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绿萝来干什么?我看见她塞了一个东西到你的床上,也没用看得真切,究竟是东西呀?”一个年迈的女人问道。大殿里只剩下这个女人的心腹,所以肆无忌惮的高谈阔论起来。
“不过又是个婴儿,过来看看吧。”那女人漫不经心的说。
那年迈的女人轻轻拉开幔帐,果然那孩子此刻正在酣睡之中,粉嫩的清秀的脸庞。
“我们俩同时怀孕,本想掉包她的孩子,可是刚才绿萝不加细看,慌慌忙忙就把李才人的婴儿给替换过来,才发现也是个女娃,岂不是白费力气。可是谁叫她的肚子不争气呢?幸好我想的周到,提前嘱咐龚大哥准备孩子。否则,这肚子是白大十个月了,一点用途也没有。而且这李才人的小孩也是白换了。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一番工夫,倒是平白无故的多出许多事情来。”那女人叹息道。
“现在这个小女娃怎么办?可不能掉以轻心,到时候恐怕夜长梦多呀。”那个老成持重的女人说。
“可是这情急之下,小孩也放不回去了,这可怎么办?这皇上去了之后怎么解释呀?”另外一个女人有点惊慌失措的表情。
“放在宫里也是个祸害,索性拿出去丢掉,任她是死是活,你看看这小孩的脸,简直和她娘是一个模样,看见就讨厌,待会儿看没有的时候,还是把小狐狸精给扔了吧。”那女人有些厌恶的表情。旁边的宫女知趣的把这个襁褓从精致的暖床上抱了出来。
“那李才人怎么办?无人不知她大肚怀胎十月哟,瞒是瞒不住的。而且皇上首先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张娘娘那里。你也知道,咱们的皇上可被那狐狸精迷得神魂颠倒的。”另外一个宫女也趋炎附势的说。。
“瞧瞧皇上说的话就知道了?这是李娘娘的第一胎,她怀的不容易,又是吐又是晕的。特意吩咐御膳房多关照些,我们多担待点。说我们这些个娘娘都是宫里面的老人啦,生孩子就像母鸡下蛋一般的容易,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李娘娘这生头胎,就如同到鬼门关走了一遭,还说想必各位娘娘不会怪朕吧?”那女人愤愤不平的样子,又接着说,“真是恶心,这个狐狸精,把皇上迷得团团装,你说我和皇上多少年的感情了,她初来咋到的,为何如此霸道?唉,这男人心呀,真是说变就变呀。”
“想当初,她不过是娘娘手下的一个侍女,还不是娘娘亲自向皇上推荐的她,这些年不过仗着自己长得花容月貌,粉白黛黑的,和皇上如胶似漆的,你侬我侬的,就有恃无恐,目中无人起来,真是受不了。”那个年老的宫女也很是生气。
“是呀,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呀,不爱旧人爱新颜嘛,何况他还是万人之上的皇上,娥娥,你可得想开点,谁叫这李才人是新人里的头一人呢?那模样,那身形,一看就是个狐狸媚人,勾魂摄魄的,又姓李,估计就是个狐狸精变来的。”另外一个年轻的宫女关切的说。
“我想,是否可以把她的情况加以利用一番?”老宫女老谋深算的说。“好吧,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吧。”女人应声道。
“赶快告诉细作,随便放点东西进去就可以了,那接生婆也是我安插的人,里应外合就可以啦,一定万无一失的。”那个年老的宫女说。
“这也是李才人的报应呀,谁叫皇上要先去她那里的,怪不得我呀。”那床上的女人气急败坏的说。
“她的确太过分啦,成天飞扬跋扈,不知好歹的。”那个年轻女人说。
“是呀,娘娘是多么的心慈面善,都是那李娘娘不知好歹,分不清东南西北,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自找的。”年老的女人说。
“当年还是德妃娘娘仁慈,把她推举给皇上的,可她却不恋旧恩,这样下去,您的地位是岌岌可危呀。”那女人接着说。
“虽说她这胎是个女儿,但是母凭子贵,她就快跳上枝条变凤凰了呀。况且她又如此年轻,这些年皇上也专宠她一人。几年之后又是儿女成双了,不得不防呀。到时候就连刘德妃您也不在话下了。”那年轻宫女也添油加醋起来。
“不过,这李才人和我也是多年的姐妹了,虽说她独得皇宠,但是平时也还是循规蹈矩的,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她的结局会不会很惨呀?我看那女人本性不坏。”这刘德妃良心未泯,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忽又生出怜悯之意。
“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这宫里不是东风吹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吹灭了东风,哪里能和平相处呢?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们都是依托于娘娘您的呀,您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也要想想我们这些为您全力以赴,赴汤蹈火的人呀。娘娘,这宫里不比寻常人家。您现在离皇后的位置就一步之遥了,您可千万不要妇人之仁,前功尽弃呀。”那老宫女一番苦口婆心。
“您不见深宫之中尔虞我诈的,互相算计,我们这些深宫的老人可见得多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娘娘您可不要小瞧了这李才人,不要看她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实际上手腕厉害的很呢,否则怎么咱们的皇上巴巴的去她那里呢?又不是吃了mí_hún汤,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那老宫女一副轻蔑的表情。
“到时候娘娘您荣登皇后宝座,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的刘氏家族也会跟着平步青云,鸡犬升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