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问的?”王木始终没有跟上云天的思路,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两句就说自己已经问完了,这也太扯了吧。紧跟两步脚,王木跑到云天的跟前,二人一前一后下了扶梯,在自己船舱的外面停下。云天一脸的胸有成竹,他不慌不忙的开口,那架势别提多像柳清心了,明明知道队友已经急切的想知道答案,人家偏偏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我知道但我不告诉你你求我啊的样子,让人抓狂。“其实很简单,”云天一开口就让王木想翻白眼:“咱们在她的门口,只是露出一道缝,就已经香气扑鼻,这是喷了多少香水。”“喷香水怎么了,人家一个成shú_nǚ士为啥不能喷香水?”王木没反应过来。喷香水现在不该是潮流么怎么到云天这里反倒成为一种破绽和关键了。云天有些无奈笑道:“喷香水本身没有问题,但喷的太多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要知道像她这种爱美的女士,一直都喜欢用清雅的衣服装扮自己,是不会喷那么多浓烈的香水在身上,那样只会和自己的衣调不搭,让人笑话,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在她们看来是绝对不能允许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你是说,她在用香水的气味做掩饰?”王木皱着眉头顺着云天的思路想,越来越觉得此话有理。没有回答王木,云天继续补充着:“另外,还有她的那只猫,我记得,她之前还不会直接用手去抚摸,一般都会带着手套。”王木惊诧于云天观察的细致,这么一想,自己今天见到确实如云天所说,那李姓女士确实是不断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宠物猫。“不能是她想安抚住自己的宠物才摘下的手套吗?又或者是咱们敲门时她还没有来得及戴上手套?”摇摇头,云天笑了:“不会的,她的手套恐怕已经不能用了。”为什么?王木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云天怎么会知道对方的手套没法用了,难不成他把手套偷来了?云天觉得王木自打从四圣空间回来之后那点悟性灵性都没有了,自己说的那么明显他都没注意到,看着满脸疑惑的王木,他忽然有种被打败的感觉,“你没看到她在抚摸自己猫的时候,手掌有一道红红的勒痕。”王木愣住了,主要是那猫浑身的黄黑色毛,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什么手上的勒痕出来。“你是说她是为了掩饰?”云天点点头,“不光是掩饰,我想很有可能她的手套已经被勒的变形了,所以才会放弃带它。”“可是你是怎么从一开始就怀疑到她的?”王木还有些不明白。“很简单,”云天抬起头看着船板,“昨晚的声音我听到了,今早的声音我也听到了。”王木瞪大了眼睛,他本以为云天早已经睡死了,没想到,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天早上,他始终都保持着警觉,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没逃过他的感知。确实,昨晚上面的地板有过一声沉重的响声,像是有东西突然摔在地上,但偏偏之后便在没有任何声响,仿佛是有东西被人狠狠摔在地上一样。“那咱么怎么不直接戳穿她,难不成真要等上了岸再惩治她?”王木有些不甘心,对于这种人,虽然之前那陈姓男子让他感到反感,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王木不认为他们该包庇这个女人任她逍遥法外。“我想,我们可能没法像你想的那样惩奸除恶了。”云天有些无奈,王木毕竟还是太年轻,行事作风上处处透着年轻人的锐气,这让他怀念的同时也有些不大适应,毕竟自己还要费心去说服一个倔强的队友。王木乍一听云天的话,也是一愣,“难不成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旋即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直接瞪得老大:“难女的不会跟你有一腿吧?”伸手赏了一个爆栗,云天气的哭笑不得,“你在想什么,这女的我之前看过资料,她的背景很复杂,恐怕就算是查出她杀了人,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这话一说就把王木惹火了,“难不成咱们就这么放任不管?她可是杀了人!”摇摇头,云天皱着眉头看着王木道:“这趟四圣空间之行为什么没给你丝毫的长进?”“什么没长进?你看不起我?!”王木的眉毛跳得老高,气氛十分微妙,充满了火药味。叹了口气,云天还是放弃了与王木针尖对麦芒,反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和他沟通,“那我问你,当初在四圣空间,你敢说自己没杀过人?”“我......”王木一时语塞,这句话如此残酷却又无比真实,谁曾想在这个法治国家初升的小孩,会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王木的眼皮垂了下来,声音也弱了:“我完全是为了自保。”看到说的效果有了起色,云天趁热打铁:“就因为那里没有能约束你的法律,你就能随意的将那些威胁你的人都杀害,那样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王木被说的理亏,他有心反驳却被这事情打败,四圣空间仿佛是一个可以挣脱束缚的地方,他们这些人在不断的战斗中早已忘记了生命的可畏,他们开始冷血,开始用战斗和杀戮来排解自己的愤怒,没有人会和你讲道理,在那个环境下,生物之间以命相搏的本能将他们的心都影响的通透。这就仿佛像是自己的一道伤疤被揭开,王木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力量,是啊,自己本身就背负了满满的罪恶,怎么还能对别人的错误指手画脚。“随便你吧,我不管了。”仿佛是失去了力量,王木有些病恹恹的开门走进房间里,理都没理和自己打招呼的朵儿,他倒在窗上用被子蒙上头,耳边是朵儿愤怒的讨伐声,王木觉得有水珠从自己的眼角流下,越过鼻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