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的心里好害怕,害怕他们伤害我,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见自己死去的模样,我的耳边响起了一阵笑声,很熟悉,又很陌生。
母亲眼看着就要从这个没有人控制的摩托车就要跌入断桥下面,她尝试着伸手去控制车头,但是却发现自己浑身无法动弹,甚至连开口求救都没办法。
摩托车的速度并不快,但是这对于此时的母亲来说更是一种煎熬,亲眼看着自己慢慢地跌入终结自己生命的深渊,其实自己死了倒没什么,丈夫可以再娶,父母过几年也就不那么难过了,更何况还有那些个兄弟姐妹,关键是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来看看这个世界就要和自己一起见阎王去了,摩托车快要跌入断桥的时候,母亲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死神对她的审判。
车子跌入了断桥,母亲闭着眼不敢看,但是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好像自己并没有任何疼痛感,哪怕一瞬间也没有,可能是自己摔地太惨了,连痛苦都没有就死了,现在睁开眼可能会看见自己躺在桥底下的尸体吧。
反正都死了,倒不如看看自己死去的样子。母亲尝试着睁开了眼睛,可是看到的东西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依旧坐在摩托车上慢慢地前进,推着摩托车的父亲满头大汗地看着前方,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车上睡着了做的梦一样。
“刚刚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一直闭着眼睛就没吵你,怎么了,我推得不稳把你弄醒了?”
父亲这句话把母亲说的云里雾里的,刚刚那么惊险的场面只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可是仔细想想那些画面就像真的那样,母亲没有回答父亲,回头看了看,那个烧纸的老妇人已经不在了,身后的一切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就当这是一场梦吧,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父亲,母亲心里也从惊魂未定慢慢地变得放心起来,原来丈夫在身边这么有安全感。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人坐在摩托车上,一个推着车子,走了不知道多久总算是走到了大院,奶奶也没有睡觉,拿了张小板凳在院子门口等了很久。
回家的时候,奶奶没有开口,父亲说了句没事就带着母亲上楼了,奶奶也进了自己房间休息去了。母亲没有告诉父亲刚刚发生的事情,就算说出来也会被当成幻觉成为丈夫的笑柄,毕竟父亲好像没有和母亲一样发生这样的情况。
父亲拿着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怀孕的妻子加上本来就有点分量的摩托车,整整四个小时,父亲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两个手臂也酸痛无比,脚底因为走了太长时间起一个大水泡,热水洒到身上都会感觉皮肤阵阵地痛感。
洗完澡就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身边的母亲关了灯替丈夫盖好被子也闭上了眼,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么多事儿发生了,这个家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还有多少人要想着折磨这支离破碎的家庭啊。
夜晚总是那么美好,所有的人都入睡了,白天的烦恼都在美梦中一无是处,醒来后看着刚刚升起的朝阳,笑着面对,每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
趁着丈夫还没有睡着,母亲拈手拈脚地穿好衣服上班去了,丈夫昨晚确实是累着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他应该已经身心疲惫了,看着他日渐消沉作为妻子却什么也帮不上。
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让父亲不得不用尽双臂的力气把自己撑起来靠着床头柜坐起来,他拿起烟盒摇了摇,昨天忘记买烟了,烟盒里仅剩地一根烟让他缓解了一下烟瘾,随便穿了两件衣服,脚伸进拖鞋里,叼着烟嘴往村头小店里走去。
小店里雨衣厂很近,就隔了一条小巷子,一般这条路很少有人走过,但是今天好像有很多人挤在小巷子里围在一块不知道在看什么。
父亲凑过去,因为个子不高所以很难看见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勒也在人群里凑热闹。
他把手伸过去一把把阿勒从人堆里拽了出来:
“什么情况啊这是,这么多人挤在这干嘛,这我都没法去买烟了。”
阿勒一脸坏笑地看着父亲:
“那里面躺着一个小姑娘呢,长得还不错,听说早上就有人看见她躺在那了,到现在还躺在那呢,现在要是夏天就好了,穿那么多啥也看不了……”
父亲拍了一下阿勒的脑门:
“你这都结婚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要让你媳妇儿知道你咋办。”
阿勒没回答,直接拉着父亲就进了人堆里,站在了女子的身边。
父亲蹲下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姑娘,五官精致,柳叶眉,樱桃嘴,头发散乱在地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衣,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就好像睡着了,起伏的胸脯告诉他这个姑娘只是昏睡过去了。
“哎,我说,人家姑娘躺着这么长时间没醒,也不知道带着去看医生,还围在这看,我说你们这帮老爷们真的是。”
父亲赶紧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姑娘,到太婆那要来了三轮车就往隔壁村的朱医生家去了,朱医生是个自学成材的西医,虽然大病看不了,但是发烧肚子疼还是没有问题的,父亲骑着三轮车带着那个晕倒的姑娘去找朱医生,但是他走的太急,没有看见从雨衣厂里走出来看热闹的母亲,本来她只是想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出门就看到了刺激的场面,自己的丈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