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不消多说了,在座的诸位也都清楚。邵掌门回到天柱山误伤了老翁,心中感到过意不去,极力张罗要给老翁开个豆腐店,我见老翁心动,自是不遗余力的出钱使力,还分派自己的伙计过去帮衬。及后见豆腐店开的也算红火,老翁干的自得其乐,我也觉欢喜。只是每每见到老翁为失忆苦恼,诉说自己所记又时常被人嘲笑,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几次欲和他讲述往事,助他恢复记忆,可一想起他常说什么换头再生之术,足见迟银川凶案令他印象颇深,却有感到害怕,是以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对你说出实情。
老翁!翁老弟!哥哥十分对你不起,二十年前使计利用于你,害的你被震坏脑子,记不得前尘往事,这数十年来又始终不肯对你袒露心声诉说真相,哥哥心里一直愧疚难当。老弟,你便怨恨哥哥,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只盼你能真的想起往事,不要再做一个失忆之人,哥哥便去官府吃那陈年官司,也是无妨无悔了!”
他洋洋洒洒说了这番长篇故事,在场众人都听得呆了,吕子夫自己说完,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几近虚脱地坐在椅上,神情却甚是祥和,隐隐有解脱之意,一时间大厅内竟声息皆无。
过了良久,翁仁才张口说道:“老哥,你和虞小姐说的这些,确能将我在梦境的所见讲通,但我……我……似乎对这些事有点印象,却又完全想不出来,我……我……吕老哥,就算你说的一切属实,这些年来你对我的照看扶衬,也都够了,何况若按你所说,我脑子受伤乃是天灾,遭遇匪徒走失也是意外,并不关你的事。自打陆大哥没了踪影以后,这许多年来,你也帮的我够了。”
吕子夫苦笑着摇了摇头,邵旭道:“看来老翁的身世,十有八九已算尘埃落定,只是吕老板也只知西域以后的事,老翁青年时的记忆,既然他自己回忆不起,那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顺其自然了。”
翁仁紧皱双眉,道:“邵掌门,我……我听了这些,脑中隐隐约约有些念想,也不知……不知能否真的想的起来。”
吕子夫道:“老弟,你莫心急,我有一法,或能助你一臂之力。只是在这之前,我想问问虞家大小姐,你是如何推演出这许多情由,又如何猜到老夫的身上?就连说的故事,也和真相相去不远,这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