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和工人们一起平等,可是尝过了以后才知道那不是一般的滋味。父亲用厨师带回来的东西个自己开了个小灶。做好了菜父亲从行李箱里拿了瓶白酒出来:
“我平时不爱和白酒,但是黄酒不好带,咱两就将就将就喝点这个,可别嫌弃阿。我听我舅说的好像你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孙,以前肯定是山山珍海味的。”
张崇笑了笑:
“哪有,现在这二个社会我们这行已经不行了。以前我们家也算是个大家族,可是现在早就落寞了,哪还有什么山珍海味。能不饿着肚子就不错了。在这工地上能沾上点荤腥都不错了,你看咱这有酒有肉的,我高兴还来来不及,怎么可能嫌弃。”
父亲也笑了笑:
“那就好,赶紧尝尝我的手艺。”
张崇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哎哟,你这手艺真是不错,要是开饭店那肯定赚钱阿!”说完又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父亲低着头叹了口气:
“谁说没开过的,还不是关门了。”父亲拿起酒瓶拧开往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了点进去然后拧上。
“说说你,我们家倒是没怎么接触过你们这行的。所以不了解你们这个是什么情况。但是听我舅爷说你们家好像都挺有本事的。给我讲讲呗,我对你这身世挺有兴趣的。当然阿,你要是不方便也可以不讲。”
张崇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吃了口肉:
“哪有什么不能讲的,这玩意儿放在以前那是得只字不提的,但是都现在这个社会了,这些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父亲也喝了口酒,等着张崇开口。张崇再拿起酒杯喝干了被子里的酒,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
“其实阿,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家也算是当官的,那些皇帝阿官宦阿为了打仗要钱就叫我们家去挖坟,还管我们叫发丘中郎将,也有叫摸金校尉的。俗称就是挖坟的。那手艺也是那个时候传下来的,越传越精,越传越精,后来我们家都成了这行里头的顶个儿。其实盗墓在我们这行里头那不叫盗墓,那叫倒斗,也有叫淘沙的。其实不过就是挖坟,讲得好听点罢了。我说了我老家是东北的,我们家呢世代姓张,行里头管我们家叫张家。我们张家人的本事那个时候那都是鼎鼎有名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打仗什么的,越来越贫了,这行也越来越不好赚钱,好的贵的坟那都让前头的人给刨过了,哪还留了什么东西给我们呐。张家虽然还在,但是真正能说是张家正统的人也没几个,现在手里攥着钱的呀也就那么几个。”
说到这,张崇叹了口气,喝了口酒,尝了尝旁边的番茄炒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现在才叫真正的张家,像我们这样的不过就是在张家一个打杂的。虽然从小跟着同龄人一块学本事,但是真本事那都只有个别少数人才能学得到,所以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厉害的大墓那都是那几人去,就我们这样的就只能刨刨小坟拿点不值钱的玩意儿。我这些年有在外面干这干那的,好多本事其实早就忘得差不多了。要是现在倒斗的人难找,你舅也不可能拉上我一块去。”
父亲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也是个苦命人阿。”
张崇说完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后突然问父亲:
“我都说完了,你也给我讲讲你呗。”
父亲抿嘴笑了笑:
“我啊,我没什么,我可没你这么大的来头。我就是个平头小百姓,也没什么手艺。以前我们家在当地也算是富庶的人家,不愁吃不愁穿的。小时候我就喜欢写写字写写东西,就是书呆子,舞文弄墨的。但是这个年头写东西哪有赚钱的,于是家里人都不怎么支持我的想法。毕竟,继承家业才是重中之重嘛,可是这倒好,家业没传到我手里头,就让我爹给一把赌光了。你说说这叫怎么回事儿,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呢么。后来啊我也就自己出去打工去了,当了会儿漆匠,你别说,我这除了写东西行,我当漆匠这手艺也还算不错。可是阿,这生活就是不肯放过我,这也要给我开玩笑那也要给我开玩笑。说是我失败是真的一点都不算损我。我自己都觉得我失败,真的。我有一儿子,我现在每天就愁着这没钱咋整,孩子以后上学也没钱,娶媳妇儿也没钱。总不能让他跟我一起住在现在的房子里头,现在人你在乡下房子再大也没用,都往那城里头跑。宁愿在城里头住一百多平的房子不愿意在乡下住着。那人家都想去城里头,我儿子总不能一直呆在乡下吧。他爹没出息那他不能也没出息,对吧。”
张崇听到这拍了拍父亲的肩膀:
“老哥,你也不容易阿。来,干一个,为了咱两这操蛋的人生干一个。”
“干一个!”
工人们吃完饭都回到了棚子里面抽烟打牌休息去了,父亲则和张崇在帐篷里面继续有说有笑的。舅爷本来还想找父亲说点事,走到帐篷前面听见两人聊的正欢心也就没打扰他们。
……
太婆给我和爷爷做好了饭,坐在门口等着,爷爷因为在赌场比较忙所以回来的晚,我就先吃了。吃完后,因为没有父亲的管束,我就问太婆要了几块钱跑到了小涛那找