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野谷外,夜黑风高。四周静寂无人,以仁木前目前的局势来说趁此机会快通过这夹野谷实在是是当前最为重要迫切之事了。
无论是仁木信贞还是木造正忠其实也都明白这个时候的确不是争执的时候,然而他们二人却仍旧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于夹野谷外争执不休。
于木造正忠而言他的先祖出自武家名门而自己又是仁木信贞的老臣自然是无须向区区一名婿养子退让,再者说自己身负主公仁木信二的重托如此也是自己应当之事。而在仁木贞看来此次既然是以他为主自然是万事由他自决,如果轻易向木造正忠退让的话自己又颜面何存。
“信贞殿下,在下实在是并无与你做对之意,只是在下身受仁木家重恩不得不稳妥行事。还请信贞殿厂依在下之言先行派人前往夹野谷中打探虚实,此间事之后我正忠定在三木城向信贞殿下负荆请罪。”木造正忠实在是想不透仁木信贞为何会一反常态违逆自己这般老臣的意见,不过想到自己毕竟是臣子于是他便先行出言想要打破僵局。
若是以往面对木造正忠这样的老臣仁木信贞也就退让了,然而这次却与以往有所不同。虽然他成为仁木氏婿养子的日子己经有些年头了,但这次却是仁木信贞第一次担担如此的重任。更何况虽然仁木信二己经许诺将家主之位传给仁木信贞,但他作为一名不具备仁木血脉的新家主如果不能立下相应的功绩是难以服众的。因而此刻仁木信贞心中建功立业之心是前所末有之旺盛,也由此对于木造正忠的劝说之语他也是越的不耐。
“可恶至极!木造大人你也知道此事事关三木城之存亡,但你为何又要在此时刁难本殿拖延时机。”
“信贞殿下!在下......”木造正忠万万料不到仁木信贞竟然会作如此之想张便欲解释。
然而己经失去理智的仁木信贞却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当即打断道:“够了!你不用在说了!本殿明白你们这些仁木家老臣子们一直认为本殿乃家臣之子家格太低根本不配继承仁木家,既使如今本殿己经被主公招为婿养子你们也并不甘心。
本殿明白你们一直在阻拦本殿直接承继仁木家,你们图谋的是让本殿之子直接承继仁木家。本殿以往对你们多加忍让敬重,但此次本殿不会再退让了。此番我信贞才是主将,木造大人这是要违逆本殿的心意吗?”说着仁木信贞更是手握腰间太刀威胁之意不言而明,大有木造正忠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他便阵前斩将的态势。
“这......”木造正忠万料不到仁木信贞心中对自己等人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又见他右手紧握刀柄显然是对自己动了杀念。
罢了,这都是他们仁木家自己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至于仁木家的命运就看天意吧。木造正忠毕竟只是家臣,此刻见仁木信贞一意孤行便也就不再阻拦转身退避在一边了。
“哈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出!阵形内实外虚,小心行事。”仁木信贞见木造正忠退让心中得意马上下令士兵向夹野谷中进。不过木造正忠的示敬毕竟让他谨慎了几分,因而仁木信贞便将大多军士收笼起来以防万一而外围只留有少量农兵探路。
很快在仁木信贞的带领下仁木军便行至夹野谷中部,眼看着就要出谷而四周却仍是一片静寂没有异样生。
“哈哈哈哈,看来这大野平信也是徒有虚名。若是大野家在此谷中布下伏兵本家要通过此地必是要多费一番周折,不料这谷中却是空无一人啊!木造大人,看来你先前实在是过于高看这大野平信了。”
先前虽然仁木信贞一意孤行没有采纳木造正忠的谏言,但看其安排可知其心中末必没有几分顾虑存在。大军进入谷中的这一段时间他也是一直小心提防担忧有什么变故生,此时见平安无事心中自然是好不得意一吐郁气。
木造正忠对于仁木信贞的得意之言倒也末有回应,只是心中难免暗自嘀咕莫非自己先前确实是过于小心了。
“哈哈哈哈。信贞殿下,我大野平信己经在此等候多时了。既然你如此心念老夫,那老夫就现身与你一见。”然而这时异变突生,一阵豪迈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过来。
“大野平信!”这大野平信虽身在远处但夹野谷内狭小更是其声音之洪亮,一时之间夹杂着些许风声仁木军上下倒是将他的声音听的是清清楚楚。
“大野平信!”
原本得意的仁木信贞听到大野平信的声音顿时惊的一阵慌乱,他身后的农兵们见有伏兵也是惊乱不己。
“没错,正是老夫。”
终于等来仁木军的大野平信也很快现身,跟在他身后出现的十几名农兵也是紧随其后将仁木军的出谷之路牢牢堵死。
然而毕竟仁木信贞此时也带上了三木城全部的精锐之士倒也与大野军兵为相当,一时之间仁木、大野两军在这小小的夹野谷中呈现相对之势。
这木造正忠见大野军与己方旗鼓相当便连忙向仁木信贞劝说道:“信贞殿下,如今看来我们是通不过这夹野谷了。大野军实力远我方,本家不如先行撤回三木城保全实力。”
“木造大人,你以为本家的这些兵既使得以保全三木城便守得住了吗?”
仁木信贞没有直接回应木造正忠的劝说而是先反问了他一句。木造正忠也明白单凭三木城自身是无法挡住大野家的进攻的,出城求援乃是仁木家当前唯一的出路了。
“在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