却不妨碍她继续拼命啃食那颗硕大的果实,那凶狠的程度,简直和饿死鬼有得一拼。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要是连续几个月只喝水没吃过任何东西,保证他吃猪食都能吃出气盖山河的气势来。
“不过渴也好饿也好,我觉得都没孤独来得难受,你不知道,刚来那会,这里除了一间破屋和一地枯木什么也没有,还好后来有阿镜哪死孩子陪着我,不然我真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