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樱抬起头来,就看见司空琰一脸无语的表情。

说起来,司空琰脸上的常见表情是笑容,这种无语的样子实属罕见。

屋里的韩姒惊愕的看着沈蓝樱,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而沈蓝樱却一脸惊愕的望着司空琰,甚至忘了从他身上爬起来。

司空琰把沈蓝樱拉进屋来,然后关好门,无奈的道,“婉儿,你是公主,这世上没什么地方是你不能去的,犯不着在外面听墙根。”

此时此刻,沈蓝樱显得非常平静,不过这并不表示她的心情平静,恰恰相反,她的心情极为蒙圈,蒙圈到她都不知道该在脸上摆出什么表情了。

刚刚那个情况,司空琰之所以会发现她在外面,必然是因为藏身于暗处的夏轲给他递消息。而韩姒显然根本没有发现外面有人,更别说发现外面的人是她了。

所以说,她本来藏得好好的,司空琰知道就算了,到底为什么要把她揪出来啊?

难道说,有紧急任务?可这说不通啊,有任务的话他肯定会说得极为明确,这才符合野心家的风格。现在他不光什么都没有提前交代,连个眼神儿都没给,这就明显表示了啥事儿都没有,那他为什么要把她揪出来啊?揪出来给韩姒瞅一眼么?

司空琰把沈蓝樱拉进来之后,就走回了韩姒身边,态度比起跟沈蓝樱交谈的时候淡漠了许多,“我知道你是放不下儿时的回忆,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我们都已成年,要面临婚嫁,便该保持距离。过去是我跟你走的太近了些,让你产生了误会。以后我们还是不要频繁往来了,容易落人口舌。对你我二人倒是无所谓,只昭盈殿下的声誉,容不得半点污秽。”

司空琰说到这里,韩姒脸上的血色已经不剩多少了,然而司空琰还在继续说着,“过去我们之间的称呼,确实也不太合乎礼仪。日后我们还是恢复正常朋友间的称谓吧,我就叫你韩姑娘,你可以叫我斐劼,如何?”

听到这里,沈蓝樱已经不忍心看韩姒的表情了。她万万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待人随和的司空野心家,居然对一个爱慕他的姑娘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司空琰肯定会人气暴跌的啊。

但她还是没搞明白,司空琰把她揪出来到底什么意思啊。

韩姒声音颤抖着说道,“琰哥哥,你口口声声说着因为我们年龄渐大才疏远我,可是三个月前在梧州的时候,你不是还抱我,还牵着我的手么?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那时候你对我的好,甚至比小时候更甚,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沈蓝樱忽然想起来三个月前,跟司空琰初见的那个雨夜,那时候他跟韩姒两个人在马车上,似乎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想到这里,沈蓝樱不仅微微瞪大眼睛,难道司空琰这是要踹了韩姒?

韩姒又凄凄惨惨的哭道,“既然你说我们应该保持距离,那时候我说要永远留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还要答应?”

我天,连海誓山盟都有了!他这是提早给自己物色小妾么?

司空琰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那个时候我也没想到,这三个月里会发生这么多事,现在我已经有了所爱的人。对不起了。”司空琰说着,目光下意识移向沈蓝樱,见她被自己盯的一脸蒙圈的样子,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此时沈蓝樱内心:我去,野心家这似笑非笑的是几个意思啊。

找到了爱人这个借口韩姒并不相信,在她看来,司空琰跟江毓婉的绯闻传出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在他有绯闻的那些日子里,他不也照样对她温柔亲昵么?要说这三个月来,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皇上给司空琰和江毓婉赐婚。在韩姒看来,这才是司空琰疏远她的原因,是江毓婉仗着公主的身份,强迫他这么做的。

韩姒想起那时候在诗画轩里,沈蓝樱对她说愿意跟她长久的做姐妹,并且要给司空琰多找几房小妾。那时候她居然傻到就这么相信了沈蓝樱。现在看来,一切都是昭盈公主的算计,她是想让她掉以轻心,然后趁此机会得到司空琰。

这样想着,韩姒对沈蓝樱的恨意又增加了不少。

这时候,司空琰道,“总之,日后我们还是少些来往吧,告辞了,韩姑娘。”说着,他给沈蓝樱递了个眼神,告诉她准备回家了。

接到这个信号的沈蓝樱感动的无以复加,在这儿蒙圈的站着这么长时间,她总算接到上级的指令了,不过为啥指令是撤退啊?

韩姒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个人,笑得极为凄惨,“琰哥哥,你为了哄殿下开心,就不惜这么伤害我么?”

一切都是因为江毓婉,因为她是昭盈公主,而她韩姒却什么都不是!

司空琰沉默了一会儿,“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如今这种结果,是我亏欠你的。日后若有需要帮助的,在下一定在所不辞。”

韩姒的神情忽然冷了下来,“不必了,先生能帮我找回耳坠,我已经感激不尽。人世间的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付出了不一定有回报的,所以自然说不上谁欠谁的。”

沈蓝樱在心里为韩姒暗暗鼓掌,韩姒这句话说的极为绝妙,表面上说司空琰不欠她的,全句的中心思想却透着委屈到极致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更欠她的。

沈蓝樱看向韩姒,才发现她耳朵上又出现了那对儿红宝石耳坠,不难猜出司空琰此行的目的,就是把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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