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总算消停了,禹小白调整好一会,才稍微缓过来,他揉揉酸痛乏力的右手,一段时间的修养是必须的了。
看着沉沉睡去的鸣人,不管多能蹦跶的人,睡颜总是安静的。
禹小白遥望四周,时候不早,此地不宜久留。
可就在他转过身,顿住了。
脚腕处的地方被一只手抓住了。
“站住……”
禹小白惊讶莫名,这种程度的冲击还能保留意识吗。
“你个欠扁的家伙……”
扯了扯嘴角,禹小白回身,鸣人果然醒了,明明已经弱不禁风,却还伸出手,用最后的一旦点力量拽住他的裤脚。
“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力气。”
两人身上的衣物都破破烂烂,禹小白目光停在抓着裤脚,那没一处完好皮肤的手上,说道。
“禹白老师……”
“为什么不回来……”
鸣人艰难地抬起头,半睁着眼睛,努力不让沉重的眼皮合上。褪去妖异不详的红,蓝色的湖面里流露出的,是平时紧紧捂住,用外衣包裹起来的怯生希冀。
我们绝对会把一些东西藏起来不给别人看,除非在脆弱的时候。
“……”
“鸣人。”禹小白蹲下来,露出一丝微笑,明明几分钟前还打得你死我活,阳光安然照下来的时候,他们用上了温和的语气。
“就算我回来了,那也回不到过去了。”
禹小白知道很难解释。
他提起对方的领子,犹豫了下,还是没有怜香惜玉,随手扔到一块剩下半边的石头旁,“第二天升起的太阳就是第二天的,你看看周围,长大这么多,怎么思考还是这么简单。”
“你在人生的路上修行了很久,大家也是。”
鸣人毫无反抗之力,从趴着改为坐,粗暴的移动使受伤的全身都在刺痛,他喊不出来,只能软绵绵地靠着,眼睛无神地看向曾经的老师。
对方朝他伸出了手。
可恶,是要干什么,都这一步了还要打我吗。
是不是没解气,讲话莫名其妙的听不懂,说起来,我怎么一不小心开了尾兽……
啪。
禹小白知道很难解释。
所以他只是伸出手,在这位坚强的少年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