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
雾中浮现出人影轮廓,传来卡卡西的喝声,非常熟悉的雷光滋啦啦地闪耀起来,躁动的光芒宛如太阳般驱走黑暗融化了白雾。
禹小白看到卡卡西的雷切,条件反射地想到自己超前抄袭人家的千鸟,嗯,反正没人知道。
大桥上的景象变得清晰,再不斩身上爬满了大大小小忍犬,锋利的牙齿狠狠咬进了他的关节筋脉,血流不断滴滴答答地往地下掉落。
“呼,呼……”败局显露,再不斩喘着气,一向冰冷杀伐的眼里涌现一分迷茫。
“你来了啊,禹白。”卡卡西猩红的三勾玉写轮眼微微动了动,注意到了进场的禹小白,他左手按着右手手腕,膨胀躁动的电流映出一片蓝光,“不是说了让你呆在达兹纳家里好好休息么,算了……看到了吧,我这边马上就要结束了。”
“哦,看到了看到了。”事实确实如此,见到没什么问题,禹小白对后边持着苦无,正保护达兹纳的小樱点点头。
禹小白语气敷衍,不过这种时候卡卡西也没多计较的闲心,他重新看向十几米外受到重创的对手,“再不斩,不好意思,我要送你上路了。”
再不斩一握斩首大刀,面色不甘地奋力挣扎,然而忍犬将他牢牢地锁死在原地,他张开嘴想要怒吼,却是一口血喷出。
“你……”
见到二度交手,几次都有可能把自己斩杀的对手陷入如此境地,卡卡西摇摇头,混出名堂的忍者都是有骄傲的,他不再墨迹,屈身后猛然窜出,拖着雷切致命的轨迹,利刃冲锋地一往无前轰上再不斩。
禹小白静静看着这些,委托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十几米的距离对于雷切来说一闪即逝,突然,铺天盖地的千本不要命地向突进的卡卡西攒射而来,卡卡西眉头微皱,写轮眼将千本的轨迹尽数掌握,他略微改变了路径,但冲锋的势头未减,握着雷切的右手悍然插向再不斩的胸口。
“彭!”
卡卡西眼神划过诧异。
斩首大刀艰难地挡在了雷切面前,而受到如此冲击的再不斩整个连人带刀地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那片带着决然气势劈头盖脸的千本不仅阻碍了卡卡西的前进,也对趴在再不斩身上撕咬的忍犬造成了伤害,施压在再不斩身上的力量松动了一下,让濒死的再不斩勉强用出全身力量将斩首大刀挡在身前。
“嘭嘭嘭……”受伤的忍犬们尽数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了,露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再不斩。
“再不斩大人!”
一声饱含担忧和心碎的呐喊,禹小白偏头,就看到了伸出手方寸大乱,完全不管背后攻击的白。
鸣人和佐助伤痕累累,但都没有殃及性命——实力比“原著”增强的佐助对事件发展造成了影响,他们和拥有血继限界的白堪堪打成平手,没有出现二柱子挡刀昏迷和太子九尾暴走的情况。
佐助面色冷峻地踏出,他没有漏过敌人慌神的机会,眨眼来到白的身后,被魔镜冰晶逼得激发出来的二勾玉写轮眼使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同,他一个膝撞废打断了白的肋骨,撞蒙对手的同时,右手划过苦无就要抹掉白皙的脖子。
然而就在苦无划上脆弱的皮肤的刹那,二勾玉转动,手腕慢了一丝,最终,锐意新进的忍者没有狠下手刃毫无防备生命的残忍,苦无改为了拳头,蕴含战斗积累烈度的一拳直接将白清瘦的身躯打飞,空中散起面具破裂的碎片,失去支撑的身体落到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这个人搞什么鬼。”佐助不少擦伤的脸上勾起不舒服的冷笑,“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关心别人?”
鸣人咬牙走了几步,却是一瘸一拐,“赢了吗?”
白的魔镜冰晶中鬼魅般的速度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战斗得异常艰辛,本来不断鏖战下的僵局还并不清楚胜利的天平倒向何处。
禹小白看着不远处已经落败的再不斩和白,敌人还未死透,以前的职业习惯让他想马上甩出手里剑补刀,但他又停下来,似乎,因为各种一点点的小因素,大桥决战的结局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再不斩大人……”面具破碎后,露出了白那张清秀可爱,人畜无害的面孔,嘴角流出鲜血,本就白皙的面孔苍白得可怕,但即使在极其疼痛的身体状况下,白仍旧努力抬起头,看向倒地在一旁的再不斩。
印象里永远高大强壮,杀人如麻,风雪里屹立不倒的身影就那么倒在了面前,一动不动。
一切战斗都被抛在了脑后,白挣扎起双臂,慢慢爬向了心灵的依靠,她的家人。
“再不斩大人,您还好吗?”
原本激烈碰撞的厮杀因为敌方的土崩瓦解而结束了,眼前苦战难以拿下的对手在虚弱中爬动,没有任何拥有血继限界的强大气息,更像是遭遇重挫的普通人慌乱地伸手求助,想要抓住什么。
战斗余韵未散的空气里出现奇怪的气氛,第七班自觉汇合到一起,鸣人看到了白面具下的面孔,眼里充斥震惊。
沉寂的再不斩猛然咳出一口鲜血,然后便是大口呼吸地干呕。这并不好听的声音,却让白笑起来,笑容纯粹清澈,再不斩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白,面对那白雪一般的笑容,一时难言。
失败了,这是他的工具,自愿并且开心地当一个工具,有些纯真美好的笑容真不该辜负。再不斩想到第一次捡起女孩的时候,眼睛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