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君临正打算出手,却见一个黑影在眼前晃过。再次细看时,只见一把尖刀已经指在了那男人的脖子前面,只吓得他连连退后几步,跌坐在了地上。浔剑这才收起尖刀,转身跪在君临面前:“属下救驾来迟,还望娘娘恕罪。”
“浔剑?你怎么会在这儿?”君临一句话刚问完,便听见兵甲的声音,有小厮进来告诉鸨母,遗梦苑已经被一些官兵团团围住。
“回娘娘的话,属下奉皇命前来保护娘娘的安全。”浔剑答道。
君临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皇上没有来?”
“刚下早朝,便听闻朕的贵妃暗自出宫了,还是来的青楼。这么大的事,朕能不来吗?”君临话音刚落,便有一队兵士开出一条道,凌夜便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君临认命的跪下行礼,周围的人也跟着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凌夜走上前去扶起君临:“出宫为何不先知会朕一声?”
君临慢慢的站了起来:“臣妾想着此次出宫不过三两时辰,皇上又在早朝,便没有让人打扰皇上。”
“去哪儿了?”凌夜冷着脸问。
君临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声答道:“东相府。”
凌夜抖抖眉,便知道她出宫究竟是为了何事。
“都起来吧!”等到凌夜发话,众人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
方才那男人早已吓傻,跪在地上发着抖,听见凌夜的话也不敢起来。
凌夜看着他的异样,皱了皱眉,问浔剑道:“此人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属下赶到时,正好瞧见该男子意图对贵妃娘娘不轨。”浔剑也不避讳,直言道。那男子听见这话,都得更加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面生的美人竟然是皇上的贵妃娘娘。
凌夜转过身看着那男子,眼中的杀气清晰可见,他朝身边的兵士挥了挥手:“乱葬岗。”
“是。”
那男人被拖了下去,整个遗梦苑回荡着他求饶的声音。云蝶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瞟了一眼君临,见她没有怪罪自己的无理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来。
处理好那男人,凌夜才扫视着周围。遗梦苑是京城唯一一家白天晚上都开门营业的青楼,即使现在是大中午,也是人满为患。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既然来了,就好好见识见识京城第一青楼有些什么本事吧!
“既然来了,便让朕看些宫外的歌舞吧!”凌夜随意地说道。
鸨母立刻上前应道:“是,老身即刻为皇上安排。”
自从上次凌夜为了救君临受的伤好些之后,君临就恢复了以前的冰冷态度,好些天都没再去看凌夜一眼。此时,看着君临淡然的脸色,凌夜不满的皱起眉头,想了想,突然叫住了正要去安排歌舞的鸨母:“挑两个姑娘给朕送来。”
君临
的手猛地一抖,反感的努了努嘴。不过这个小动作却没逃过凌夜的眼睛,虽然君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凌夜捕捉到的这个小动作却让他心情大好。
鸨母很快就安排好了歌舞,凌夜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几年前凌华坐过的那个位置上,君临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鸨母精心挑选了两个上等姿色的姑娘,一个帮凌夜锤腿,一个喂凌夜吃点心。
两个女子都将此当做飞上枝头的绝佳机会,费尽心思的在凌夜面前搔首弄姿,只盼他能多瞧她们一眼。凌夜看着她们讨好的嘴脸实在反感,但却强忍着摆出笑脸,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余光却偷偷瞟着身边的君临,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刚刚的努嘴,他再没有发现君临任何的神色变化。
台上的歌舞尽心尽力的表演着,凌夜却没心思观赏,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君临有没有一点吃醋上。
而坐在一旁的君临看着台上飞舞的飘带,想起了与凌华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台下的客人都等急了,唯独凌华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丝焦虑。她将房门悄悄打开一条缝,偷偷看着他,那时多好啊!没有那么多的利益与利用,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自己只是直觉他与别人不一样。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事,君临心里很清楚,她爱的是凌夜,只是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只是受他摆布的一颗棋子,君临实在难过,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君临想到这里,却回忆起凌夜对她的好,的确,他对自己是不同的,甚至很多在宫里待了许多年的宫女太监都说从来没见过皇上对一个人这么宠爱。可是,他又的确是派人去杀了自己和凌华啊!不,万一那人不是他派出去的呢?可是那刺客身上有毒冢的令牌。万一那令牌是别人故意让自己发现,用来离间她和凌夜的呢?可是......
君临越想脑子里越乱,索性不再想这个问题。台上的飘带勾起了君临的回忆,在遗梦苑的那段时间,舞蹈倒是精进了不少,这些年在宫里也很少练,只是在毒冢的那几个月有过些许训练,不知如今还能舞出个什么样子。
君临想着,不禁看向凌夜,正好迎面对上他的眼神。凌夜吃了一惊,君临已经好几天没有正眼瞧过他了,现在这是怎么了。
“臣妾为皇上舞一曲可好?”君临淡淡一笑道。
凌夜愣了一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君临便上楼去换舞衣,凌夜吩咐浔剑将遗梦苑所有人都安排到其他地方暂避,只留下他一个人。君临的舞,只能他一个人独赏。
当君临身着大红色舞衣踩着飘带从二楼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