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乘坐巴士前往酒店的禹小白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巨大问题,毕竟他觉得那么稳,过了一段时间后,想必他会现刚才的失误,但那时候本体和影分身的距离变得相当遥远,想要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无事于补,拥有高忍者素质的禹小白只能内心默默抱歉,并祈祷对方好运。
……
影分身正无言地走在路上。
现在问题很严重,没钱,该怎么办?
身为另一个禹小白,并且是寄托了重大使命的,不是一般的影分身,先叫他禹白吧。没有那幼稚低廉一看就没有认真想过名字的“小”字,真是太好了,他想。
机场建在市郊,附近没有太多高大的楼层,禹白步行一会,将指引航班的众多亮堂堂的信号灯甩在身后,人流稍微变少了,普通的居民住宅林立在东边的一块区域,那里估计位置好的话,能眺望到羽田机那条有名的水上跑道。
明知自己身无分文,禹白还是尝试着去摸一摸身上的口袋,每个都摸遍后,他知道了,身无长物这个成语更适合现在的自己。
带来日本的财物全留在本体那边,那个比,禹白恨得咬了咬牙。
本来的计划中是单刀直入,不玩虚的,详细地址都有了,他将直接打车坐到千代田区,辛苦准备那么多的钱就是要这么用的,然后便是一番谨慎的观察,依靠高的忍者素质……视情况而动,要是实在决定不了,便在了解足够的信息之后解散术式让本体来决定。
但事情在开头就产生了阻碍。
黑暗的天色在渐渐加深,禹白心中的怨念是完全正当的,不过吐槽了一会,他还是拍了拍脸,认真起来,把羽绒服的拉链拉至最高。
说到底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点钱而已,只要凭借着高的忍……算了不说这个词了。
走在街头上,禹白收敛目光,暗地开始悄悄地打量经过的路人,异国他乡陌生的感觉不可避免地存在,但日语日文他都懂,所以看起来神态自然,没有丁点外国旅客到来的生涩。
所谓行走江湖,没有钱就寻找当地混混是不成文的规矩,禹白目前就是这么想的,他知道这样不对,但他没有心理负担。
本体也经常这么干。
然而转了半个小时,禹白却没有丝毫收获,哪怕他已经很留心各个巷子角落了。
“难道日本的黑社会习性和中国不一样?”禹白不禁疑惑,不可能啊,看过的影视剧没有留下这方面印象啊。倒是平成废物们连黑社会都懒得当才更有可能。
机场旁的治安太好了,走上一座天桥中段,禹白望着下方的车流,吐出口浊气,手指敲着护栏,有些烦躁。
“日本黑道,我鄙视你们。”
街边有几家寿司拉面铺早早地下班休息,拉上铁帘门的哗啦啦响动听得禹白皱起眉头,有几次他不避讳地穿过幽暗的胡同,感觉已经快把这片区域找遍了,但依旧没有任何现。
说好的单刀直入呢?这第一天连飞机降落的大田区都没出去怎么行?
禹白当然不会墨守成规,更何况是在这片不相干的岛国。但在遵守一些基本的原则的情况下,他已经很努力地在找混混了,嗯,就是很努力地想来钱办法的意思。
除此之外,想要代步的话,他不会偷车……也不会偷电瓶车。
至于靠自己去千代田区……哪怕他认清路怎么走,徒步太慢,屋檐上跳来跳去太高调,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不知名的监控拍到,并且最重要的是影分身的一举一动都是会耗费查克拉的,禹白无法奢侈。
人行道上红灯变绿灯,一群男女浩荡经过。
“遇到无法做下决定情况就交给本体……”禹白悲伤了,一筹莫展了,他虚着眼睛,视线无意识跟着路人,难道已经到解散术式的地步了么,反正是本体的锅。
走过斑马线的人们开始分流,步入左边的街道,步入右边的街道……这座城市夜晚的灯光和甬城看到的差不多,虽然这里并不是市中心,但各种灯光还是照亮了地面。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吉他和歌声。
禹白转过头,才注意到天桥脚下不远处有一个街头卖唱的,靠着一家亮着暖光的店铺的墙面,位置算是绝佳,刚才应该是在休息,此时看到绿灯便再次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